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花一盛开发出的光芒将无道崖照得很亮,花中精华融入到思隐体内,就在那么一瞬间思隐像一道极光嗖的一声回到崖顶。
她不但摘得了血凝,还深化了自己的功力,一举两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将一朵即将凋零的血凝带给我干嘛?不知道此花花期很短暂呀,一旦盛开,血凝精华便会融入到使它盛开之人的体内。”禽安很不爽。
思隐不知道,这能怪谁呀,她又不早告诉思隐,况且血凝只有这么一朵,她上哪再去找一朵给她呀。
“算了,反正血凝还没开始凋零,先将它炼化吧。”禽黎用术法将血凝花炼成了一粒灵丹。
“那我就勉强收下吧,为了此花,你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了。行了,你可以走了。”禽安吞下丹药运运功便消化了。
血凝花存在于世间有数百年之余,拾此花者,相当于增加了数百年的功力,禽安与思隐算是平分此花的力量吧。
思隐立马跑了出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英奇了。
英奇就站在哪等着她,她冲过去就抱住了余英奇。
“英奇,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思隐有几分伤心。
“好了,别哭了,走,我们回去。”英奇只是安慰着她。
当他们向山下走去时,禽黎就站在那望着。
“思隐,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为什么我有些舍不得你离开?”
思隐好久没吃东西了,一回到蜀山就让英奇给她做了几桶炸鸡,她还真是百吃不腻。
思隐这次可是吓怕了,她还敢下山去吗?
思隐将百里晶晶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大家,还有她在维新派水牢被屠梦抓走的事。
“思隐,你怎么这么傻呀,如今百里晶晶成了妙洛砂,你们两个终究要有个了断。”余英奇真为思隐感到后悔。
其实思隐早就与妙洛砂决裂了,她们不再是姐妹,以后再见就是敌人,她不会再心软了。
烈影神崇——
“崇主,你别再自甘堕落了,赤魂石没了以后可以再夺,可你不能因此伤了自己的身子呀。”妙洛砂劝着屠梦。
屠梦从一回来就没好过,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喝着闷酒,她如果再不振作起来,还如何实现她的霸业,她这样她的手下看着都觉得心痛。
她的一生都活在痛苦当中,她想要的总是无法得到,这到底是为什么?
地上已经堆了三四瓶空酒瓶了,她再这么喝下去,身体迟早会垮的,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还怎么指望复活纹真。
“宗主,修行之人喝酒有耗修为的,你还是少喝一点吧,属下看着心痛。”妙洛依急了。
“你是嫌我不够强大对吗,没有我舅舅一半的力量,如果有,我还用得着躲躲藏藏吗?”屠梦觉得可笑。
可她知道她舅舅屠霸的难处吗?他那么强大又有什么用呢?
口口声声说魔宗之人心很狠,狠是生来就有的吗?那都是一步步被逼上绝路,无法选择才会入魔的,可曾有人想过他们的感受。
妙洛砂挥挥手妙洛依下去,这里还是交给她来应付吧。
“宗主,你要赤魂石是吧,属下这就给你取来,哪怕搭上我这条命,但希望宗主不要苦了自己。”妙洛砂咬紧牙,眼睛睁得大大的,提起手中的剑便要走。
而屠梦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坐下。
“砂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所以我不怪你,如今你去就是狼入虎巢,你只是白去一遭。”这声音有些嘶哑。
屠梦突然扔下酒杯,她不再继续沉醉了,她要清醒过来,在没完成她应该做的之前,她不能放弃。
蜀山——
弟子阁内的弟子们都围着玉思隐,等着听思隐讲述她的经历。
“其实呢发生了不少事,##&#&&……”说了半天,终于是说完了,够费力的。
“好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听的。”岂天毫不客气就将其他人轰了出去。
本来百里晶晶是细作的事就已经让思隐很不好受了,他们这些人还追根到底,思隐因为无可奈何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与他们听的。
可说出来思隐就更不好受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又给她提起伤心事了,什么世道。
“思隐……”苍穹想开口,可还是打住了,他怕他说不好话会让思隐更伤心。
“你们都回去吧,英奇陪着我就可以了,你们在这里我就越发无法清静了。”思隐有些烦了。
他们没多留,既然思隐想平静一下,那么他们就别打扰她了吧,这也是一种关心。
丁伶本来要进来的,可苍穹将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让她先别进去。
丁伶没多想,其实她不只是来看思隐的,她更是来找余英奇的,可却被拒之门外,没拒她于千里之外,已经不错了。
“思隐,好了没事了。”英奇将手搭在思隐肩上,拍了她几下。
“余英奇,我被关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救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思隐有些计较了。
“我就算忘记自己,我也不可能把你忘了,思隐,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有多伤心吗?”英奇说的快了一点。
无论思隐说的每一句话,英奇都会当真,可想而知他有多爱她,爱到撕心裂肺了。
思隐当然明白英奇的难处,她只是说着玩的,英奇没来救她,是因为他进不去,所以她不会怪他,也不能怪他。
“嘿嘿,英奇,你看我经历这么多事我都没灰心,而你却愁眉苦脸的,你笑一个嘛。”思隐见英奇眉头紧闭,于是伸手强制他露出笑脸。
“好呀,玉思隐,你竟然敢摸我的脸,你看看脸都快被你给弄歪了,说吧,该怎么补偿我。”余英奇说。
“你少来,吃你的鸡腿去吧。”思隐笑着。
玉思隐还真是个开心果,一下子便将英奇的忧愁给消了。
有她在,英奇想不开心都不行了。
发生那么多事,还是坦然面对才好,难不成他们在这哭,那些敌对他们的人在后面笑呀,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人,折煞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