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凝露

卧了个大槽!!!

江浔已经有十年没有写过字了,末世十年手里拿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武器,唯独没有拿过笔。

她的字迹和原身的并不一样,不过江浔在末世前有模仿过一些人的字迹,所以这个对她来说并不难。

原身的字迹并不出彩,不难看也不好看,模仿起来并不难。

可怕的是各个科目的作业,江浔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而且两个世界的功课也有些差别,所以即便江浔花费了两天多的时间依旧没能完成那些作业。

下午要去学校,高三课程紧张,所以假期只有十一天,不像江敏,寒假有二十多天,现在不知道上哪去玩了。

将东西收拾好,江浔又开始练淬体术,这套淬体术是末世后被创造出来的,能够极大的开发身体的潜力,重生以来江浔每天都会练一段时间,如今已经能将几十斤重的粮食给搬起来。

出了一身的汗,江浔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烧了些热水在房间里简单擦拭了一下,虽然冷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但是江浔还是觉得舒爽无比,就连神智仿佛也清明了许多。

“嘶~”

江浔忽然忍不住痛呼出声,左手虎口处一阵炽热袭来,接着扩散到全身,就好像能将人的灵魂都给灼烧了。

原本以为这次依旧如往常一样痛个十几秒就过去了,可是疼痛却不断的在加剧,根本没有停止的趋势。

江浔死死的咬住嘴唇,蜷缩在床上不断的痉挛着,身上的冷汗一阵一阵的冒出,娇嫩的嘴唇被咬烂,粉红色的指甲也掐进肉里,就在她意识模糊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疼痛开始慢慢减轻。

随后一股清凉流过全身,使得江浔的灵魂都为之一颤,她的意识也快速的回归。

“这是……”

江浔摸了摸虎口位置目露震惊,左手虎口处有一个圆形的灰色印记,原本以为是原身的胎记,后来通过原身的记忆才知道原身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记。

江浔想到她死亡的那天,是一颗灰绿色的珠子带着她来到了这里,所以之后她一直以为这是她重生的后遗症,直到刚刚……

此刻江浔心情舒畅的真想大笑出声,一咧嘴,嘴上的痛感传来,江浔下意识的闭了嘴,这哪里是什么后遗症,手上的印记是灰绿色的珠子所化,虽然江浔依旧不知道这颗珠子是什么,但是她隐隐的知道这颗珠子不凡的地方。

定了定心神,江浔抬手摸上虎口处的印记,指尖下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温热,一滴透明的拇指头大小的水珠子从印记上浮现出来。

水珠子在虎口处晃晃悠悠的颤动,江浔指尖戳了戳水珠子,水珠子的外面就好像包裹了一层薄膜并没有散开。

江浔将水珠子放在一个干净的碗里,随后取来二十个大约有半个手指高的小玻璃瓶。

这些小玻璃瓶都是江敏买回来的,江敏今年高二,由于成绩并不太好,所以报考了艺术生,她很喜欢小巧精致的东西,经常会买一些便宜又精致的小玩意回来。

三十多个玻璃瓶也不过十块钱,很便宜,当初玩了一段时间还有一些都放在了家里。

江浔将水珠子稀释了二十倍,分别装在二十个玻璃瓶里,看着透明瓶子里清澈的水滴,江浔目露欣喜。

“以后就叫凝露好了。”

此刻江浔犹如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脸上满是笑意,只见她拿起一个玻璃瓶,毫不犹豫的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嘴里。

之前灵魂疼痛的时候,一些模糊的记忆也随之进入了江浔的脑海中,江浔也大约知道了水珠子的一些用处。

虽然那些无缘无故的记忆让江浔抱有警惕,但是她却没有否定,如果不是这颗珠子,她早就死了,如今还能在这个安逸的社会重活一次,她又有什么不满。

喝掉凝露后没一会儿,江浔就感到身体开始变热,身上开始出汗,灰褐色的汗水不停的冒出,寒冬腊月的,江浔一点都没觉着冷,反而越来越热了,将身上的棉衣棉裤毛衣毛裤都脱掉,只留下一身衬衣,可是江浔还是热。

不得已,江浔只好将电风扇搬了出来,吹出的凉风总算让她好过了一些。

也幸亏这时候张荣带着江旭上街赶集去了,否则让张荣看到不得以为她是深井冰呢!大冬天的吹风扇。

几十分钟过去了,江浔身上依旧汗流如注,灰褐色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浸透了衬衣滴落到泥灰色的水泥地上,没一会儿就形成了一滩水渍,散发着一股酸臭味,夹杂着烂脚丫一样的腐烂味。

末世闻惯了的味道,如今再次闻到,江浔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

看着地方的一滩水渍,江浔脸色有些难看。

你妹!流了那么多的汗,她不会脱水而死吧!

好在又过了没几分钟,身上的热度渐渐减弱,流出的酸臭的汗水也逐渐减少,江浔这才放松下来。

直到不再有汗水流出,江浔将风扇关掉,又倒了一盆温水将身上擦拭干净,换上干净的衬衣这才结束。

此时江浔感觉她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原本有些近视的眼睛看的也更加的清晰,手心的伤口也恢复如初。

凑近镜子里,嘴上的伤口也没了,红唇变得水润光泽,江浔有些惊喜的发现,她的皮肤变白了很多,原本原身的皮肤也很白,不过却是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现在却如同白瓷一般白皙,双颊透着淡淡的红晕,健康无比。

正所谓一白遮百丑,原身算不得多漂亮,脸上有许多痘印,毛孔粗大,眼下还有很浓重的黑眼圈,如今这些全都没了,浓密的睫毛就好像精致的小扇子,扑闪扑闪的,晶亮的眼睛熠熠生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无论江浔,在臭烘烘的末世生存了十年,入目看去全是脏兮兮的,人是脏兮兮的,兽是脏兮兮的,就连天空都是脏兮兮的颜色,所以对于干净的容貌她也更加珍惜,就好像一个人被按在粪池里几天,上来后十有八九会有洁癖一样。

将风扇原封不动的放回原位,又将屋里用拖把拖干净,江浔又打开了房门散散味道。

换下来的衣服刚刚洗好,江敏就乐呵呵的从外面回来,刚刚走进房间又捏着鼻子走了出来。

“姐,你在房间里拉屎的!怎么这么臭!”

江浔:emmm,不想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