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出发去凤鸣山

两天的时间,凌倾城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去君邪那里看了看才发现君邪早就收拾好了……

便装骑马赶了近半个月,两人就到了凤国境内。

凌倾城看着城中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中的不平静再次的涌起。

一路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安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君邪也注意到了的凌倾城的变化,同样遮掩在面具下的鹰目带着深思。

世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绝情谷的轻尘公子就是是何方人士。就是君邪在绝情谷中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没有弄清楚倾城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

但现在看来,这轻尘和这凤国莫不是有着什么关系。

两人在城中找了一所环境不错的驿站,先住了下来。

凤国不大,但是之前在凤璃的掌控时,还是十分的繁荣的。

凌倾城靠坐在窗檐处,看着下方的街市晦暗的眼中,令人想不懂她在想什么。

“咚咚。”

两声不大的敲门声从凌倾城的房门外传了进来。这个时候,也恐怕只有一人会来了吧。

凌倾城回过神,轻声道:“进来吧。”

君邪已经来看到的便是逆光靠坐在窗户处的凌倾城。

明明没有哭,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悲哀。

脚下,有一时间僵硬的迈不开步。

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眼前这个可谓是天之骄子的轻尘公子露出这样的神情。

“有什么事情吗?”

听着凌倾城的话,君邪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装成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低声对凌倾城说:“不出去转转吗?”

君邪一向都不是好热闹的人。但是,看着凌倾城自从到了凤国之后的状态,便想要带凌倾城出去散散心。

在君邪说完后,凌倾城将视线再次的转回到了线面的街市:“我就不去了,这半个月来一直在赶路,有点乏了。”

君邪看着这样的凌倾城,心中有一种想要留来凌倾城身边的冲动,但是最后还是选择了给凌倾城一个安静的空间,转身推门出去了。

凌倾城听见了身后的关门声,知道君邪已经出去了。

抓着窗框的纤指,一点点的收紧,在木质的框子上面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牙齿深深的陷入泛白的薄唇,殷红的色泽在沾染在唇瓣上。

那时,为了她和他。凤国成为了最大的牺牲品。凌倾城看着那已经繁华不再的街道。心中一阵的无力。

曾经的繁华都是被她一手毁掉的。事到如今,她又怎么能够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去看那由她一手造成的惨剧。

心中巨大的罪恶感和无尽的悲痛,令凌倾城甚至连眼泪都没有办法流下。

翻身中窗沿处上了房檐。凌倾城脚下几个轻点便从房檐的上面消失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君邪听见了房间中的声音,进去以后,果不其然的没有看到凌倾城的踪迹。

故意的隐秘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紧随着凌倾城消失在了驿馆。

也许是因为心里太乱,也许是因为君邪的故意隐藏,以至于凌倾城没有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君邪。直直的向着已经荒废的摄政王府奔去。

君邪看着前面凌倾城的身影,根本分辨不出凌倾城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没过多久,便看到凌倾城飞身进了一个巨大的荒废了的院子中。

君邪没有和凌倾城一样直接进府,而是停在了府邸的周围。

绕着王府走了半圈,绕到了王府的正面。君邪才知到了凌倾城来的是什么地方。

写着大大的‘凤王府’三个字的巨大匾额悬挂在气派的府门上。

在凤朝,能够被称为‘凤王’的人只有一个——凤朝的摄政王,凤璃。

轻尘和着摄政王府究竟有什么关系?

君邪从门前越了进去,速度快的没有任何人看到。

遍地的荒芜令人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那位名扬天下甚至和他齐名的‘凤王’的府邸。

凤璃和君邪是一类人,据君邪对凤璃的了解,现在凤朝的王根本没有那样的能力在一年前让那位摄政王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内。

凤国对外的宣称是摄政王凤璃死于刺客之手。但那样的人,怎会死的那样的轻易。

凭空的消失,给君邪的感觉就好像是凤璃被人藏了起来一样。连之后他派出去寻找那位凤王的下落的人,都是无功而反。没有找到任何的消息。

君邪脚下的枯叶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君邪走过之后,都化作了尘埃。

凌倾城进了王府后,看着地上已经边和的血迹,一年前的场景,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

那时,她下令要在风邪走后一个不留。待到尘埃落尽后,她在离开前曾来过这里,遍地的尸体,凝固的血液,令人作呕。

曾经的一切,就像是泡沫一样只剩下了幻影。

凌倾城慢慢的走到了花园中,曾经的凉亭还在,但那遍地的红却一丝都找不到了。

凌倾城在曾经彼岸盛开的地方蹲了下来,看着那已经被枯木枯叶遮盖了的花圃,伸手将枯叶抚到一边,眼前看到的东西,却让凌倾城呆滞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

曾经的彼岸就像是异常幻觉一样,现在竟然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滴的落叶,竟然连根茎都没有找到!

君邪找到凌倾城的时候,便看见凌倾城跪在地上,徒手用力的挖着面前花圃的土,指尖的前都已经有鲜血渗了出来,但凌倾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干难受到一样,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下来。

强忍着心中想要上前制止凌倾城的冲动,君邪将自己隐藏在暗中,看着凌倾城。

凌倾城不断的挖着眼前的泥土,最终却依旧什么都没有找到。

骗人的——

泪水,在凌倾城的面具下面肆意的流着,汇聚在下颚处,缓缓的滴落,在泥土中快速的消失不见。

晶莹的光,刺痛了君邪的眼。

凌倾城就剧烈颤抖的手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泥土。

没有任何彼岸生长过的痕迹,那么就那么就只有一种情况,这里的东西已经被别人连根带走了。

除了凤璃,凌倾城想不到第二个会这么做的人了……

君邪看着蜷在一起无声痛哭的凌倾城,身侧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紧紧的握着。最后,一甩袖袍,转身离开了。

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