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卷舌战群臣雪夜送剑
此时朝中人人自危心胆悬提。
“哎……,此人可来?传他入殿吧。”国主有气无力的说道:
“传……,牧辰入殿觐见。”经三级传令,黑子由管事牌子领进朝堂,黑子整了整朝服,昂首阔步步入格外大气磅礴的朝堂,在百官的期许好奇下,一道笔直昂首的身影款步从殿外走来,稍许,一张稚气未脱的脸孔,映入大殿中百官的眼中,众多官员表情都是一脸的惊愕,与殿中一众白须的老头子对比下,黑子实在太年轻了,黑子进殿,殿出现短暂的无声的寂静。
黑子对于异样的目光,面色平静,进入大殿他就感觉到隐隐的压迫,这压迫感来源于众人那审视、嘲讽、轻蔑的目光,毕竟黑子在他们眼里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有几位官员看到黑子嗤之以鼻一脸的不屑表露无疑。
朝堂内让人感觉阴寒冰冷,大殿高高的须弥座上端坐三人,居中者头戴金冠,身披五爪团龙金袍,身材肥硕,面白眼圈黑沉呈病态此人就是国主了。
黑子躬身一礼,并未施跪拜之礼。
“微臣谤木堂秘卫见过三圣,臣腿有疾不能施跪拜礼请恕罪。”
黑子中气十足朗声说道:
“免了,你就是最近市井朝堂盛传的牧辰?”
国主在看到黑子稚嫩的面孔也是瞬间一怔,不过并未表露其他,目光细细上下打量
黑子声音雄浑有力说道:
“臣不知可还有重名之人,如若没有那就是了。”
“现在委任牧辰,可还有人反对。”国主随意的说道:
“臣反对,臣愿举荐一人可堪此任,牧辰未立寸功就担此危乎国运的重任不妥。”这时一品太政皇甫清突然开口说道:
“有何不可?如若不能安民,我愿签下军令状提头来见!”
黑子眼睛一眯心一横说道:
“哼!你的命值几个钱?”其身后一名官员鄙夷轻蔑的说道:
这时又有两位官员纷纷出言反对,刚刚出现阳光的有利局面,再次阴云密布打回原形。高台上的大长阁眉头紧锁。暗道“不妙!”没想到一品太政皇甫清会横生枝节,本以为万全无失呢。大宗长眼神闪烁,心想道:“现在无意间曲玉和太政皇甫清形成一派了,如果再有几人出言反对这局面就无法挽回了。”他看向一人授意他出言阻击这不利的局势。
这时又有太政大人一派的官员出列要出言反对。
“哈……。”
朝堂突兀大笑声阻止了他人的言说,原来是黑子高声大笑,他高声说道:
“你们是不是感觉我觊觎高官厚禄?对我来说官职不过是一虚名罢了,荣华草上霜,富贵花间露。我之所以来此只是想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危难。我开设数家粥府广施布粥解救灾民,你们身为百姓的父母官你们做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当官为什么?为了财富?为了私欲?为了光耀门楣?错!当官是为社会有序,庶民安居,衣食无忧,是为民!为民!明白吗?这是官存在的价值意义,朝堂中的各位大人你们有人在这场雪灾旱灾土地绝收面前为百姓做了实质性的东西没?我做了!实实在在的做了!所以我适合担此重任,灾民希望我担此任。”
黑子慷慨陈词,所说掷地有声如洪钟大吕震耳发聩。
“我反对,牧辰年龄尚小阅历尚浅,我认为应再派一位办事稳妥经验丰富的老臣辅佐才最为妥善。”这时一品太政皇甫清再次发声打断黑子说道:
黑子突然打断插言道:“对了,太政大人我在门外拾到一物可是你的?”黑子面带微笑说完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一品太政皇甫清又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皇甫清看到此物眼睛瞳孔一缩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慌乱。审视看向黑子,黑子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少年应委以重任,磨砺才能展示锋芒。我看牧辰有这样的能力!如派老臣倒成了掣肘,刚才臣有欠考虑。”一品太政皇甫清急忙改口续发声自圆其说道:脸上平静无波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所说,对于他人惊讶的侧目视若无睹。
“官职……?”
“官职当然还是从六品了!寸功未立就想升官?”
“不妥!毕竟是代天巡狩的钦使,怎么也的五品。”此时端木介说道: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多位官员谏官纷纷反对。大宗长轻咳一声说道:
“从五品吧?”
“大宗长不可!墨土建国来没有这样提拔擢升的先例啊!”这时曲玉说道:
大长阁说道:“作为代天巡狩的钦使代表皇家的脸面,那就六品吧!”
“既然大长阁说了,那就六品吧!”一品太政皇甫清无奈的说道:
一品太政皇甫清眼中闪过让人难明奇异的目光,其他百官大臣皆有一抹幸灾乐祸表情,感慨黑子还是太嫩了点。这可是烫手的山芋,别人避而不及,他却自找苦吃。却不知等待他的是万丈深渊。
“如没有其他事就拟旨退朝。”国主无力不耐的说道:
“微臣有旨。”黑子道:
“准!”国主道:
“现在灾民急需粮食,过冬的衣物,安居的住所,希望墨土官员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捐资灾民!”
