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梦家的介入,潘子得以休养生息,不用像原剧情一样,拖着伤和解雨臣去解决那些麻烦。吴邪也不用像吉祥物一样,到处露一小脸。
三叔的影子,或者说是三叔,收了下面盘口欠下的货款,总计小一千万,迅速整顿了崩溃的长沙总盘。
等吴邪离开长沙飞往杭州的时候,总盘已经有了四十多个伙计,三叔的控制下,走货又动了起来,整个长沙已经稳定了下来。
来长沙之前,三叔已经处理好了在杭州积累下来的事务,夹喇嘛的队伍也很快拉了起来。
“三爷?!!”潘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看着眼前的三爷,真的不敢相信,这是他的三爷,另一个三爷。
“嗯,辛苦你了。”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几天我们要尽快去广西,你撑得住吗?撑不住了,记得说。”
“潘子我受的住。”潘子回道。
长沙吴家这边的事解决了,南枫很快飞往广西,那里还需要他。
三天之后,三叔、潘子、吴邪和解雨臣也分别从长沙、杭州、BJ飞往广西,三方人马在广西机场会面。
一到机场,吴邪就看到三叔他们带了能有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他们打扮成旅行团的样子。潘子举了一个小旗,上面写着“中青旅”,拿着耳麦就朝他笑起来。
打不死的潘子,伤还没有好,但是看气色完全不同了,头发也焗油变黑了,也许是因为他的三爷回来了吧。
解雨臣那边只带着霍秀秀,两个人好像一对小情侣一样。
他们很快上了几辆很破的小面包,三叔、吴邪和潘子、解雨臣、霍秀秀坐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
潘子在路上把后面车上的一些人给吴邪介绍了一遍。
“臭小子,你可听好了啊!”潘子说之前,三叔说了这么一句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吴邪听得格外用心,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以观光的心态来下地了。
“七小时后,我们到达巴乃,我已经和阿贵打了招呼,之后我们立即进山,不过,现在有个麻烦,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特别是吴邪你,给我小心点。”三叔说道。
“什么?”吴邪疑惑地看向三叔。
“裘德考的人已经满村都是了,你可别被他们套了话去。”三叔提醒道。
“我知道了……三叔。”虽然不是很想承认这个三叔,但这个三叔让他真的分不清他的真假。
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下地的,一组是支援的。
这一次是救人为主,深山中的那个妖湖离村子太远,后勤就显得尤为重要,平日里他们进山都要两三天时间,现在在进山的路线上设三个点,一个点五个人,二十四小时轮番候命,这样可以省去晚上休息的时间,把村子到妖湖的支援缩短到一天以内。
这样,光是支援的伙计就是十五个人,由霍秀秀负责,剩下的两个好手跟他们下地。加上解雨臣、潘子和吴邪,一共是五个人。
那妖湖湖底的村落,还有太多的谜没有解开,如果张家古楼正是在湖底的岩层之中,以那边山体的大小里面必然极其复杂,可以预见他们进入张家古楼之后,推进一定非常缓慢,良好的后勤可以弥补他们上一次的尴尬。
而那两个好手,一个是耳朵好使,外号皮包的小鬼,一个是三叔的女人哑姐。
吴邪问三叔为何这么安排,三叔道:“臭小子,你怎么就是死性不改?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缓了缓,三叔道:“这次我就不下地了。梦家那边也跟着下去,到时候他们说什么,你记得听他们的话,少问为什么!”
“为……”吴邪咽下了后面的俩字儿。
“三叔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小三爷,你就别问了。”潘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把各种细节讨论一遍,便开始闭目养神,颠簸了七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巴乃。
下来的一刹那,吴邪看到那些高脚木屋,熟悉的热带大树,穿着民族服饰的村民,恍惚间就感觉,之前去四川去长沙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幻,回到阿贵家里,就能看到小哥他们正在等他。
“吴邪!”
听到熟悉的声音,吴邪转头看去,是阿宁!
