“噢,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只能留下来,没有个技艺傍身,走江湖也没有你的地方不是……害——”她瘪嘴。
不过这少年既然已经跟了他师父几年,不可能什么也没有学到啊!为何说的如此谦虚,当真是天资愚钝?看起来不像。
“可否给我们讲讲你的师姐,你放心,我们不是歹人,没有任何加害之心。”离归从鬓发一边拿下梅花簪,示意。
“奎子哥哥,这是我姐姐,她是四君子之一。我是丐帮帮主。你别不信,总之我们不是坏人。但我前几日听说璇玑阁弟子刺伤百姓,这事你总得管管吧!”萧雪道。
他单眉往下,平直地拉出一个疑惑,道:“你说你是梅君子我信,但你一个小丫头,帮主?这恐怕……”
他没忍住,笑出了眼泪。
萧雪面色一沉,捏着拳头将他打到地上,离归紧紧拉住她,叫喊着不要冲动。
萧雪镇定下来,拿出丐帮令。
他收敛了,开始慢慢道来:“我这位师姐性情冷漠,对人爱答不理的,不过我刚刚来这里时,她还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只是后来一夜过去,忽然变了模样。她比师父早些离开,不过她去的是江湖,师父去的,是天上。
碧落师姐傀儡技术高超,有一次我还看见她在图书室鬼鬼祟祟的。我叫她,她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巧的是第二天师父说图书室有一本重要的书不见了,让我们找了许久,最后也没找到。
对了,现在想想,那本书只有师父一个知道是什么了。我们可是进不了图书室的。
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东窗事发,没过多久,师姐就离开了。”
离归附声:“你怀疑是你师姐拿的?”
他故作慌张,赶紧摆手,毅然决然回答:“不是,不是,我没有怀疑师姐。”
离归微笑着说:“奎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得回去了。多谢款待。其实今日更重要的是来还一份恩情,萧雪蒙受你师父的恩德,得三日庇护,我们特此来看望他老人家,既然已经先去,我们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萧雪赶紧拿出一个钱袋,递给他,诚恳地说:“古人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只恨来的晚了,这些你拿去,够你修缮这个院子了。好好保重。”
“多谢二位。”男子行礼。
两人离开。
萧雪从出门就缄默了,好像思考着什么,临目的地她又开口:“离姐姐,我总觉得怪怪的,按理我们与他不熟,可他仿佛总是引着我们问,说的话也都是一些家事。两个来路不明的人,要么他是真的愚钝,要么就是故意说给我们听。他的话,我们到底能不能信啊!”
“也不是全然。屋子既然灰尘漫天,总归有一间是他自己住的。他不愿意领着我们去他屋里,这恰恰证明了他并不是很相信我们。”
“也是……”萧雪顿了顿。
“可萧雪,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离归停住,面对着她,说:“从一开始,我们进入院子,我就看到了院子里杂乱不堪,他一直住在这里,却没有半点住过人的痕迹。连招待客人的茶水都没有。其次,他说那间屋子没有打扫,很有可能是根本没有打扫过的屋子。
退一万步讲,仿佛是有人知道我们要去那里,故意派他来迎接我们,告诉我们当年的事情。你曾经回忆说老头身边有三个人,在他口中有五个,或许老头近些年是有新弟子,但不至于跟着几年连傀儡术都没学会。横着竖着想,它怎么都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要找到真相,须先得去找一个人。”
“你说的是——碧落?”
离归点点头。
萧雪立即发动丐帮,天南海北都能够找到人的大团伙,立马在街市小巷散开,就连山林里都是丐帮的人。走到哪里,乞讨到哪里,背地里又做好事。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碧落的足迹被搜索出来。如今她已嫁作人妇,与一位当地的将军喜结连理。二人还有一个四岁大的儿子。
这位将军姓冯,名五广,曾经是驰骋沙场的“状元郎”。途遇碧落,二人曾共赴黄泉,共同从死神手里回来。自此暗许山河,山盟海誓。
至此,碧落退出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