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上官影疏蜷缩在时染的怀中一动不动。
时染以灵力抚他,他也许久没动静。
“会不会是药给错了?”时染问屋内另外两个人。
宋舒央说药效动静很大,可上官影疏服药以后除了抱着她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封千里若有所思:“可能性不大。”
上官影疏可能在忍着。
宋舒央就坚定多了:“我检查过,没问题。”
时染只得将上官影疏被汗沾湿的长发一点点疏到后面。
上官影疏眼角的红越来越妖冶。
又不知过了许久,静止的上官影疏闷哼一声,抱着时染的手松了力道。
“我看看。”宋舒央不等时染吩咐就自觉地凑前。
封千里趁着宋舒央翻他眼皮的时候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下是真的晕了。”
时染:“……”刚刚是装的?
她心疼极了,被染了血都后知后觉才发现。
“没事了。”宋舒央松了一口气:“醒来就好了,现在可能是忍太久太累了。”
时染身上全是上官影疏吐的血,封千里把她拽了起来,让她去换衣服。
“知道了。”
知道上官影疏没事之后屋里的人都轻松了很多,时染想起皇宫里因为番茄酱闹的笑话,还随口提了句活跃气氛。
时染换完衣服,俯身探了探上官影疏的温度。
“他没事的。”封千里蹲在她对面。
两人中间隔着上官影疏。
“我知道。”时染说着顿了顿:“要不要亲一个?”
宋舒央:“……”我还在呢。
封千里凑过去跟她碰了碰唇。
这么亲很费劲,两人浅尝辄止。
时染本想说点别的,封千里却抹着唇低笑了一声:“告别吻?熏香有问题?”
时染:“……”
宋舒央:“……”
封千里是无奈的,他知道时染要去哪儿,他对这个女人熟悉至极。
但他没法拦。
时染想去,而他们想不出更多的办法。
寻常开会他们会把所有事摊开来说,一直谈到说开为止的时候都有,哪有那么不约而同避开话题的时候。
因为他们想不出第二种换配方的办法。
他们大可以打过去,可没把握消灭感染人,也没把握拿到配方。
时染是一条捷径。
如此一来时染自己就会跑过去。
这个人上辈子是泥鳅,没人拦得住。
时染难得被封千里盯得脸热,别开目光低声说:“收到消息,各国援军至多三日必到。”
封千里既然知道了,这态度,看来不打算拦她。
“你往哪看,看我。”封千里不理会时染说的其他话:“认真看我。”
时染就看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
三分钟后时染扶着忽然闭眼的人,带着他轻轻放到席子上。
时染虔诚地吻了吻两人的额头。
宋舒央收起了给上官影疏逼毒时用的熏香,然后掐灭。
“姐姐,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宋舒央悲伤道。
“也许有吧。”时染无声笑了笑,起身抱住姑娘:“只是我们来不及了。”
她一掌劈晕了宋舒央。
打横抱起宋舒央,时染将人送到一片黑暗中。
黑暗中伸出双手抱住了宋舒央,边赤的脸影影绰绰的。
时染嘱咐:“对姑娘温柔点。”
边赤停了一会:“陛下,我真的不能跟着吗?”
“……不能。”
边赤看着她。
时染实在无奈了:“你以前没那么多话的。”
“臣逾越。”
“罢了,过来,我跟你说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