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奇人
春天本是冰容柳绿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季节,可是古冢郡依旧枯黄一片毫无生机依旧死气沉沉,现在吃水都成问题了。
黑子几人在熟悉古冢郡情况的衙役石旦的引导,石旦是个幽默风趣满口脏话还有些正义感的衙役。
这日游走在乡里,看到满目灰暗无希的这些黑子是忧心匆匆,而又无计可施。徒增长叹。每每都会看到乡里村民聚集一起虔诚跪拜祈求上天能降雨解民于危难,人力所不及,不能改变现状,内心无依的时候人就会祈求未知的神秘力量,期待奇迹的发生和神灵的庇佑。
这一日,黑子一行人来到一处庙宇神刹,这里香火旺盛,黑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一人,这人站在人群中就显得与众不同,如同豆盆中的一颗夜明珠,鹤立鸡群般的另类,就看此人,剑眉星目,面色油黄,一身素白布衣,三尺白须,头上逍遥巾束发,脚蹬十方鞋,出尘飘逸,如果看面貌应是中年人,可是黑子看他的眼神有阅尽人间沧桑的老态。黑子审视打量那神秘人,那人有感黑子的目光也转头看向他,黑子看到那人眼神如春之熏风吹拂,周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一扫寒时的阴冷。几十丈的距离那人只走出两步就来到身前,让人产生强烈视觉冲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黑子奇黄银等人揉了揉眼睛的,蚱毒眼睛急眨几下,几人互望都在其眼中看到震惊,几人马上一个侧步防卫,黑子心中暗道:非常之人。
那人对黑子几人的防卫动作视若未见,一笑如惠风暖阳,朗声说道:
“这位小哥就是巡抚牧辰吧!”
“你是哪位?”
黑子心中疑惑道:
那人并没有回答,而是随意的打量黑子几人一眼,看到黑子眼睛一亮,而后上下细细打量,越看越心惊,他看不透黑子,如有一团迷雾遮住了黑子让人看不穿算不透。他说出了一句让黑子遍体生寒的一句话“你是双生人?你的过去我看不透你的未来吗……。”
这个玄机那人没有道破,那人叉开话题说道:
“你我相见便是缘,我叫太公鹃。”
黑子因对方说的话心中有些不满但面部平静未表达出不悦。太公鹃继续说道:
“我昨日卜卦,卦中显示今日我会遇到四人,需一人相助才会做事得以圆满。想来就是你了。”
黑子疑惑道:
“何事得以圆满?”
“求雨!降雨!我游历到此,看到哀鸿遍野,掐指一算,今年此地还是大旱,更会尸横遍野白骨如山,我到此地,遇到此事,也算是天命,可也是劫数,此劫我算不透。也许因祸得福也是不得而知的。这就是人生有趣的地方。我需要你的帮助,在凡人间是不许使用仙法的,三尺之上自古就有监天大阵,如有仙法外露就会引起雷劫仙惩。此雷劫是根据释放者而议。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让我代价降到最小。”
蚱毒三人被他说的目瞪口呆,黑子还好一些,本身他就是匪夷所思的存在,太公鹃并没有再说话,看到蚱毒和奇黄银的震惊他早有所料,黑子的平静他倒是有些意外,等到几人消化平息心情,太公鹃看向黑子,这时奇黄银很隐蔽的拽了拽黑子的衣袖,意识他到一旁说话。黑子冲太公鹃歉意的一笑几人来到一旁,奇黄银瞄了太公鹃一眼看他没有跟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情古怪的对黑子低语道:
“牧大人我们是不是碰到棒槌了?那人就是个疯子!脑袋有病!他把我们也当成精神病了吧?”
石旦接口道:
“他妈的!真他娘的能吹牛逼,他要是能下雨我还能生孩子呢!”
一旁的蚱毒不停的点头,表示同意。黑子看向他们认真倾听,眼神平淡,并没说什么。黑子内心暗自感慨:“夏虫不可以语冰,曲士不可以语道。囿于见闻。不但不能得到理解而且还会被听闻者耻笑。如不可证,是说者可笑?还是听者可怜?”
