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戴尔 2000年4月3日
迈克尔·戴尔，1965年出生于休斯敦。1984年成立戴尔公司。戴尔公司于1992年进入《财富》杂志500强之列，戴尔因此成为其中最年轻的首席执行官。戴尔公司于2013年名列《财富》杂志500强的第51位，《财富》全球500强的第165位。自1995年起，戴尔公司一直名列《财富》杂志评选的“最受仰慕的公司”，2001年排名第10位。
在去年9月份的时候，我在上海有这样的机会，也和学生见了面，进行了演讲。我非常高兴，受到了学生们非常热情的接待。互联网是非常让人兴奋的，如果大家想想，任何经济的运转方式都与互联网有关的话，这是一种什么景象。
戴尔公司目前的市场增长率是44%，而IBM、SUN、康柏的增长率只有11%，戴尔公司是业务上的明星。亚太地区的业务增长最快的是中国的业务，去年的增长速度达到了250%，在中国这样的国家是非常惊人的。如果从互联网活动本身来看，大家就知道，大概三四年以前，我们确定了这个目标，我们希望把40%的业务放到网上，当时被认为是非常雄心勃勃的预测，因为当时在网上只有3%～4%的业务量，在去年第四季度我们就实现了这个目标。每天大概有4000万美元的交易是通过Dell.com网站进行的，一周工作日不是5天，而是7天，今年的收入可以达到30亿美元。我们认为，通过这个网站可以实现更多的营业额，每个国家都用一些用本地的语言来建立网站，互联网公司是非常出色的，戴尔的GDP 50%都是在网上进行的，美国只有2%。
各个机构都非常希望上网，互联网的基本设施，比如说服务器之类的投资，这也是戴尔公司开发的重点。导致这个事态发展的另一个关键性的因素，就是宽带通信，包括无线的高速连接，比如说卫星，或者说TSL，或者是有线，或者下一代的移动电信市场，这些系统都使得这些用户能够用宽带网来连接。
关于使用无线的宽带的局域网，越来越多大学或者校园里，这种做法已经出现了，我认为技术的转变，应该是使得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获得数据，这是无线电讯的实质所在。
我们认为世界各地在发展现代化，尤其在中国是所谓的明星，我非常兴奋的是我看到了非常年轻的人，年轻的企业家，都参与了非常令人兴奋的新成立的公司，戴尔公司也开始在这些公司做一些投资。通过戴尔风险投资的集团来参与公司的投资，我们也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在你们身上投资。因为你们也可能在中国组建新的令人兴奋的公司。我认为中国政府和各个机构都作出了努力，所有这些努力都非常强调信息技术。并且认为这一行业的发展势头非常强劲，关键是建立资源、技能和知识，以便迅速适应这种变化。对我们来说，速度就是一切，我们公司正在利用这些来赢得胜利。实际上并不是大公司、小公司之间的问题，是最快、最聪明和最慢的那些人之间的区别。
直接和用户打交道的方式，我认为这种方式非常符合互联网，我们作出很多努力来上网，上网最终原因并不是要成为一家互联网公司，或网上公司，更重要的原因是提供更好的服务、更好的产品，提高效率，最终是有能力来提供新的服务，或者说建立更低的成本架构。对于这些，互联网的作用是消除一些不必要的中间环节，通过使用这些信息，和客户增加密切的联系，而不是说在传统经济体制中，有一些内耗。互联网就像真空一样，能够把内耗和摩擦吐出去，这也是使得经济更有效率的关键。你们可能也看到了一些统计，有关美国经济增长在这一季度的数字，增长速度几乎达到了7%，就像中国数字一样，当然根据美国经济的基数，这个速度是非常好的，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加快增长速度的原因，就是美国非常重视信息技术，使经济摆脱老的运行方式，而采用新的经济运行方式也是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非常愿意大家提问题，以便我们大家的讨论变成交互式讨论，并且使大家都对这些讨论感兴趣，看大家有什么问题没有？
迈克尔·戴尔回答清华大学学生的提问
问：戴尔公司在中国的策略是什么？
