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和应高文面面相觑,对双方而言站在对面的这个家伙都不是能轻易摆平的家伙,从门口到阳台这段距离成了他们的安全区域,出于警戒心都没有往前一步。
方庆想不通他们在怕些什么,故作高声:“大家好不容易碰个头,不能就这么干站啊。”
“夏分维,你最好老实点交代事实。”韩旭掐断了嘴里的烟头,随着方庆的喊叫打开了话匣子。
“警官,你没有证据你能奈我何。”夏分维的神情舒展开来,将椅子拉到身后做下。
“你把整个酒店下三层的人全部弄晕,就这个注定你今天是走不出这里。”韩旭话语间很淡定,但眉头上下不定说明他没有很大把握。
“你慢慢查监控去吧,有事情打我们俱乐部的电话。”维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的笑意比刚刚更加得意。
韩旭吩咐特行组成员全往后退,这点没有人反驳他的行为,跟维的手下来比纪律性确实绝佳。
“你不会就这么打算放过他吧。”方庆倒是有些急躁。
夏分维回头望了望他,不经意露出了讥讽他的表情,随后就领着手下蹭着那群队员离开。
方庆想要上前去追,被韩旭拉了回来,他又点起了香烟,叹了叹气:“没办法的。”
事情也就这样草草收场,趁着大家还在昏睡的期间,韩旭给了他几句忠告。
“没有绝对把握还是不要找他的麻烦,如果他找你的话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这是为什么?找他的机会很难的。”
“我不干涉你刚才与他聊了什么,所以你也要懂得退步让我好做一点,时机还不够成熟。”
“可下次要是再出人命或者大事怎么办?”
“不说啦,再会!”
任凭方庆再多说几句,韩旭领着他的团队已然全部退场,比起这个隔壁的初允他们的安危方庆也有些担心,于是也只好妥协这种现状。
初允的脖子上有不少的针眼,看来这群流氓在她不产生血清的情况下也做出此等狠手,采集样本的容器还在一旁随意乱放着。
方庆出于怒意和说不来的那股感情,拳头重重的砸向那玻璃器皿,在瞬间变成了一堆碎渣,他的右手也因此鲜血直流,他是感不到这种肌肤的痛苦,毕竟这个肉身跟他的思维连接性还是有偏差。
不过这一幕被惊醒的初允看到后,她的泪腺再一次忍不住的喷发,双手牢牢的抓住方庆的后背,哭泣的声音有些低沉,她似乎在憋着自己的情绪,
“你能不能松开一下,让我稍微的擦拭下右手。”方庆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那个我帮你嘛。”初允忍着脖子的疼痛连忙起身,将纸巾一下全部都抽了出来,他忙碌的样子勾到了方庆内心最纯洁的情愫。
初允轻轻的将那双血淋淋的手掌放到腿上,花白的衣裳也被染红,方庆虽说肉层里夹杂着部分碎渣但他没有吱声,这一刻他觉得非常的美好。
两人都没有想到说要医院啥的,初允知道方庆讨厌那个地方,自从上次见过他后背一大片血痕还安然无事她才会这么放心,不过她还是用手碰了碰他示意他要不要去看看。
方庆果然的摆摆头拒绝了,他可不想再去那种弥漫着像腐烂一般的地方,医院对他确实足够敏感的。
大约半个小时后,江北他们也从昏昏沉沉中渐渐醒来,脑袋如同蜜蜂一样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在这只是普通的安眠药,不过他好像有点记不清是发生了什么。
不得不说一切发生的都有些突然,十年都没有抓到把柄的对手今日竟然会亲自登门,方庆躺在地上不想动弹,好想就从没来过这世界,他觉得有些心累。
众人在初允的房间围坐起来,本来大家都有点乏困,这安眠药的劲头也有些太大,但是呢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想聊聊关于现在的形势。
“那群是什么人?”白丞满脸的疑惑。
“可能就是一些地痞流氓吧。”秦浩随口说道。
“你不觉得他们有目的嘛,还有初允你的伤口是不是需要去检查下。”江北并不买账这种说话,他的
“白丞,你帮忙送她去吧,我想静静。”方庆现在是时候需要休息下,虽然这几天本来就没干啥。
“你自己的伤不管嘛。”白丞问道。
“快去吧!”方庆催促着。
房间内此时就只剩下江北和方庆两人,他这是故意支走旁人。
“你是不是知道些内情。”方庆也不想再这么磨磨唧唧下去,既然早都怀疑过江北,就应该要知道答案。
江北将双手架在床尾,点起一根香烟,虽然这是室内,但他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有些压抑,他需要排解心中的烦闷。
“我一直以为你在装糊涂,你的样子给我看来像是不记得五年前的事和认识我一样,这点没有保证的情况下我怎么会向你托盘。”江北长舒一口气。
方庆这才明白问题还是自己的身上,作为一名渡劫过来的家伙,显然选择失忆症这个理由是不可能说任何人和事都记不得,所以一般稍有警戒之心的人都会察觉到不对。
“但现在你的看法是怎样的。”方庆没办法再编造个理由来搪塞过去,除非他真的完全失掉以前的凡人记忆。
“以今天的状况来看,你的处境跟我当年差不多,不过当年还是夏南天来找的我,如今他都成了千盛集团董事长,岁月真是说不准。”
“你不要说我会相信你,我只不过看在你我同病相怜的份上我帮你一把。”江北的声线渐渐变得有些幽怨,唤起的往事让他有些伤感。
“你是我父亲的唯一徒弟,他去世的时间是在你毕业后短短半载。”方庆尽力在抖出已所知的事情,他现在渴望的就是答案。
“你现在连话语都有些组织不清楚,哎算了吧,我可以说出我知道的事情,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江北有些无可奈何。
“我一定信守承诺。”方庆斩钉截铁的说道,他感觉自己的能力应该足够。
1.保护好初允,这不仅仅是我的要求,也是师傅的要求。
2.完成赛车梦想,我不管你的记忆是不是完整,至少你可以当做改头换面。这个是师傅在临终的时候说的,别想我会那么肉麻。
3.保护好自己。
江北说话的时候没有拖泥带水带一丝感情,就像念稿子一般的流畅,他看来这是准备已久的。
这沉闷的气氛怎么有点像告别之时,方庆冒出来一句:“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看起来这不像是你给我的说辞,倒有点像被托之人。”
“你啰里啰嗦烦不烦,还想不想听故事。”江北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顺便起身将桌上的红酒取下来。
靠着酒精麻醉的效果,江北开始讲述着五年前的种种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