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123赴边征程

123赴边征程

黑子坐在书房,细心擦拭着两柄宝剑,对这两柄宝剑黑子是爱不释手,睡觉都放到枕侧,特别是那柄镇国宝剑,国主几次想要收回,都被大长阁否决了,黑子认真用绢帕擦拭剑刃,没有抬头,向卯之木问询道:

“还是没有发现吗?”

“依旧没有,京阳城的每一个角落我都探查无数遍了也没有发现孟姑娘。”

“老柳和绿珠呢?”

“说来也奇了怪,他们也是同样如此,就像在这京阳城消失了一样,音讯皆无。”

黑子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一起卧雪眠霜,风餐露宿,书香共享快乐的日子。内心一股无力袭来,仰天轻语道:“洛儿你在哪里?你可知我日夜想念,思已成疾药石不可医,也许你我真是有缘无份,也许你在刻意的躲我,也许你是水中明月,只装饰了一场让我刻骨的梦,只能让我看到你的皎皎娇羞。”

黑子这几日遣散了所有家人,把他苦心经营的粥府半卖半送给了孟仓。

黑子所不知道的是自从孟洛回到京阳城后就被母亲禁足,孟洛时时挂怀黑子,总是千方百计的打听黑子的情况,心情因他的喜忧起伏。孟母也没有闲着,她让手下全面调查孟洛近两年的境况和来之往的人,特别是黑子的一切。

一个未出阁的少女的名誉太重要了,孟母必须考虑,这也是王府的脸面问题,这日孟母把孟仓叫到来,要求他如实的汇报孟洛和黑子的事情,孟仓见到家母,进屋后都没敢坐下,这心都悬了起来,心中盘算怎么帮着家妹圆谎。孟母放下青瓷盖碗看了孟仓一眼,一眼就看穿了孟仓的心理所想,平静的说道:

“不要想着打掩护,你妹妹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把你叫来只为进一步核实。本打算把那个牧辰立马除掉,让你妹妹断了念想,影响降到最低,可是没想到,这个牧辰还很棘手,不过一个无根的浮萍,大长阁的棋子,还真敢痴心妄想,竟敢染指皇家的子女。这事你也有责任,罚你禁足一个月,誊写《六韬三经》。说说你知道的!如若诓骗我,我想你知道后果。”

“母后儿臣不敢。”

这孟仓汗就下来了,这位端庄的母后太可怕了,孟仓把他知道的事情,如数家珍的倒了个干净。倾听的孟母眼睛微眯,不时寒光闪现。听完孟仓的话,孟母久久不语。最后叹了一口气像是自语

“哎!这事也怨我平日对洛儿疏于管教,对她太过骄纵,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还好发现的及时,还可补救。来人去一趟素心阁。”

孟母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孟洛的住处——素心阁,孟母站到院子中并没有进到孟洛的闺阁中,孟母看看周围的人,一抬手屏退左右,只留一个贴心的嬷嬷,孟洛看到母后进院赶紧出门迎接,看到孟母脸色冰冷,那声母亲如何也是叫出口,最后弱弱的低声说道:

“母后进屋坐,容孩儿给你沏杯茶,屋内还有桃花糕。”

“不必了!”

说完转身命令道:

“把老柳和绿珠压上来。”

几个扈从领命,数息过后几人把脸色惨白的老柳和绿珠架到院子中。孟母冷眼看了一眼二人,平静的说道:

“你二人没有及时向我汇报小姐的情况,让九公主擅自离家,监管不利,纵容失则,擅自与人交往,鞭刑伺候。”

孟洛看的都懵了,看到母亲因自己要责罚二人,慌忙上前恳切道:

“不要罚他们,要罚就罚我吧,这不关他们的事。”

老柳绿珠惨叫连连,善良的孟洛看的心惊胆战,

“母后求求你了,别打了!”

不多时,二人衣服都被血液染成殷红。老柳已经疼昏了过去,绿珠声音都已经嘶哑。

看到昏死的老柳,孟洛跪在地上,眼睛哭的红红。心生绝望哀求道:

“母后,放过他们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孟母看到这二人都昏了过去,但皮鞭仍旧没有停止。孟母看了看孟洛,平静的说道: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转身对扈从命令道:

“停!”

再次,看向孟洛平静的说道:

“让你长长记性吧!”

转身离开,对扈从命令道:

“把绿珠的腿打断!”

“不……。”

“咔嚓。”

“啊……!”

三日后,在奔赴边关的路上,黑子坐在一顶官制宽大的马车上,马车用料考究,很实用并无奢华的装饰,车内除了黑子还有孔孟兴,二人对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旁还有一名孔孟兴带的丫鬟,名叫丝儿。孔孟兴突然问道:

“你为什么要巫马巫大人随军啊?不过你的眼光可真是够毒的,巫大人可是近乎完美的人,在官场多年口碑那是没个说的,不但在宦海能洁身自好,在黎民百姓也奉他为青天好官。”

“是啊!我在排查朝堂所有官员中就他是最完美的人,不可思议的完美,晶莹无暇。”黑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孔孟兴深深看了黑子一眼不解其意,但也没有追问。

黑子离开京阳城没有几日,多日不出门横行市井的姜悠如脱缰野马一般,约了数个臭味相投的纨绔子弟,到他们常去的酒楼谪仙居准备畅饮一番,老板见到几人笑脸相迎,亲自接待引领到常年预留的雅间内。这段时间可是把姜悠憋坏了,在独立的雅间内,要了一大桌子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珍馐,数坛美酒佳酿摆放到一旁,几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快活,这时就听隔壁有人说话,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那日,曲府抄家围观老多人了,他妈的!那些金银珠宝用马车拉了一天,听说与人等高的黄金神像就有好几个呢!”