黑子笑了笑说道;
“无妨看看他还说些什么?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黑子看向太公鹃,太公鹃平静的看向他,眼中内含了然黑子挠了挠头有些迥然,太公鹃开声道:
到神刹里面详细说吧,几人来到一处寡净的小院,由一名小道童引到一木舍内,屋内陈设简单,木制本色桌椅,木制四壁挂在几幅山水淡色调的水墨画。几人落座,神刹一位鹤发童颜道者陪同,宾主落座,太公鹃对鹤发童颜道者说道:
“罗观主都准备怎么样了。”
这位鹤发童颜的罗观主对太公鹃甚是恭敬,听到太公鹃向他说话忙起身道:
“仙师,我们正在准备,可是人手不足有些力不从心。”
“按这样的速度就来不及了,春耕,夏耘讲究的是时节,时间过了即使下雨也是枉然。在这凡间对我的限制太多,要不然也不用你们了。”太公鹃平淡的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就是。”
黑子说道:
“哦!罗观主这位是巡抚牧大人。”
“您!您就是牧大人啊!真是年少有为啊!解救黎民于水火,短短数日古冢郡妇孺皆知啊!本居士仰慕多时,今天得见真容,名不虚传,我代古冢百姓谢谢您。”
罗观主言语甚是恳切真诚,说完起身给黑子做了一个长揖,黑子忙起身,扶住制止老者的行为,忙说道:
“本职尽责而已,无须言谢!还是先说雨的问题吧!”
“你二人无须多礼,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我就直说我所需,五色土,五百童男童女的尿液,择日神刹东方设祭坛,汲无根之水、设香案、三年的雄鸡、三年的肥豚献祭,筑方坛三级,高五丈,阔一丈三尺,坛上绘阴阳图,那日要城内人汇集祈雨聚集念力,可暂时遮蔽雷惩,祈雨成,大雨会下七日,记得要用陶碗接七七四十九碗雨水,祭坛上有一介子珠有我一魂置于内,这珠子一定要在祭坛香火供奉九日,九日后我自回归仙界。但切记切记啊!水和介子珠都不要动啊!切记啊!要不然我将……。”
太公鹃没有把话说完而是不无担忧的向罗观主再三叮嘱道:
“请仙师放心吧!”
几人分工完各自离去,奇黄银诧异的看向黑子说道:
“你真相信他所说?”
“为什么骗我们?所图为何?我们损失什么?如果是真的呢?”
在全城的动员下,短短三日一切完备,太公鹃这几日焚香净身,打坐冥想。
这日,阴阳交替日月共悬之酉时,神刹东侧祭坛下,人山人海,男女老幼,个个神情肃穆,虔诚跪拜,这是对未知神秘力量的敬畏,带孩童的妇人也是再三嘱咐不要说话,其实就是不叮嘱,在这庄重肃穆的气氛下让人感觉格外的压抑心生畏怯,在场的孩童个个眼带惊恐,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这里的每个人,让你不敢有不敬的举动以免给自己和后人带来祸端。
太公鹃向祭坛走去,与其说走不如说飘,就看几道残影人就到了祭坛上,右手持剑,一声剑吟,宝剑出鞘,缓慢的一个起剑势,祭坛上几只高香神秘突然焚燃,剑身翻飞身影幽走,祭坛上空竟神秘凭空出现缓慢旋转阴阳图案,此图一出气氛更加诡异,在这古老仪式开启时一股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落日更加酡红,银月也呈现妖艳的血红,祭坛下的百姓被这神秘妖异的场面震慑心生畏惧,不住的虔诚叩拜祈祷,天空突然黑了下来,只能看到祭坛上高香红烛,日月早已被黑云遮蔽,周遭一片黑暗无一丝光,伸手不见五指,人群中偶尔传来孩童惊怵的哭啼声,身边大人马上惶恐的死死的捂住孩童的嘴巴生怕惊动了未知的神明受到神秘力量的惩罚,奇黄银蚱毒震惊的无以复加,心中对这奇人的话相信了几分,天空突然妖异闪两星,箕星显,大风突起,飞沙走石,风云变色,合抱之树都被拦腰吹断,这股邪风甚是奇怪的是,祭坛的周围却安然,
黑云压下祭坛,道道闪电如要撕裂天空,祭坛被闪电映衬的忽明忽暗,更显诡异,雷鸣轰响绵绵不断,毕星显,水雨至,就在这时一条妖异红色闪电,突然劈向祭坛上的太公鹃,紧接着又是几道紧随而至。“哄哄哄……。”只是短短一瞬,祭坛火光大起,天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跪伏的黎民百姓,更是跪拜连连,号啕感恩不绝于耳,尽显久旱逢甘霖的喜悦。再看祭坛已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