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杨玉环。
人们总说我红颜祸水,
可又有几人懂得红颜薄命?
我又何尝不想做平凡的女子,和心爱的男子,粗茶淡饭,过着男耕女织般的生活?
多少人赞叹我惊人的美貌,
多少人爱慕我绝美的容颜,
多少人迷恋我曼妙的身姿,
多少人嫉妒我君王的宠幸。
李白道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白居易赞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杜牧笑我:“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我见证了大唐最好的时代,这世间的男子都为我倾倒,哪怕是君王!哪怕是诗仙!
才情、权利都倾倒在我的霓裳羽衣舞下,为我谱写绝美的诗歌,为我颠覆大唐的繁华。
马嵬坡下,面对汉皇那决绝的背影,冰冷的白绫,我怕,心在滴血。
我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这大唐的兴衰荣辱和我有什么干系?为什么帝王将相的过错总是轻飘飘地推给一个女子?
我没有挣扎,不能呼吸的痛苦又岂能比得上内心里的冰凉彻骨!!
我以为我就这样死了,死在最灿烂的年华里。像妲己,像褒姒,在往后千万年的岁月里,被人戳着脊梁骨,留下一句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骂名罢了。
一位青年救了我,我永远也忘不掉他,形相清癯,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李白有谪仙的美名,论风骨却不及他万一,他那双手,晶莹剔透,像珍珠一般,好似尘世间最伟大的艺术品。
他摇头,望着我,清淡的眸里生出一丝爱怜:“你的肩膀太过纤弱,这大唐的兴衰荣辱,不该由你来扛!”
那一刻,我仿佛被融化一般,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涌了出来,扑在他的怀中,委屈地像个孩子。
什么帝王,什么富贵,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什么天下苍生,什么大唐荣耀,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我又何尝不向往男耕女织,云水禅心的生活,只是幽幽深宫,高墙大院,我若不争,便是死。
和所有漂亮的女孩子一样,我怕老,也怕死。
汉皇怒,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挥着长剑斩来,层层叠叠的士兵涌了过来,腾腾的杀气向我们袭来。
那青年却像神仙一样,轻轻一挥手,当我再醒来的时候,已到了我曾经心心念念的南疆。
这里,我不再是贵妃,我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子,陪伴我的是那个叫做叶九玄的男子。
我为他舞霓裳羽衣,只是再也没有华美的宴池,没有宾客的喧嚣,但那些一点也不重要了。
只要他在,我便心安。
我和他说起往日的繁华,感慨富贵如烟云,他只是笑笑,清冷的眼眸仿佛能穿透岁月的长河。
……
我不再喜欢富贵的牡丹,开始钟情恬淡的荷花,不久你在南山为我种满了荷花,那段日子与你流连花下,吟诗作赋,是我一生之中最美丽的岁月。
我曾经也是个通晓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才貌双全的奇女子,淡妆轻扫,亦难掩如花容颜,遇见你才知道这些都无足轻重罢了。
我曾经以为李隆基给了我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蓦然回首才发现,其实他只是把我当作一个宠物,一件精美的花瓶,或者是坠在腰间的配饰,惊叹于一时的华美,却终有腻了的一天。马嵬坡之变只不过是让这一天早一点来了罢了。
而你却给了我一个女子所幻想的最完美的爱情。
只是,你终于是要走的,你是那个脚踏七色彩云的盖世英雄,我只是凡间普通的柔弱女子,我知道留不住你,便笑着与你告别。
或许是我的笑容太过凄美,我看见你的眼眸里终是流露出一抹不舍,但你还是走了,你说你要探寻自己的道。
再后来,
我在南山上建了寺庙——朝暮寺。
寓意朝朝暮暮,思君念君。
我日日夜夜焚香祷告,希望上天能再让我见你一面。
你曾说你是天命管不了的人物,可我想,让天命把我的思念都说给你听。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对你的思念却一点点变浓,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又害怕再见你的时候我的容颜已经衰老。
我不要死,我不要老,我求天命再赐我们一段缘。
我遍访九州,访阴阳,问道法,最终,得到冰封之术,若失败,我便在最美丽的年华长眠不醒,若成功,玉环将在千年之后,再为九爷舞一曲霓裳羽衣!
九爷,一千多年了,你可还记得故人?
