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看着老姜，“你觉得我傻吗？”
凭这几个月跟老姜打交道的经验，季林心里准备了两套说辞，如果他说不傻，那季林就会说‘那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去。’如果老姜说傻，季林就会说‘那你还叫我去？’
反正都是拒绝的话。
老姜用手指抵着眉心，人学精了可真不好骗。
“别以为别人整天要害你。”老姜说，“机会摆在眼前要把握。”
老姜这话说的没错，可再好的话，也得分什么时候听。
季林不为所动，现在心里记挂的只有大棚。如果是早几个月的季林，听到这样的条件，还管它是不是坑，闭着眼睛就往下跳了，可现在的季林不同了，见识过梁衫为培训班卖房，她也不像之前那样在乎钱了。
在市里吃过午饭，又去了大棚。这回老姜和郭楠鱼也跟着去了。
老姜坐在后座，脸上的表情不像以前那么轻松，季林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心事，郭楠鱼没心没肺的坐在旁边，手上还有个啃了一半的柠檬。
梁衫记性不错，带他走一遍，他就能记住地方，车在大棚前面停下，季林下车开了铁网，老姜顺着水沟上的石板桥，把车开到了铁网里面。
季林手上有个垃圾袋，里面装的就是之前吐出来的籽，季林把它们稍微洗了一遍。
进的还是最边上种番茄的大棚，郭楠鱼把才抠出来的柠檬籽递给季林，“先来这个。”
季林也没接，好家伙这人刚从嘴里吐出来的，季林要真用手接，那就真有些不讲究了。
季林跑了好几米，用手挖了个几个坑，“放这里面来。”
郭楠鱼给她放到坑里，季林又用土把坑填好。“要浇点水吗？”她问老姜。
“这你问谁啊？”老姜说，“我虽然以前带过木仙，但用木灵种菜的，你是第一个。”
“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季林淑：“而且我还没把夜灯带来。”照这个说法，那是不浇的，可季林并不是这个意思，“大棚里的灌溉系统我还没试过呢，我试试啊。”
季林把门背后的说明书拿过来，翻到灌溉那页，照上面的步骤来操作。
灌溉系统主要分上下两条，季林按了开关后，放了柠檬籽的那片地方，上下两处同时浇水，很快把土地打湿。
从口袋里掏出小法杖，上午用过后，季林就把它放在口袋里了。
照之前的套路，季林用同样的方式，试图将木灵灌到柠檬籽上，可这回木灵怎么都不来。
季林重复了两边动作后，越来越慌，“我这个技能，不会是一天只能用一次吧？”
“没这种说法。”都不用老姜说话，郭楠鱼就说道：“就是能力不够的事情。”
季林很茫然啊，“那我要怎么做？”
老姜说：“跟你说了多练，这种东西就是靠感觉，脑子里的想法也好，手上的动作也好，稍微有些不同，就不一定能引来木灵。只有修炼到不用思考也能做出来，脑子里想到木灵的时候，没有杂念才行。”
“那我现在怎么办？”季林把手上的小法杖转了好几个圈，“我这样不是很尴尬？”
“你还怕这点尴尬吗？”郭楠鱼接道。
这不是什么好话，只是季林现在没空搭理他。老姜说：“只能再试试了，心里不要想太多，放轻松。”
季林深呼吸几口气，觉得自己稍微放松了些，可是一拿起小法杖，好多念头就开始在脑子里转圈，严格来说，这算是第一次正式在梁衫面前展示她的业务水平，就这样失败了，太尴尬了。
越试越紧张，装态越来越不好，老姜不看她了，叫上梁衫到其他棚里逛。郭楠鱼不知哪根筋搭错，竟然留在旁边看季林重复无异议的动作。
老姜带着梁衫逛了另外三个大棚，梁衫上午把这地方都看了一圈，现在跟在老姜后面，其实心里在琢磨，这个地方到底可以干点什么。
郭楠鱼看着季林一次次尝试，每次总归是失败，其实这种事情有了成功的开端，往后就好一些，如果像季林这样，失败过很多次，那么短时间基本没有成功的可能。
什么事情都是有例外的，像郭楠鱼这种资质从小就不好的人，尝过无数次失败的滋味，他有调整心态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