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等等我!”离归跑着追上去,“刚刚我不是在夜府,怎么到了这里!”离归追着,那个身影也远了。
再一看,周围黑漆漆的,一阵阵骇人的声音袭来。
离归全身冒汗,夜澈则是不停叫她。
“月儿!月儿!”夜澈紧紧抓住她,她却始终不肯醒来。
可她表情焦灼万分,两眉紧皱,全身都是汗。
“月……”夜澈心空荡荡的。
这是第一个晚上,也是夜澈失眠的第一个晚上。
“啊——”离归吓得坐起来,在凌晨六点,她准时醒过来了。夜澈用毛巾擦擦她的汗。
“月儿……”
“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可怕的梦。”离归眼神滞留在旁边。
“我今日答应了萧雪要陪她去逛花楼!”离归言。
夜澈疑问:“花楼?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啊,所以不叫你啦!”离归兴奋地下床。
看样子她并没有很在意那个噩梦。夜澈舒眉,言:“我陪你去。”
离归停住了脚步,道:“那烟花柳巷的,你去干嘛啊!我和萧雪也不是去热闹的!我们是去……”
“说。”
“傅天香,我们是去看傅天香的。天香阁阁主,传说此人美艳至极,我和萧雪早就很好奇了,只是今日夜里花楼会邀请傅天香作客,我们想去凑热闹。万一你见了她就不要我了呢!”离归小声念叨。
夜澈笑了笑,“怎会?我只是想陪着你,保护你。”
“风波都过去了,我哪有什么危险啊!”离归坐在梳妆台,奇怪地看了看额头,言:“夜,这个是什么时候在我额头上,你知道吗?我怎么擦不掉呢?”
“那个,也许是上次恢复记忆留下的吧,无大碍的。”夜澈冷汗直冒。
“噢。”离归梳洗一番,言:“放心吧!我没事的,你就不用整天跟着我啦,你还有你需要做的事对吧!我怎么能整天让你跟着我。”离归说着离开了夜殿。
刚刚出门就瞧见梨花树下萧雪正等着她。
“离姐姐!”萧雪高兴地挥手,“等你好久了!走!我们去花楼逛一圈!”萧雪挽着离归的胳膊,一路上俩人有说有笑的,不一会儿到了花楼。
刚刚迈步进去,一股浓郁的热闹气就扑面而来。一位大娘在门口招揽贵客,笑呵呵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客人进去。在门口更是聚齐了一堆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孩们,各个精神饱满。
“啊,是丐帮帮主,请进。”那大娘说。
离归只寻这一句便知道大娘不是寻常人,这个花楼也不是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离姐姐,得亏了我,像一般女子可是不许入内的。”萧雪笑眯眯地说,“我们坐到那里去。”
两人到了阁楼上,目见大殿中央有舞姬和歌姬。
舞动之际动如脱兔,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满堂开照曜,分座俨婵娟。
接下来出场的就是傅天香。
她一身绯色舞衣,头插雀翎,罩着长长的面纱,赤足上套着银钏儿,在踩着节拍婆娑起舞。她的舞姿如梦。她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可以自由地扭动。一阵颤栗从她左手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右手指尖,身形柔软。手上的银钏也随之振动,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白莲。
在场的都看呆了,离归不禁庆幸自己没把夜带来。不过她当有自信的。夜澈一定不会被迷住的。
“离姐姐,我怀疑傅天香在做一些地下生意,上次我丐帮的兄弟查到东市有一笔丝绸买卖,价值五百两白银,对普通商户算是一笔大生意了,可这天香阁把丝绸原料的价格一抬又抬,抬到了黄金的水准。最后这笔账单不仅不翼而飞,还让那个商家赔了钱。要我说,就是这个天香阁抢了人家订好的生意,自己拿去赚大钱了。”萧雪边嗑瓜子边说着。
离归沉默了,这么说这个天香阁有些鱼龙混杂,还有些精明的生意人。
“天香阁,该好好学习了清清了。”离归言。
萧雪怔住,言:“离姐姐莫非也要掺和进去。”
“你今日来这里,恐也不是凑热闹来的。”离归笑着说。
“当然,知我者,莫过于离姐姐。”萧雪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