答：两年以前，在戴尔客户服务中心也有销售和服务活动，负责中国的活动，至少覆盖了中国98%的商业活动。我们在中国制造产品，这个产品是专门针对中国的。戴尔公司在中国的业务活动已经获得了成功，并且获得了很大的市场份额。我们正准备盖一个新的工厂，生产能力每年是100万台。我们准备继续在这个市场上获得更多的份额，获得更高的收入。我们在客户满意度方面已经获得了一些里程碑的发展，在戴尔公司提供的服务方面，赢得了客户的好评，我们也从PC杂志，以及业界的非常好的媒体方面赢得了很多奖项，这是我们重点的市场，在这个市场上，我们会继续作出投资。
问：入关以后，戴尔公司是否计划购买中国的计算机公司？
答：我们还没有具体的计划，我们戴尔风险投资的集团已经在中国公司做了一些投资。比如说新浪网，我们非常有兴趣在这个公司上进一步做投资，还有一些投资，大家也知道，是开发UNIX操作系统的。我们已拨了7.5亿美元投资到这几家公司，我们也希望投资到那些有希望的公司。我们在合作上，尤其是在和软件公司与服务领域方面的合作还不多，但是，我们一定会和他们联成战略性的合作伙伴，做一些战略性的投资。其实用不着拥有这家公司，有时候只要建立合作伙伴关系就可以了。投资了7.5亿美元，作为一种孵化器，比如说新浪网的投资。
问：对您而言，为什么选新浪网，原因是什么？
答：第一要消耗戴尔的产品，比如服务器、存储器，因为在新浪网，他们要用服务器、存储器，消耗量很大。另外一些公司，他们的产品能够为我们戴尔带来新的客户。因为这些原因，我们才能够全面合作，并取得成功。当然，中国刚刚开始发展的IP行业，对我们来讲还有很多机会，还要寻找在中国和亚洲的更多的机会。而且我们现在也看到，如果想开创更多的业务，我们也会检查这些业务计划是否符合我们的标准，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愿意来开创新的互联网公司？是愿意做传统公司，还是愿意做互联网产业？有多少人愿意做互联网产业？
现在电子商务发展得非常快，互联网的在线订购，已经变成一种模式，我们现在想知道这些中间商会提供什么作用，他们并不一定要完全消失，他们有他们的强项。换句话说，假设我是以传统的方式来做销售，然后，用互联网订购的方式，我个人要面对挑战，我是愿意使用传统的方式迎接挑战？还是愿意使用在线的销售？举例来说，如果我以前在书店里买书，有了在线买书，我就有可能不用到书店里去，因为到书店要花很长的时间。如果想开一家书店，让别人到这儿来买书，你要把环境创造得舒服一些，咖啡屋，或者有作者签名售书，或者是创造一个环境，让读者来买书。我们不是让中间商消失，而是重新制定战略，以便应对在线的社会。在线也会有中间商，会提供一些服务，特别是客户需要的特殊的服务。我并不是说所有的公司都是在线订购，你可以选择一批，比如说你制造发动机，不可能实现订购，因为不只是买汽车发动机，要买汽车。所以你可以使用互联网使汽车制造商和用户之间交流起来更为方便。所以，有些情况下，提供商品的产品应该是一个整合的产品，一个完整的产品。
问：我有两个问题。戴尔先生，以您的观点来看，我们中国的大学生和美国大学生相比我们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第二个问题，假如您当选为清华大学校长，您希望我们这些学生有什么样的基本素质？
答：我20岁的时候，更想在中国待着。因为最有价值的事情都发生在中国。在这方面你们有很大的优势。美国的机会，在互联网的机会，都在发生。但是美国的经济已经完全发展了，对那些所谓的创始人机会不多了，当然还有。要创造新的企业，和在中国寻求进一步的发展，这对企业来说是有优势的。过去几年，我在中国看到，聚变的文化在中国已经发生了，而且这种文化发展得很好。而在美国、日本、德国，这种文化发展得不那么好，在美国，你可以犯错误，但是大家说没问题，你可以一边犯错误，一边学。你犯错误了，你不一定是失败者。在中国这种文化发展得很好，有时候可以利用风险投资做一些事业。这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以便让中国的社会适应新的世界，有新的发展。
