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纸条掉落的位置离云庭比较近,又是摊开来,云庭好奇之下躬身捡起来,一看笔迹,蹙眉问道:“这志愿表上不是姗姗的笔迹吗?姗姗这是你几年前的填的志愿吗?怎么会在温阳的身上?”
云姗姗脸色惨白!
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她腾地站起身,就要去抢云庭手上的志愿表,可是温阳已经先她一步从云庭手里接过那张纸,淡声说:“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姗姗你会指使小陈开车想要撞死我?
结果我没死成,你又想方设法篡改我的大学志愿,我手上这张表正是你篡改我志愿的证据。
刚才云叔叔已经认出是姗姗你的笔迹,不用我多说。你篡改了我的三个志愿,都是报废的志愿,因为这三个大学压根就不存在!我永远也收不到大学录取通知书!
篡改完我的大学志愿,你还不甘心,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指使小陈在我的酒杯和容伯伯的酒杯里下药,想把我和容伯伯关在一起,妄想我们会如你所愿做出那种恶心事....
你想让我和容家身败名裂!
云姗姗我想问你,我温阳到底什么事得罪你?容伯伯又哪里对不起你,你非要这么置我和容家于死地不可?”
温阳说话声音咄咄逼人,字字泣血,连带着责问和愤怒、羞辱与委屈,每一个字说得泠然,任谁听了,都要忍不住同情她两分。
谁能想到,云姗姗竟然是这一切事情背后的主谋?
刚才众人对她身为受害者的那一点同情全部化为乌有,转为愤怒和指责,每一个的人的眼神瞬间齐齐扫向云姗姗,愤慨不已,都等着她的答案。
众人也想问她一句为什么,为什么陷害温阳,为什么要陷害容山河?
如果温阳的话属实,那么云家从此将在天京城抬不起头,永远受人唾骂...
“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指使小陈,也没有让他给你和容伯伯下药,更没有篡改你的志愿。都是你诬赖我!”
“我胡说?你的字迹可以请相关专家来鉴定,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容伯伯请您把你酒杯递过来。一会警察来了,交给他们化验,结果会显示这两只酒杯里的酒跟你喝的是一样的,而这两杯酒都是从小陈端的酒器瓶里倒出来的,你们是蓄意谋害我!”
云姗姗的脸色煞白,跟面粉一样……温阳怎么会发现自己篡改了她志愿?
又是怎么知道今晚的酒水被下了药?
怎么小陈作案当天正好有人看见,还现场揭发出来?
容山河早就把准备好的酒杯递给温阳,温阳破碎的酒杯就在垃圾桶里,里面残存着些许刚才下了药的酒,加上容山河酒杯里这半杯,只要警察提取化验,很快就会得出结果。
何况还有刚才小陈使用的存酒器里还有半杯多这样下了药的酒,刚才已经被温阳偷偷拿走藏起来。
打算等警察过来,再交出来,当做小陈定罪的证据。
容山河酒杯里的酒,是她刚才用纸巾包裹着手柄倒进去的,那酒器瓶上只有小陈的指纹,这一点他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抵赖的。
云姗姗顿时无话可说,也找不到话反驳。
她不知该怎么狡辩才合理,温阳的步骤和揭穿完全让她猜不透,她根本不知道下一步等着她的是什么!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温阳早就觉察出这一切,等着她一步步落网,她好收网当众揭穿羞辱她!
她紧紧缩在万珍的身后,抖得更厉害。
自己被小陈这样猥亵也是她的计划!?
“小陈,你回答我,是不是云姗姗指使你做这些事?请你务必考虑清楚,陷害、污蔑、伤害军人极其家属名誉,刑法上有明确规定,轻则坐牢,重则枪毙。
我不是吓唬你,我只是奉劝你,替你病重的老母亲考虑一下,你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否值得你为她顶罪,包庇她的一切犯罪行为?
你是否做好了替她背锅的准备?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的审判?”
温阳这几个问题,问的小陈愣住了!
他家里还有老母亲等他娶媳妇生孙子,他不想坐牢,也不想死...
但他很犹豫,有片刻纠结。
“温阳,你这是当众挑唆小陈陷害我!你不要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我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我不会承认的!
小陈,刚才我已经原谅你,你不能恩将仇报!听信她的挑唆,把所有的罪名推给我!我绝不会承认!”
云姗姗被温阳刚才的话,吓破了胆子,刑法确如温阳所说,侮辱和污蔑极其造谣或者伤害军人极其家属,轻则坐牢,重则枪毙,何况容家不是一般的军人家庭,容山河的父亲可是首长,是首长!
军功卓著,是国家的功臣,岂能任人污蔑践踏?
容山河也是大尉,也是军部重点培养的新型人才,正是为国家效力的时候!
这罪名要是坐实,她就算勉强保命,余生也要在牢里渡过...
云姗姗是预备役军人,算是半个军人,这些她都知道!
可是现在怎么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会承认,她不能承认...
这跟当面打她的脸有什么分别?
“小陈,我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到了之后,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温阳用尽了所有耐心,并且已经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准备拨号,那个待拨的号码正是110,她的食指指尖放在1的按钮上,随时准备按下去。
而小陈清楚的看见了那个1键,只要温阳一拨出去,那他的人生彻底完了!
一分钟很快过去,温阳的手指轻轻按下1键,小陈急忙开口:“我都认,你别打电话!我什么都交代清楚!”
温阳扬起一丝胜利的微笑,转眼不见,缓缓张口:“你说,说详细些。”
“6月6号白天中午,小姐她吩咐我去租一辆大卡车,找一个等你出门上街的机会,尾随撞死你,并且往我的存折里打了五千块钱,她告诉我事成之后,她助我逃跑,给我五万块钱,让我回老家,永远不要出现在天京城。
我被金钱蒙蔽双眼,答应下来,花了一百块钱租了一辆农用小卡车,并且摘除了车牌,一直等待你出门上街的机会。
那天是6月16号,我看见温小姐和容首长一起出门,我一直等你们出来之后尾随你们,选择你们回家的路等着你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