我容颜未改,只因君故。
——玉奴
……
……
小重山·相思
一种相思越千年,
挥毫情一段、最无涯。
问君何故不回首,
泠泠处、徒羡那枝丫。
欲饮三杯茶,
杯杯言我意、不堪夸。
此生纵酒抚琵琶,
怀执念、只愿种荷花。
九爷,我从万里赶来,赴你千年之约,此生无怨无悔。
……
……
夜色酒吧,吧台前,
“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都给我搬上来。”
叶玄想醉,想大醉一场。
当年玉奴问他:“九爷,可还有再见之日?”
他随口答:“若有缘,千年之后可相逢。”
他不是用千年的时间去考验爱情,而是想用漫长的时光让她知难而退。
就像歌中唱道:“你说你有点难追,想让我知难而退。”
谁曾想真有一个傻姑娘,从万里赶来,赴他千年之约!
“玉奴,你好傻啊!凡人只有一世,不过百年,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如此深情?”
为何?
竟是为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
“酒呢,酒呢,怎么没酒了?”
叶玄嘶吼起来,吓得小姐姐一抖,哭丧着脸道:
“哥,我求您了,真没酒了,要不,我们给您钱,您上对面的酒吧,祸祸他们去吧!”
小姐姐欲哭无泪,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么一尊大神,刚才老板已经下命令了,再让叶玄这么喝下去,就要炒她鱿鱼了。
“也罢。”
兴致已经散了,叶玄也不多言,抬脚走出了酒吧。
后面跪倒一片,全是膜拜酒神的狂热粉丝。
“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印象中,不止一个女子对叶玄说过这样的话。
回忆往昔,叶玄蹒跚而行,脚步凌乱。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想醉,便无关酒精。
……
“救命啊……救命啊……”
一阵风吹过,飘来女子急切地求救声。
叶玄止步,善念一起,便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唉~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次,因为他的一次善念,而让无数的绝美女子含恨终生。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么?你们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狭窄的小巷里,七八个小混混们,正气势汹汹地挟持着一名身穿月白色OL套裙的女子。
女人原本整齐梳理的秀发这时已经乱糟糟的。
不过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道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在夜色下显得有些迷离。
“救命!救命!”
林冰颜就像落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不管不顾疯狂地喊了起来。
不管来人是谁,哪怕是一头猪,也能给她一丝安全感。
小混混们回过头,一道身影踩着慢悠悠地步子,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
“小子,你想干嘛?”
一个小混混拦住了叶玄的去路,目光不善。
叶玄愣了一下,拍了拍有些昏沉地脑袋,点点头:“想!”
嗯,确实有点想!
“妈的,原来是个酒鬼。”
叶玄身上地酒气,隔着三条街也能闻到。
“死酒鬼,赶紧滚!滚去网吧吃鸡去。”刀疤男目光一紧,神色微微狰狞起来。
叶玄醉醺醺地望着刀疤,忽然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你一个天痿之人,也敢猖狂?”
尼玛!
刀疤脸狂汗,丫的,你小子找揍吧,敢说我……天痿的,等等!他怎么知道我是天痿?
叶玄瞬间便看穿了他的心思,眼神玩味:
“一身虚肉,脚步虚浮,面色蜡黄,腿是不是经常还发软啊!不是天萎还能是什么?”
“你丫找死!大爷我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
刀疤男恼羞成怒,大手一挥,一群小混混就窜了出去,将叶玄团团围住。
瞅着刀疤脸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叶玄借着酒气,嗤笑起来:
“我说刀疤啊,你找死吗?”
“可恶!”
刀疤气得牙痒痒,怒吼一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弄死他!”
小混混们闻言,当即一脸兴奋地冲了上去,七八个人挥舞着铁棒,如同饿狼一般,狠狠地朝叶玄的头顶挥下。
“唰!”
尘土飞扬过后,一道道沉闷地声音响起,紧接着小巷内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啊……好疼,血……流血了。”
“妈呀,我的腿断了。”
“妈呀,蛋碎了一地。”
只见一丝丝鲜血从小混混们的衣服之下流淌出来,顿时让他们亡魂皆冒。
鲜血淋漓,一股血腥味在小巷里飘荡着,哀嚎遍地。
纳尼?
什么情况?
刀疤彻底吓傻了,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状况,为什么一道光影过后,自己七八个精壮的手下,竟然躺倒了一地。
这可是跟着他出生入死身经百战的混混王啊!
不仅如此,这些小混混还被叶玄踢……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