作为大学而言，我刚才已经讲过，我当清华大学校长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个人对网络和对信息技术是充满着热情的，因为这是我们要取得成功，以及在商业市场上取得成功的基础。所以，我要强调的是，不仅要掌握这些基本的技能；同时，还要获得一些学校的思想，如何来改进网络，如何来促进网络和信息时代的发展，如何来使得电子经济得到发展，并且能够从这种经济网络上获益。我觉得，大学如果和一些领先的机构合作，掌握大学最好的行为和方式，公司也可以从大学中获得最好的部分，这是一个很好的相互作用。我听说过你们大学中有很多好的事情，我觉得至关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强调信息技术，并且要进一步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如果要考虑到一个企业，能够让你的机构当中，通过应有的使用，大家能够进行畅通地进行交流，与过去那种逐级的传统管理方式不同，是一种新的方式，完全能够让人们迅速发挥出各自的能力。
问：我也是年轻人，现在是做一些开创公司的活动的代表，您能给我提一点什么样的建议呢？
答：首先，你一定要愿意做事业，要有想法。但最重要的是倾听客户，了解客户需要什么，这样你是根据客户的要求来工作，而不仅仅是我们觉得客户会想要什么，自己来推出一种产品，来实验客户是否需要。很多公司都犯同样的错误，都是总是在实验室当中闭门造车，然后造出东西以后，说这么好的东西，我们这个最漂亮的孩子却没有人愿意买。道理很简单，你应该首先从客户着手，能够准确地了解客户需要什么，找到那些充满激情的客户，特别是客户如果认为你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激情，这时候事情才能成功。
问：在当今世界上经验变得越来越重要，您认为，哪种经验能够帮助我们这些大学生呢？您觉得，还有哪些素质可以作为促进业务，促进经济方面是最重要的呢？
答：在当今新经济中，考虑到变化的速度太快，如果你经验太多，你总是回顾过去所吸取的教训，在新的经历中变化非常快，每天的形势跟过去所碰到的都不同，所以应该是两者结合，过去的经验和现在的脑力劳动，和你的聪明智慧结合在一起。这种行业越全新，越不需要过去的经验。如果你看到一些刚刚创办的一些新公司，并不是一些有经验的人来创造，而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创造的。这就是你们年轻人所拥有的优势，因为没有过去的压力，没有考虑过去的经验，可以开展全新的做事方法。几乎所有我们业内的一些关键业务都是年轻人创立的。他们当时都有新的思想，这些新的思想在当时产生的时候，都认为是不可思议的。现在并不是所有那些有创意的人都取得了成功，但是新的思想取得成功，必须在新的思想和过去经验中取得平衡。当然你可以找一些顾问，可以向公司中有经验的人请教，以避免重蹈覆辙，同时你要使用你的想法。每个人都应该对新的思想很开放，因为世界的变化日新月异，如果你只是固定在某一种方式之下，是非常危险的。
问：旧金山硅谷的未来是什么样？在未来50年，100年还会保持现在的增长速度吗？还是会有一个全新的浪潮？
答：在加利福尼亚地区有很多的发展，每天都在发生变化，那个地方的生活费用已经变得很高了，生活质量，交通情况都在恶化，很多公司，像INTER公司有很多的雇员，他们不招当地的人，只招在硅谷之外的人，如果有人在当地找工作的话，可以找到，但是找不到适合自己居住的环境。硅谷公司都在硅谷以外寻找机会。比如INTER公司，不在当地招人，而到清华大学、新加坡、中国香港等地去招聘人才。因为现在硅谷已经饱和了，对我们工业来讲，它不是世界的中心。
问：如果您跟我们一样是大学生，谁愿意来帮助您渡过难关呢？
答：当时没有人愿意帮助我。实际上在前两年半当中，这是我们公司的整个投资。从一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业务赚钱，赚来的钱又投回企业中去，不像现在你们突然能够得到2500万元的风险投资。我们当时没有。所以，我们确实经历了非常辛苦的一段时期，就是为了开创新的企业。
无论是激励还是支持，来自于我的朋友，我的家庭。另外，我们也看到我们的做法受到了客户的支持和接受，这也是一种鼓舞。
