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戏,看的大家是目瞪口呆,纷纷赞道:“这陈老太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屋里陈夕可十足看了场好戏,还不满自己怎么就忘记买瓜子了,陈大山想扶又不知从何下手,就她娘那样子,又拍又打的,谁敢近身。
不得已只能对他爹道:“爹,你劝劝娘吧,您刚刚只是吓她的,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哪会有那心思。”
陈老太听陈大山的话,哭声明显变小了,竖着耳朵听陈老头怎么说,陈老头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直接道:“我没吓她,她要不想在这个家过,就使劲闹吧!哼!”
说完也不管陈老太了,劲直屋里去了,留下陈老太哭也不是,不哭这些人又没达到自己的要求,那柜子可还在陈林屋里呢!
这时陈武拽拽她的袖子:“奶,您还是歇歇吧,我看爷这次是不会吃你这套了,爷心里现在是只有那小贱种了。”
陈老太满脸愤恨,想到跟自家闺女商量出的主意,便硬把暂时的不满给压下去了,那事若成了,还有谁来抢她孙子的好前程,她到要看看到那时,这死老头子还怎么横,想到这陈老太也不闹了。
而陈夕这几天忙着种花,没有去镇上,这可把薛纵给憋屈死了,他让人守着进镇的几个路口,三天了,连陈夕的影子都没看到。
薛纵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天出门总会遇到对他指指点点的人,不用想也知道为什么,害他出门不得不把脸给遮住。
等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三天没等到人,又让人去周边几个村里找,他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消失不成。
等陈夕再想进镇的时候,就是到哪都听说有人在找个只有十一二岁,力气特别大的小子。
陈夕挑眉,看来那什么少东家是跟她干上了,这倒有些麻烦了,耽误她挣钱。
陈夕只这么一想,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哥哥要成家了,她可要加紧给哥哥赞聘礼呢!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这聘礼给多少才合适,嘛,反正越多越好就是了。
听说聘礼里还要一对大雁,寓意比翼双飞,可都五年了,她在这奇云山上也没见过大雁,乱七八糟的雀鸟倒是见了不少,也打了不少。
陈夕想着,回头问问村里的小媳妇,她们肯定知道。
陈夕手里抱着个十多斤重的大西瓜,脑中想着陈林的婚事,坚决实行了把陈林当儿子养的宗旨。
最主要的是房子,她哥哥现在住的地方也太小了,昨天刚买的桌子柜子往里一放,就只剩个走人的地了,新人进门,肯定不行呀!
陈夕想让他爷分家,可家里主力就是她爹,家务活都是她娘在做,想分家哪是那么容易,陈老头不说分,他爹就连提都不能,否则就是不孝。
可陈林成家也就这两三年了,陈夕脑袋都炸了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唉!一个孝字,压死了多少人呐!
陈夕把摘的蔬果收到大木框里,在上面盖了层干草,她现在脚程已经快了许多,所以就没带下山,要不是怕被人当成怪物,她都想直接扛着进镇了,还少颠簸。
第二天,陈夕推着板车,陈林在一边帮忙。
陈夕道:“哥,都跟你说了不用你帮忙,你在走你的就是了。”
陈林低头顾做伤心道:“妹妹,这是嫌哥哥累赘了么,也是,若没有我,妹妹的日子早就不用这么憋屈了……”
陈夕无语:“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我是担心累着你耽误读书,现在家里知道了,你的压力就更大了,要是两年后,你考不上秀才,奶肯定更有理不让你读了。”
“这你不用管,两年后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哥想吃什么就跟我说,等会儿送了东西,我就去买,看爷的态度,以后咱都不用偷摸的吃东西了。”
说到这,陈林只剩无奈,这几年陈夕怕陈老太知道她挣了钱,在家一点不漏声色,有时陈林也想不通,陈夕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有主意。
她偷偷做的事,竟然没人发现,也就他在镇上读书,考上童生这事太多人知道了,所以家里知道是迟早的事。
陈林道:“你不用管我,你看你自己,都十二了,十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点个子,你看村里的那谁,还跟你同年的,人家可比你高多了。”
说到这,陈夕是真郁闷,上辈子,她的个子也不矮呀,这辈子怎么就长不高了,还又黑又瘦,说她十岁都有人信。
两人说着往镇上走,远处有一人看到这兄妹两,忙拿出怀里的画像看起来。
看完眼睛发亮的跑了,这么大的功劳,他可要好好把握。
薛纵听了来人的报告,那牙齿是磨的吱吱响,他都已经让人去几个村子找了,没想到这小子自己倒回来了。
此刻天都没亮,若不是他叫人日夜盯着,还真被她跑了。
薛纵当即拍桌子带了十多人点上火把堵去了,陈夕连镇边都没占到,就被围了起来。
陈夕知道怎么回事,可陈林不知道,陈夕压根就没跟他说过。
陈林道:“你们做什么?”
薛纵咧着森森白牙:“做什么,那就要问你后面这小子了。”
陈林纳闷,妹妹什么时候惹上这人了,看向陈夕的眼神满是问号。
陈夕却道:“那么件小事,劳动这么多人,至于吗?”
薛纵气结:“小事,你还敢说小事,你把我打晕不说还……还……”
还什么,事关他的尊严,薛纵有些说不出口,可季青张嘴就道:“还扒了我们少爷的衣服,让他光着身子被人看了一上午,还……”
薛纵怒喝:“你给我闭嘴。”
陈夕听了非但没有知错的悔悟,反倒想笑,她想到,可能是附近哪个村里的人见财起意了,只是连衣服都不给人家留,这就有些过分了,她能理解这少东家想撕了她的心情了。
陈林却傻了,她妹妹才十二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把人打晕倒是有可能,可扒衣服这事,他妹妹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于是便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弟弟他打晕公子还有可能,可扒衣服这种事,她断是不会做的。”
薛纵还没说话,季青就道:“我呸,你说不会谁信,你们乡下人不都见财起意吗,我们少爷那一身行头够你们种三辈子的地了,说没扒,谁信?”
陈夕沉声道:“这位小哥哥,你说别的乡下人是不是见财起意我不知道,可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薛纵道:“空口白牙我会信你,你说不是你,那你倒说是谁啊,那天我除了看到你,就没看到别人从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