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缩了缩脖子,见我怒气消了,麻瓜心又开始了,好像什么话他都憋不住一样。
我怕他抖出更多的糗事,索性借口离开,还耳根子一刻清净。
倒不是不想和他拉拉家常,毕竟这么多年没见,磕磕牙头倒也是正常。
只是刚才那浮现脑海的白衣男子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心悸,心上就像突然出现一根钉子,怎么也去不掉。
或许是被这什么男子扰地内心有些焦虑,又或许是自己本来就焦虑,总感觉自己在这几人之中有些不真实。
就好像···自己不属于这个圈子一样。
从小呆在狐族的我根本就不可能会见到过这个神秘的白衣男子,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种熟悉的错觉?
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一根树枝点到我的额头,我从思索之中猛地抬起头来,被一个下巴顶的晕乎。
玄天宗不在意地摸了摸下巴,忽然又装作很痛的样子挪揄我,“姑娘,在下受了伤,怕是要赖在这里才是了!”
我翻了翻白眼,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可以和前厅里那头大尾巴狼一样了。
我虽然对那大尾巴狼不怎么在意,但该有的印象还是要有的。
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最不要脸的家伙就是那头大尾巴狼,没想到面前这家伙,只比那头狼好上那么一点点。
“公子能进得了这里,想必修为不低了吧?”
他想了想:“小朵姑娘怕是妄言了吧,修为高些又如何,该受的伤仍旧是少不了的。”
这家伙实在难缠,我无奈道:“公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玄天宗笑了笑:“姑娘好生奇怪,在下不曾移动过半步。”
找借口这件事,将就天时地利人和。
天色渐渐昏沉下来,这时天时。
狐府我比他熟,此乃地利。
至于人和,我四处望了望,那边的大树勉强算它一次吧。
“公子说笑了,外面风大的紧,公子既然会因此受伤,想必身子甚是虚浮。还请早些回厅休息才是。”
我悻悻地笑了笑,不再去理会他。
他笑了笑,终于是有点要走的意思了,我看他欲言又止,约么是在考虑如何做出一个完美的诀别。
我自然是谢天谢地,微微欠身便转身离去。
“方向反了!”
我差点被前面的石头绊倒,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着,心里却盘算着等他走了再转身回家。
太阳已经沉了半边天,花香树的味道灼灼弥漫,仔细一想,懊悔万分。
这次出门可是为了相思泪啊!事情没办还惹来这么多烦心事!
都怪那登徒子,想起来我就恨得牙痒痒。
…………
约么是上天看我好了之后过得体面了起来,很是不开心,刻意要让我体会到自己的威严。
自从上次脑海中出现那抹白色身影之后,最近就连睡觉做梦都不得清闲。
这让我一个喜欢清净的人着实不舒服。
这种罪说不得,说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