问：您认为是大学来付费和投资，还是公司进行付费和投资，以便让学生高速接入互联网，还是让学生免费使用这种服务，就跟世界上其他地方一样。首先公司为了广告宣传目的，让学生免费试用，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学生能否得到第一手的服务，而且是免费的。然后我们可以替你们做广告。
答：我认为不能完全免费地提供这些产品，但是我们要使我们的产品有竞争力，让学生试用。我认为大学也应该作出一些承诺，应该认识到新技术的重要性，并且提供这些工具，我认为，这是我们这所大学的一个重点，但是所有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并不是说做这些事情很容易，我们愿意做我们的工作，以便实现这一梦想。但是我认为这些梦想会实现，越来越多的大学会提供这些设施。
问：互联网在中国的情况是非常让人不好意思的，我们的学生上网站，速度非常慢，而且难以忍受下去。在美国这一切却非常顺利，在这方面您有什么建议呢？以便让我们改进我们高速公路运输速度。您也知道，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我们不能花很多钱来提高网站的速度，您有什么建议吗？或者您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帮助，来提高我们的网上运行速度。
答：你的建议非常好。现在已经有几家电信公司，要在一些主要的商业中心周围来铺设一些光纤环路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互联网中心联系起来，不是用36K的调制解调器，可以用光子来传输信号，每秒的速度是以亿来计算的。清华大学应该提出要求，要求能够直接进入光纤的环路，这样所有学生都可以获得非常高的速度。如果你们用戴尔的服务器，也可以极大地提高它的性能。
问：只投资于一种领域并不是成功商人的投资方式，很多成功商人都把资金投入IT的很多领域，您有什么看法。您认为是否有重点，或者把资金放到不止一个领域中。
答：我不认为应该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因为还有很多领域，比如说生物技术，就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领域。应该把计算机和生物结合起来，这种结合是非常让人兴奋的。在今后10～15年这是非常令人兴奋的，并且人的各种基因可以治疗一些可怕的疾病和传染病，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让人兴奋的领域，我认为，对于年轻人来说，重要的是不要做那些父母要你做的事情，不是父母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而是应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是你喜欢做的事情，这样才能取得成功。
问：您是否认为，BTOB的模式会成为电子商务或互联网的主要方式？
答：这是毫无疑问的，企业对企业的交易，比企业对消费者的交易量大得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互联网就像整个经济一样。网上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对企业的交易。大约有82%的开支是企业对企业，只有18%是企业对消费者的开支。
问：财富取决于公司的股票，如果出现了什么情况，价格降下来了，也许您会失去您大部分的财产，您是否想过这个问题，这种情况下，您会怎么做？
答：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们的公司业务情况非常好，某一天股价会下降，某一天股价会上升，但是总的来说股价趋势是向上扬的，所以我不担心。