“我靠!真的吗?我他妈听说曲家还摆放了僭越的神兽了呢。他妈的马桶都是金得!操她姥姥的随便给我点也够我潇洒半生了!”

“这也得回牧大人了,不畏强权不畏死!听说牧辰牧大人去边关挂帅去了,说是要更替姜大帅。这个牧大人可真厉害,来到墨土没几日就干出这么多让百姓称快的大事、好事。”

“那是啊!可是我听说他只是偏将吧!不是挂帅,也不可能授予帅印,一是他没有从军经历,二是牧大人没有作战指挥经验,最主要的是,三圣不可能让一点作战常识都不知的人去指挥戍守边疆这等关乎墨土命运的重要部队的。”另一人条理清晰层次分明的说道:

“我是很佩服牧辰牧大人,他可不能按常理等闲视之,他才多大,古冢郡的百姓就称他为牧青天。”一位声音鼻音很重的人说道:

隔壁雅间不时的几人谈论传人姜悠的耳中,听到牧辰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顿时举起手中的酒碗贯到地上,“啪!”的一声酒杯摔的粉碎,碎渣四溅。再无兴致吃喝,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可抑止,加上几碗烈酒的作用下,酒劲上涌,腾的站起身来,踹开隔壁雅间木门,一把将雅间内酒桌掀翻,也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将屋内的五人拳打脚踢,姜悠一旁的狐朋狗友里面,有一人为溜须拍马也参加到战团,隔壁雅间几人刚开始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干懵了,猝不及防下几人被干翻在地,等缓过神几人开始奋力反击,不过他们那里是姜悠的对手,姜悠毕竟是将门之后,从小习武,这几个半吊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其中有几人认识姜悠的,怒声问道:

“姜公子这是何意,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愁的为何要对我兄弟几人大大出手。我等几人好歹也是士林官宦子弟。”

一通发泄,姜悠恢复了几分冷静,听到这话他环顾了在场的几人,他还是有顾虑的,至少犯不上得罪。姜悠阴沉着脸说道:

“你等几人肆意诽谤我父王,还怪小王无理?刚才是谁说崇拜牧辰的?”

几人未语,均都看向一位相貌无奇中等身材长袍打扮的青年人。

“是你?”

那人也是个直性子,脖子一梗说道:

“我候集就是崇拜牧辰牧大人。这还犯法吗?”

姜悠也不言语,上去就是一套组合拳,打的他脑袋如猪头,血沫飞溅,几颗门齿也不知去向。几位酒友目睹这一切,胆子小的身体轻颤,其中一人看事情不好,趁着别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寻找救兵。这个候集也是个犟种,脾气倔的很,被打的面目全非,竟然没有一句求饶,候集的一位好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软话求饶,恳请姜悠高抬贵手。候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由于牙齿被打飞,说话漏风,口齿不清的说道:

“郭万莫要求这王八蛋,老子他妈的就是崇拜牧辰。”

姜悠听了更是火大,抬手先是把那求情的郭万脸上招呼数拳,郭万脸上顿时七彩斑斓,青肿淤血,这个郭万倒是机灵,审时度势,趴倒在地口吐白沫佯装昏死过去了,这个一根筋的候集可就倒霉了,姜悠盛怒之下不再留手,把瘫躺在地的候集拎了起来,如打沙袋一样,拳拳到肉,候集嘴角涎血长淌,人已经昏死过去。姜悠几人解开裤子浇到候集的脸上,可是仍旧气息微弱人事不醒,姜悠一伙人当中,有一人不无担忧的说道:

“小王爷,咱们撤吧,候集的爹也是个难缠的主,把他弄死了,他爹告到朝堂上,咱们也没好果子吃。”

经过一番折腾,姜悠酒也清醒了,气也消了,心知闯了祸,但面子上嘴上依旧猖狂,心虚的说道:

“诋毁我父王杀他也不为过,他爹不过是个芝麻小官而已。”

出了谪仙居,姜悠也不与酒友招呼,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心知闯了祸,得先到城外暂避风头,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回来不迟,就当姜悠飞奔到一个小巷子的时候,骏马突然被绊倒,姜悠整个人飞了出去,从巷子里蹿出几个蒙面人,把姜悠按倒,捆绑个结结实实,封住口,用黑布袋套住,扔进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内,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这一行人动作麻利,身手敏捷,不给姜悠一点喘息反抗的机会。几个呼吸间就已结束,好像什么也未曾发生。

转天,姜悠被几个官员参奏,候集的父亲候犇因儿子无辜受辱,现在还人事不省,情绪激烈头撞金殿巨柱,死明志。杜颜的父亲杜升墨土第一谏臣,言辞犀利,言说姜悠依仗祖上阴德漠视墨土王朝,大长阁震怒,也不知是不是做作样子,整个京阳城通缉姜悠,全城搜索却无结果,他像是在京阳城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