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你们走后,便不会有人去骚扰你们,我原想你们只是离开了故乡,谁知道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你们…”村长大喊。
“您起来,您快起来,我哪里怪您。”边雨真用力地将村长扶起来,让村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既然他们不肯放过你们,那么就不要怪我不信守诺言。”
边雨真听到这话,疑问重重。“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咱村正在和邻村争一笔与国家的生意,我们这儿盛产葡萄,公家酿酒厂需要大量的葡萄,在我和村民的努力下,经查办的人总算同意要我们村的葡萄,这可是一大笔的钱,有了这笔钱,我们村的村民就能更富,更有钱。结果,那伙人说只要我不将你爸是被他们灌了酒才欠下那份巨额的债款这个事实说出去,这笔生意还是我们村来做,如果说了,那就把这笔生意给旁村…我无奈之下,只能牺牲了你们。”村长回答。
“他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边雨真不信。
“他有,他表哥就是代表。两地的葡萄差距也不大,选哪个都行,无关紧要。”村长喊道。
边雨真一时有些气愤,自己又不是像范仲淹那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伟人,凭什么为了别人的幸福就舍弃自己,边雨真一时感到不公平,心里闷的慌。
“妮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自在,但是,我是村长!我考虑的是大局,是整个村的利益。”村长神情严重。
边雨真回答,“我出去走走。”
边雨真看着蓝天,有人在光明的生活着,有人却在泥沟里残喘着。
“你怪村长?”季泽站在边雨真旁边。
“现在想想不怪了,但心里还是不好受。”边雨真回答,“这世道真是不公。”
边雨真气的将路边的石子踢向草丛。
“可是,快要看到光了,很快,你爸就能被洗刷了冤屈。”季泽抱住边雨真,“阿真,回去吧,放下心中的不满,看看眼前的人。”
边雨真站在村长面前,“我不怪您,但我也不能理解您。不过,还是很感谢您愿意站出来。”边雨真说。
另一边,风川市某高档高尔夫球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顶棒球帽,正杵着球杆,就那么一杆,球应声掉落球坑。
“老张,你呀,真是不显老。”旁边有个人笑着说。“这球不怪是长了眼了,看见你的时候一个劲的往球坑里钻。”
“你看你,儿子一个顶我家俩,你身体又这么好,可享你儿子的福了,我呀,也只有羡慕的份。”
被说的老头笑着,“你也不赖了。”
这天气正好,万里无云,过了一会儿,只听的有人说道:“张老,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张年对着来人说,似是对来人的慌张有些不满。
那人附在张年耳边,轻轻说。张年听完后,拿着杆秤也不说话,也不慌乱,“她一个小姑娘能办成什么事?”
那人又附在张年耳边,一直说个不停。
张年听完大惊,慌乱看眼周围,“李老,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张年说完放下旗杆,就赶紧朝着门外走去。
张年坐上车,“我得去找我老朋友一趟,走。”张年忽而又想到了什么,“停,”张年指着手下,“你去,这事,我可不能出面。”
张年慌忙回到家中,“老爷。”仆人们早在门外守着了。
而那位仆人按照老爷的命令,来到小区门口,“看门的,我家老爷让我来找张升。”可见,这个人并没有学过怎样“尊敬他人”。
而这次看门的却不是张升,而是那个炸着头发的老宋,老宋旁边摆个收音机,正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而老宋不情愿的抬了下眼皮,看了下人,不说话,继续闭上了眼睛,只当没听见。
那个人或是被气的满脸憋的通红,“嘿!我不是和你说话?”
老宋还是不抬头,“学会说话了再来。”然后拿下自己的收音机,关上窗户就再也不离外面的人了。
而小区的大门锁着,他即使气的不行,也无法去找这个老头。而老爷吩咐的事完不成,自己就得被骂,老爷要是盛怒,自己说不定就被辞了,这份工作薪酬极好,自己并不想丢掉这份工作。
那人只能压下心中的不满,“大爷,刚才是我的错,您原谅我这小辈的无知吧…”
“大爷,大爷?”过了好大一会儿,窗户终于被打开。
“大爷,抽烟吗?”那人手里拿着一根烟,“好烟,”满脸堆笑。
老宋平时就爱抽几口烟,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拿了过来,“来,我给你点上。”那人拿着打火机就给老宋点上。“这张升你可认识,”老宋看了一眼那人,“你找他有什么事。”
那人回答,“我家老爷找他有事,他们是朋友,我家老爷想找他吃个饭,聊聊近况,能有什么事啊,也就唠个家常…他现在在哪?”
老宋回答,“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在这儿是看门的。”
“那他什么时候来?”那人又问。
老宋吐出一口烟圈,“难说,他家里有事,请了长假,我也不晓得他啥时候会来,要不,你等等,说不得,今天下午他就过来了?”
那人知道这都是搪塞话,他只能讪笑一下,“我也不用知道他在哪里,你就帮我穿一句话就行。”
老宋问,“什么?”
而这边,边雨真已经将事实一五一十地了解了一遍,“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季泽问。
“我要上诉。”边雨真回答,“既然我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有了人证物证,此时不告,更待何时。”
“好,我当你的律师。”季泽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找别人,你还是不要牵扯了。”边雨真说。
“别人,我信不过,你的事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季泽回答,“放心,没事的,相信我。”
边雨真算是同意了。
张年在房间里度着步子,双手背在身后,有些焦躁,忐忑不安。
“老爷。”被派出去的人刚刚回来。
“说,事情办的怎么样?”张年问。
“老爷,张升没在。”那人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