问：我是《中国网络周刊》的记者，有两个问题。第一，我希望了解戴尔公司会在中国投多少资金。第二，您认为，戴尔直线订购的方式在中国碰到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答：我刚才也说过戴尔在中国的发展速度是250%，对于戴尔公司的障碍，就是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建立我们的基本设施，满足这一迅速的增长，并不断招聘新的人才。戴尔公司在中国的投资会有几个不同的方面，我们也建立了自己的销售和支持的网络，覆盖整个中国，我们在中国的工厂也在不断投资于一些公司，比如说新浪网。我估计在明年会做更多这方面的活动，更重要的方面，戴尔公司是由一些中国关键的供货商，作为一个供货基地，向整个世界出口，我们在这方面是以几十亿美元来计算的。我认为我们总体的投资会有增加的。
问：我是中国大学的学生，问您两个问题。第一，您认为您的工作人员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第二，你们公司的提薪制度是怎么样的？
答：我们内部员工的素质是这样的，要有创造性，有创新性，要有新的想法。有主动性，自己能够不断地有新的想法，开发新的产品，不一定要等上级下命令。他们能够和他们的同事进行合作，我们的业务，在很大程度上，实际上是自治的，有自主性，我们给某一个人升职，并不是说这个人担任这个工作多长时间了，我们升职是根据人的能力，不是根据时间，是基于能力的升职制度。
问：BTOB的模式有了很大的发展，您是否认为BTOC的模式会受到影响？
答：我不认为BTOC的模式会消失。在互联网中，如果你们公司的业务上不上网没有关系，即使上网也是一个不好的企业。在美国有一家公司，这个公司的战略就是在网上卖东西。他们的利润率是1.8%，如果你们懂经济学的话，你们应该知道这是非常不好的。总利润率1.8%，根本不挣钱。在网上卖东西，至少有一段时间大家非常新鲜，什么都卖，从烧烤的设备到笔记本电脑，他们是卖其他人的笔记本电脑。他们的股价一开始是20美元，后来上升到60美元，现在跌到了3美元。因为市场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公司不好了，并不是因为在网上，还是在传真机上开办什么业务，不好的公司就是不好的公司，因此，互联网并不能够替代一些人们传统印象上对于利润率和效率的重视，并不是所有上网的公司都会获得成功。大部分上网公司都会失败的，重要的是能够制定出有价值的东西，无论是BTOB，还是BTOC，必须有很好的公司，不管你是怎样运转你公司的业务。
问：我是《计算机信息报》的记者。中国在IT信息技术方面发展的优势和劣势在哪儿？
答：我认为，优势就是中国有大量的资源和大量的技术人才，中国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有一个非常大的市场，如果一个国家非常小，很难发展成全球性领先的公司，因为基础非常弱。当然也有一些例外。在一些小国家是非常困难的，中国的优势是国内市场非常大，各公司如果有大量的国内资源，这就有机会取得全球的竞争优势。劣势，我认为，就是有关时间的问题。美国一些公司在早期阶段，有领先地位，但是这些公司不一定理解文化，如果看看内容，德国公司并不是全球性的公司，领先性的公司，都是本地的公司，这也表明本地的情况，对本地理解的重要作用。
问：人们应该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这样才能取得成功。我是一个学生，如果我也有一个好的想法，我是不是应该休学，组建自己的公司呢？
答：你的系主任也许会对我的回答非常生气。我不是一个好学生，因为我休学了。如果有一个让你兴奋的项目，你应该按照你自己的路子走下去。
问：第一个问题，公司在得到客户订单的时候，用多长的时间，怎么根据客户的需要准备产品？第二个问题，对于联想这样的公司，您有什么建议？
答：我们订单的周期要取决于订单的类型和复杂性，如果订单是在白天下的，下午或晚上下到工厂，工厂的周期平均是7个小时。90%的订单都是低于10个小时的。很多订单都是在2～3个小时之内，主要是运输的时间，要取决于路程的远近，大概是5～6天。
联想是一个非常好的，能力非常强的竞争对手，但是幸运的是，中国市场非常大，并不是只有一家公司会取得成功。戴尔公司做互联网的产品，做服务器、存储器非常有经验。联想公司是我们一个非常大的竞争对手，我们对他们非常尊敬。