“准!拟旨,孤率先捐助赈济从内廷供应库拨出五十万银子,御膳减半,后宫开销缩减,后宫宫女侍女回放一批,今年停止选秀。减少不必要开支。”
满朝文武大臣全都跪拜唱颂国主圣明,国主竟缩减开支拿出私房钱救助灾民,让文武大臣感动不已。
言毕宣布退朝!
晚上天空飘起清雪,大长阁再次来访,宾主熟络并没有太多的客套,大长阁还带了一人,是黑子解救下的奇黄银此时一脸恭谦的站到大长阁身后。
“今天的事,虽然没有达成预期,但也算圆满,也是小兄弟自己争取一二,不过我还是食言了。作为补偿我送你一件东西。”说着魁伟的侍卫从后背解下一长条木盒另一人从后背双手端抱轻慢放到桌案上,大长阁起身走到木盒前用手轻抚,说道:“希望你不在将它蒙尘。”
说着打开木盒里面陈放着一柄古朴的剑,剑柄和剑鞘乌黑无光,大长阁用看这柄剑,说道:
“此剑名叫镇国!”
“什么?镇国?”惊叫失声的奇黄银,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中依旧流露出炙热迷恋和一丝想占为己有的贪婪。
“哎……,对这就是镇国,这柄剑是墨土的镇国之宝。此剑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传说,此剑用料来自天外晶石,铸此剑的人是上古铸剑世家的数代铸剑大师,大师高炉起火时天出异象,日悬正中就出现了红霞满天的夕阳奇异景象,此剑铸造之初钢锤每敲击一次邪气增长一分,鬼气缭绕阴气森森,哀号不绝。第一代铸剑大师长时间被鬼气侵蚀七窍流血而亡,如此五代铸剑大师都是被鬼气侵蚀七窍流血而恐怖惨死,就在这铸剑世家被迫准备放弃的时候,这代出来一位铸剑奇人,他用盛夏圣日午时,纯阳最盛时出生的男童,在他垂髫的年龄取其精血,再取刚正不阿大儒精血用其血淬火。其方法果然有效的压制其邪气的增长,如此又铸造了四代,到了第九代铸剑师手上邪气再次爆发此法已经失效,剑已经初步成型,第十代铸剑师就是上古旷世奇才无人能及的铸剑大师末日,他乃天纵奇才用天雷之力消除邪气,最终此剑在他手上打造成型,剑成之日,精光贯天,剑气纵横,神鬼悲鸣,天地变色,雷鸣交加。此剑,铸剑世家倾尽家族之力,用九代半铸剑大师的心血铸成此剑,此剑出剑时铸剑大师为其取名‘末日天煞’后来此剑各种机缘流落到我墨土。先祖感觉‘末日天煞’杀气太重遂改名‘镇国’,寓意至尊至贵仁道君子之剑。我今日把此剑赠与小兄弟,此剑还赋予了皇权,有先斩的权利。小兄弟要好好利用。”
“此物我倒是很想要,不过听你这样一说,这剑太贵重了让我心里压力倍增啊!”
“这也是为了行事方便,你要面对的是位高权重的人,这镇国剑能让他们心生忌惮。”
“好!那我就不推辞了,我把事情办好就是对此物的答谢,明早我就出城。”
“牧辰啊!这一路可是不安全啊!想杀你的人着实不少啊。对了奇黄银是大宗长派过来的人,以后就由你差遣了。”
黑子又和大长阁说出了自己的脱身之法,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大长阁就起身离去,黑子一直把长阁送到门外。临别前大长阁把憋了很久的话问了出来对黑子说道:“你和皇甫清说什么了?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秘密!”
“不说算了!”
“他家宝库钥匙!”
大大长阁深深看了黑子一眼审视这话的真假,最后没有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转身离去。
黑子在雪夜里形单影只的孤独站立,他仰望天空茫茫一片如现在的心情,他在逃避,也只有逃避,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和自己不能左右的事,雪花落到脸上凉凉的,喟然长叹。转身入院到一间耳房,昨日儿孟仓把断气假死状态的蚱毒送了过来,还有一张请帖,黑子又差人解释一二,他哪有时间应酬了。
黑子用他的解救之法,把蚱毒从地狱又请了回来,黑子当日用他独有的功夫造成蚱毒假死,黑子起了惜才之心,想纳为己用。每个人都有其价值,看怎么用。
看到黑子进屋,在床上躺着的蚱毒想起身,黑子急走几步制止了,蚱毒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黑子,不知怎么面对这昔日生死对决的对手。
“可好点没?”
“好多了!”
“以后就不要吃食那种药丸了,那是以生命为代价啊,后患无穷啊!”
“知道了恩人!”
“明日随我出趟门!”
“好!”
“那你准备准备吧,早点休息。”说完黑子起身离去。雪花依旧飞舞飘落,天地连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