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朔立刻召集欧阳岚,洛湛和卫忠商议如何攻打下贡城,并且夺回欧阳凌翊的遗体。
“寡人深夜召集你们过来,商议攻下贡城的方法,两位爱卿有何高见?”
当洛湛和卫忠得知欧阳凌翊去世的消息,十分惊讶和难以置信,本来要去和亲的是欧阳岚,没想到造物弄人。
洛湛甚至还想着,以后全国大比再向她讨教,然而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洛湛甚至觉得那个得胜后笑容明媚的女子,会突然跑进来说:“我回来了。”
洛湛认真道:“陛下,臣觉得贡城地域偏干燥,又处于平原,可以试试火攻他们粮仓,粮仓一毁,臣愿领兵出战!”
“卫忠你觉得呢?”
“臣以为可以直接放毒在他们吃的水里面,这样我们可以不战而胜。”
洛湛皱眉道:“陛下,里面还有我们羌芜国的子民,放毒是否太过偏激?陛下三思!”
欧阳岚沉吟了一会儿道:“非常时刻应用非常之道,父皇可以把毒药改为巴豆粉。”
欧阳朔道:“卫忠与岚儿放巴豆,洛湛则趁其病要其命,一举拿回贡城。”
洛湛有些不解道:“陛下为何不烧了他们的粮仓?”
“你也说了,里面还有我们羌芜国的子民,如果粮仓没了,还有羌芜国的子民可以缓解时间,等后勤增援。史上有吃人骇闻,寡人不能冒险。”
“陛下英明,思虑周到!”洛湛心里却隐约有些担忧。
欧阳朔坐在椅子上,看着欧阳岚问:“凌翊可有遗言?”
欧阳岚经过心里一番挣扎后,回:“回父皇,她说愿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并且希望她的婢女红梅能平安无忧。”
在场的人全部沉默了。
欧阳朔:可惜不是男儿身!
欧阳朔哑着嗓子喊道:“高继!”
“陛下,有何吩咐?”
“通知史官,把四公主的薨世写进史册,谥号:安泰公主,允四公主进皇陵安葬!把安泰公主的事迹昭告天下,你知道怎么说吧?”
高继有些惶恐道:“老奴领命!定会妥善处理!”
贡城。
南宫苍语气紧张的问道:“陛下,臣听说萧嫔意图谋害龙体,陛下可有让歹人得逞?”
“那个贱人!趁寡人不注意,用带毒匕首刺向寡人心口,还好寡人用手臂挡住,无性命之虞,只是右手臂中了毒,寡人已经扎住手臂,现下正是两军交战,不易外扬。”
“陛下,赶紧宣太医,保重龙体要紧!”
“所以这就是寡人宣你过来的缘故。”气息微弱的独孤邵突然向着南宫苍,又是拍案几,又是大叫:“大胆!你竟敢顶撞寡人!”
南宫苍也配合的大声说:“陛下,忠言逆耳,望陛下三思!”
“你简直,简直是放肆!寡人杀了你!”
守在外面的林福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似乎要打起来了,心里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吩咐了一个小士兵去请军医。
小士兵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心系丞相安危,一路跑着去请军医。
不一会儿军医很快赶到,万分惶恐的替独孤邵解了毒,放了血,确认没有大碍后,南宫苍便当着独孤邵的面,给军医一顿思想教育,在确认军医不会泄露独孤邵受伤的消息后,南宫苍便招呼着军医退下。
南宫苍此刻心系舒妤,恨不得一瞬间就回到了自己房间,一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人,南宫苍眉眼就不自觉的带着笑。
南宫苍欣喜的敲了一下房门,没想到并没有关严实,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南宫苍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南宫苍:千万不能出事!
舒妤此刻躲在床幔后面看着南宫苍的反应偷笑。
她想明白了,羌芜国,欧阳凌翊是回不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在夜冥国落脚。
南宫苍在外面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只能冷着脸巡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心里头一惊,赶紧回房间。
南宫苍觉得自己一定是爱上舒妤了,游戏花丛中,这是第一次为一个人紧张,后院里那么多美人,在他心里,竟没有她半分重要。
南宫苍回到房间,环视一周,发现自己担心不已的人竟然靠在床边睡着了!南宫苍又气又好笑。
南宫苍小心翼翼的抱着舒妤上床,看着怀里的美人,南宫苍没有半分邪念,只是觉得能抱着她,就异常满足,她对自己来说,弥足珍贵!
第二天独孤邵宣布:丞相因手臂受伤不已久留,即刻启程回夜冥国。
南宫苍依旧让舒妤一身男子模样的打扮,不过少了那些杂七杂八的配饰。
舒妤见南宫苍收她配饰,嘟着嘴道:“小气的很,不是说不要的嘛?”
南宫苍有些好笑道:“这些配饰换一个你,值。”
舒妤羞红着脸,得意道:“确实值,你的命也是我的。”
“配饰也有讲究,你这样出去丢人丢大了。”
舒妤有些尴尬的把这些配饰全部收入荷包,贴身放在胸口。
南宫苍把缠着绷带得手搭在舒妤身上,痞笑着说:“我受伤了,你要扶着我走。”
舒妤翻了一个白眼,扶着南宫苍一路走上马车。
独孤邵在马车内,看着红着耳朵,美目流盼,容光照人的舒妤,无意的问林福:“林福,南宫丞相旁的那个绝色佳人是谁?”
林福笑着回道:“回陛下,这位公子是南宫大人的新欢。”
“你说她是位公子?”
“奴才亲眼所见,昨日奴才去传话,正巧碰上他们...他们...”
“没想到俊朗不凡的丞相竟有此嗜好。”
“是啊,奴才也没想到。”
见两人上了马车,独孤邵道:“出发。”
林福吊着嗓子道:“启程!”号角吹响,士兵跪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舒妤掀开一角帘子,场面甚是壮观。舒妤最后望了一眼四周,心里默默地提欧阳凌翊与羌芜国告别。
舒妤真的是晕马车,在车上一路上都是睡过去的,一停车就吐胃酸。
行进大半,南宫苍有些心疼舒妤,于是带着舒妤骑马而行。舒妤有些虚脱,头晕,被南宫苍抱上马,竟然有些无力挣脱。
“靠着我。”
轻飘飘的一句却让舒妤觉得很男子气概,舒妤想:既然如此,免费的肉垫不靠白不靠。
舒妤心安理得的被南宫苍环抱,竟觉得十分安心。
不过若是能免掉周围异样的眼神就更舒服了,看着一脸坦然的南宫苍,舒妤竟然有些心动。
有些鄙视自己,舒妤一路羞红着脸,替南宫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