问：您喜欢看电影吗？您认为《黑客帝国》怎么样？它的情况某一天会实现吗？
答：《黑客帝国》最近获得了三个大奖，很多奖与计算机动画有关，这是非常有意思的。实际上它所有计算机的动画都是用戴尔计算机来完成的。我非常喜欢看这部片子，我认为这部片子非常酷。这是一个科学幻想，我认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希望其他制片人也会采用我们的工作站。
问：我是微电子研究所的学生，您知道在20世纪，计算机大大改变了世界。第一个问题，互联网给我们带来了新的经济形势，您怎么看？互联网会改变PC，还是PC仍然会在互联网上占主导地位？因为计算机在所有的地方都支持互联网。第二个问题，您的公司会投资于哪一方面？
答：第一个问题，其实谁都不那么重要，因为最最重要的是信息。3年以前如果你要问我这个问题，是PC重要还是互联网更重要？我可能会说PC。可能有人还会说互联网更重要。其实他们都是工具，目的都是为了获取信息，信息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说某一种工具重要。
我们看到互联网的成功与PC机的成功，是交织在一起的。我个人觉得，有人说PC和手机结合在一起，但是我觉得手机上的屏幕太小了，信息展示量有限，只能是通过电话来展示一部分信息。要充分使用互联网，需要一个更大一点的屏幕。这么小的屏幕，要打字，太难了。
问：生物科学非常重要，我想提一个小小的意见。信息技术发展很快，您认为生物技术发展会怎么样？这两种学科会有合作吗？在哪个领域会进行合作？
答：这两种技术都非常重要，一个像我们的大脑，一个像我们的心脏。如果两者结合在一起，再好不过了。我刚才已经讲过，人类基因的研究，确实能够帮助我们解决一些医学上存在的问题，比如癌症，或者说一些可怕的疾病。如果能够结合起来，确实是能够让人兴奋不已的。如果没有计算机的技术就实现不了，这两个科学领域都很有意思，在生物技术方面，我们可能需要有更多的创造。在计算机领域中，我们已经看到了很大的进展，无论是光束、光波、半导体。生物技术是完全开放的领域，有很多事情会发生，有很多非常微妙的领域，可以改善生活条件，解决一些病症。
问：1999年的时候您曾经在上海讲过，有一天您要在中国开办一个互联网企业，您现在有这么多钱了，为什么不来？在您看来，今后你们公司的发展哪一方面更为重要？
答：我个人为什么没有这么做，有很多原因，第一条是我不会讲汉语，这是一个劣势。另外有4个孩子需要照料，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很好，我不愿意让他们重新搬家。另外，我们公司投资，是在我们业务方面进行投资，在新浪进行投资，在新的领域中有一些新的创造和发展，在我们的业务模式当中，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并不仅仅依靠某一种框架，我们需要听取客户的意见，技术很重要，但是更为重要的是技术的应用，要了解客户的需求。重要的是我们戴尔公司能够做一些为客户服务的软件平台，还有更重要的是跟客户紧密的联系。
问：戴尔先生，您是否愿意在中国建立投资公司？研究人员同专业活动的关系，实际上我们确实有兴趣。
答：如果我们有必要来创造这样的东西，我们当然会做。不仅仅为中国，也是为我们公司开展各式各样长期活动。公司和大学联系很重要，不仅仅是能够有新的思想，而且可以把人才纳入商业活动当中。而且大学的研究可以放到实际生活和实际社会之下来进行。
问：做生意是为了挣钱，有一些服务不挣钱，但是对社会有好处，戴尔对这样的服务是什么态度？比如我个人是学习数学的，数学在社会中不容易赚钱，但是对社会却有贡献。
答：当然，做生意的目的是为了继续把生意做下去，当然要挣钱。但是我们也希望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拿出一部分投入社会中去。我们公司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影响整个世界。我们戴尔公司创造了戴尔基金，解决了一些美国当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