原来阿宁没有下去,梦璃让她负责后勤。
吴邪激动地抱住她,阿宁怔了怔,也伸手抱住了他。
“行了,臭小子,现在还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三叔打断了他们的温情,两人适时地放开对方。
天气已经凉爽了,但是比起长沙和四川还是热很多。吴邪解开了衣服扣子,转头想要问三叔一些事,就发现哑姐在看着三叔。
三叔道:“行了,别看了,回去让你看个够。”
吴邪:三叔果然和哑姐有一腿!
阿宁轻咳一声,带着吴邪和三叔去找阿贵。
阿贵还是老样子,这时的夜色已经全黑了,吴邪递烟给阿贵,对他道:“总算回来了,云彩呢?”
阿贵一边把他们往他家里引,一边道:“云彩她去帮忙了,钱给的挺多的。您旁边这位是?”
“哦,我三叔。”吴邪回道。
三叔则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怎么吴家就出了这么一个天真呢?!
“哦哦,”阿贵点头。
其他人各自下车,阿贵带来的几个朋友都拿了行李和装备往各自的家里走去,这里没有旅馆,所有人必须分别住到村民家里。
“您俩是这一间。”阿贵指着吴邪和小哥、胖子之前住的木楼子。
吴邪感叹了一声,跟在三叔身后,就往那间高脚屋里走去,撩开门帘进去,吴邪愣了。
他熟悉的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他正坐在地上,面前点了一盏小油灯。
那是一个老外,非常非常老的老外。
他认出了他的脸:裘德考。
“请坐,老朋友。”裘德考看到他们进来,做了个动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吴邪吸了口气,冷汗都下来了。
三叔镇定自若地坐了下来,回道:“我可没想和你见面。”
吴邪看着裘德考,觉得没什么好事,对三叔道:“三叔,要不我叫……”
裘德考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三叔道:“老朋友见面,就不用这么见外了,稍微聊聊我就走,不用劳烦你的手下了吧。”
三叔道:“聊什么。”
裘德考看吴邪盯着他身边放着的古刀,就把古刀往他这边推了一下,单手一摊道:“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的人偶然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三叔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身后的吴邪。
吴邪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错,这是小哥的那把刀,非常重,他举了一会儿,就放下了,刀身上全是污泥,似乎没有被擦拭过。
“何必明知故问呢?”裘德考喝了一口茶,“可惜,我的人负重太多,不能把尸首一起带出来,可怜你这些伙计,做那么危险的工作,连一场葬礼都没有。不过,你们中国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这是优点,我一直学不来。”
“尸首?”吴邪脑子轰了一声,“他死了?”
“这把刀是从一具尸体上拿下来的,如果你说的就是这把刀的主人,我想,应该是死了。”裘德考看向吴邪的表情比较惊讶,“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
吴邪看着这把刀,仿佛进入了恍惚状态,心说:绝对不可能,小哥啊!小哥怎么会死?梦璃可是在他身边啊!怎么会呢?不可能的!
三叔也看到了吴邪的表情,暗骂了一声,道:“你想做什么?”
“吴先生果然和以前一样啊!”裘德考失声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
“少他妈的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三叔骂道。
裘德考面色阴沉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你疯了?你对我这么无礼,你不怕我公开你的秘密吗?吴三省,你的敬畏到哪儿去了?”
“你他妈的有本事就说,别给我装大尾巴狼!”
这时候吴邪也缓过神来,问道:“那具尸体有什么特征?”
裘德考被他们叔侄二人搞得不得要领,也许他一直以这种高深的姿态来和中国人别苗头,和三叔之前也可能老是打禅机,可吴邪毕竟不是三叔,没法配合他,他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吴先生?”裘德考疑惑地看向三叔。
三叔在心里叹了口气,也知道吴邪心急,他道:“这事情非同小可,你还记得你在镖子岭的遭遇吗?你还想再来一遍吗?”
裘德考愣了一下,问道:“这么严重?”
“回答我,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吴邪道
裘德考回道:“我不清楚,是我手下的人。”
“带我去见他。我要亲口问他。”吴邪是真的急了,跟外国人说话就是费劲!
裘德考看着立即站了起来:“好,跟我来,不过,他的状况非常糟糕,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