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自然明白秦老夫人是什么意思,拉着不甘心的秦梦瑶退下。
“好孩子别哭了,这漂亮的小脸蛋都哭红了,哭的老婆子心都揪起来了。”“奶奶,就会取笑云儿。”
“对了说到亲事儿,你的亲事儿还是你小时候啊,我给你订了一个娃娃亲。”
虽然舒妤早就知道了,但是她还是要故作惊讶的问道:“娃娃亲?订的哪家的公子?”
“小不害臊的,这门亲事也是我们家高攀了,订的是二皇妃”
“二皇妃?估计人家现在早就想毁约了。”“胡说,我的孙女这么优秀,论家世是我们家高攀了皇家,但是论人还说不定谁高攀谁呢!”
“奶奶,云儿也就在您心中是个宝,在别人心中指不定是连块铺路石都比不上呢。”
“唉~你的亲事还是趁我这个老婆子还能走动时赶紧定下来。最近几年老觉得精神不济,若是我有个什么不测,耽误的是你的大好光阴。”
“奶奶,您才是胡思乱想呢。有我这个妙手回春的亲传弟子出手,您是要长命百岁的。您要看着云儿嫁人,还要抱重孙,抱重重孙!”“好,那我就等着那天来。”
舒妤回去后看了会儿医书就睡了。而秦夫人哪里,秦梦瑶正听着秦夫人训斥:“你很讨厌秦云?”“讨厌。”“讨厌?有多讨厌?”“一刻都不想看见她。”
“那你可知她的父亲,也就是你小叔,曾经在战场用一条左臂挡下了一支毒箭,救了你父亲的性命,而你小叔也失去了一只手臂。因为失去了一条左臂,战力也不如从前,最后战死沙场。你说秦云配不配用秦家的东西?”
“娘,那你就把她当表小姐养在秦府,为何把她记在你的名下,她是外人。”“当时嫁到秦家三年未诞下一子半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不让你奶奶继续给你父亲塞人,故而把秦云养在膝下,而后不久就有了你们。”
“娘,我就是看不惯她。”“你哪是看不惯她,你是一时间无法面对曾经那样被你欺负的人是你恩人吧?而且有一次还把她眼睛都撞瞎了。”
“娘,你都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对她的了,娘,奶奶和范夫人已经被她骗了,你不要被她骗了,她肯定怀恨在心,憋着什么坏呢!”
“娘还用你教,是好是坏,娘不知道吗?早些休息。”秦夫人以前只是为了报恩才会这样养着秦云。
现在经过秦梦瑶一说,想想也是这样,上一辈的恩情这一辈的并不清楚,如果秦云是假装善良,那城府可真是颇深,秦梦瑶怕是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必须要早做准备。
舒妤还不知道自己被秦夫人算计着,依旧为即将到来的疫病屯药,并且学习毒理,对于毒理舒妤第一次感到学习原来这么费劲。
而且每次范夫人都是让舒妤自己以身试毒,让舒妤看着怎么施针解毒,等舒妤有把握了,就换舒妤为范夫人解毒。搞得舒妤每次都吓出一身冷汗,注意力特别集中。
舒妤:废话,要是不认真,这毒发了,不是她先挂就是我先挂。
又过了一个月,舒妤再次跟着范夫人去左将军府给左夫人瞧病的时候,发现左夫人的毒已经解了,搞得最近一直在研究毒理的舒妤特别想搞清楚皇室的毒药到底是咋回事儿,心里特别痒痒。
回去后范夫人经不过舒妤的磨,答应她会告诉她原理,不过要等她及笄之后才会告诉她。舒妤一脸绝望,那个时候舒妤早就走了,注定与皇室毒药无缘。
而因为难民进了京都城,秦老夫人让舒妤不要出去,免得感染什么疫病。
三日秦将军府就会大面积消毒一次,特别是每次舒妤从范府回来,需要被烟熏火燎,把舒妤眼泪都熏出来,渐渐的舒妤也不常出去了。
范夫人经常在外义诊,舒妤去了范府也时常见不到她,舒妤干脆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医书。
而没过一个星期,舒妤出去时发现路边竟是难民,有的还在不停咳嗽,在繁华的京都城的路边都是这样子,更别说其它地方了。
秦云还没有得过天花,自然是没有抵抗力的,所以舒妤也不再出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朗的家书到了,秦夫人特别激动,拿起家书读给秦老夫人听。而秦朗还带了几个小玩意给家里面几个小的。
舒妤不关心信里面写了什么,也不在意是否有小礼物,她只是看那个送信的人有些奇怪,就算是跪着,佝偻着身子,还在不停的缩着脖子。
衣服有些凌,露出来的手指白白净净,除了脸,看不到其它地方,难道?
舒妤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后,吩咐管家,让一个练过的家丁拿棍子把他打晕,出了事她负责。
管家一开始有些犹豫,但是看到舒妤那焦急的神情,还是让人叫人去办了。
等舒妤走到秦老夫人旁边不动声色的说:“那可真是要好好犒劳犒劳信使了。”
秦夫人高兴的说:“自然自然。”但是眼睛依旧停在信件上,仿佛看的不是信件是秦朗。
信使脸上堆着笑,嘴里不停的说不敢不敢,这是小的们应该做的。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走路没有声音的家丁,在大伙都没有反应的时候一棍子敲晕了信使。
秦夫人最先看见,也最先反应过来,怒斥:“来福,你是反了吗?谁给你的豹子胆,让你打晕信使的?”
那名叫来福的家丁,一听这话冷汗都下来,噗通跪下求饶。
周管家为难的看着舒妤,舒妤走上前跪下说:“奶奶,此事是云儿让周管家这么做的!奶奶就算要气就气云儿吧!”
“我了解你,你不会无的放矢,但是都不与我商量一声,就打晕信使,所谓何事?”
“云儿怀疑这个信使不是真正的信使,是外面流民替代的。云儿看着这人衣服腰带穿法,都跟以前的信使穿着不一样,而且这么乱,一看就是不会系。
云儿还注意到一般的信使常年骑马,手上都被缰绳磨得有些老茧,但这双手白白净净,只有右手食指,中指与拇指有老茧,可见是常年执笔的。”
说着舒妤也掀起了那人的衣袖,用帕子把他的右手举起来给屋子里的人看。秦夫人眼尖看了之后道了句:“果然如云儿所说。”
这时一个奴婢进来跪下说:“夫人,老夫人,外面一个自称是信使的人在外求见。”
这下秦老夫人和秦夫人也都明白了。秦夫人请示了秦老夫人怎么处理,秦老夫人说:“就交给你办吧,我老了管不了了。”
“娘请保重身体,那娘先好好休息,此时儿媳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