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散了吧,”瞧着柳空似乎是身体出了问题,陈久也是把大家都疏散开了,毕竟有些事是柳云峰所交待的。
“小空,来,把这给吃了吧?”陈久见众人一去,也是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颗有些黑黝黝的丹药。
这枚药丸虽有些暗沉,但光影掠过之处,却是有些许黑光闪出。
“黑曜丹,”柳若兰也是脱口而出,
柳若兰之所以会有这般反应,那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这黑曜丹并不是一般凡物,而是极其少见的疗伤圣药,其镇痛神效也是世间少有,当然这些她也只是在她师傅留下来的典籍中有所记载,
在外界看来,她师傅或许只是一个暗器高手,可真正接触过她师傅的柳若兰却是发现,不只是外界之人,甚至于连她都对于她这位师傅想得大错特错了。
即便刘仁真正意义上教授指点柳若兰的日子仅有三日之短,可在这三日里,柳若兰却是受益良多可惜的是自那以后,她这名头上的师傅也就一直不见踪影了,好在刘仁却是给柳若兰留下了一些古朴书典。
起初柳若兰对于这些东西也是没有太在意的,可在她不经意间读过以后,她才发现自己先前的见闻是有多么的短浅,而这也是柳若兰为何突然会向柳云峰要求走商的另一个重要缘由。
从这个神秘师傅那里所知晓的黑曜丹就可见一斑了。
“大小姐,你怎么会认识这丹药?”这下倒是轮到陈久来吃惊了。
“久叔,还是先给小空服下再说吧。”柳若兰也是说道。
“对,对。”陈久也是意识到方才是自己失礼了,毕竟比起自己的好奇心来,还是人更重要一些。
陈久将药丸递给柳若兰,柳若兰也是立马将其递灌进了那柳空的喉咙之中,不得不说,这盛名之下,这药效也是犹如立竿见影一般就起了作用。
柳若兰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来,柳空身上的颤抖感也是明显减弱了不少,瞧着柳空的面色渐趋红润,柳若兰原本紧蹙着的眉头也是舒展开了不少。
“小空,怎么样,感觉好些了没有?”柳若兰还是如此地问道。
感受着从喉咙处渐渐延展至全身的暖和感,柳空的精神也是恢复了不少。
“嗯,大姐,我好多了。”柳空也是想从柳若兰的托扶挣扎中起身。
可柳空还是太小看了他这先天之病,他刚一使力,心口处也是传来一阵闷痛感,疼痛之下,他的腿部处也是又软了下去。
“好了,就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柳若兰也是嗔怪一声,
“怎么?我是你大姐,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柳若兰也是注意到了来自柳空眼眸深处的一丝羞怯。
“这也不是不可能。”柳空也是调皮地应了一句。
“找打。”柳若兰轻喝一声,一双芊芊细手下的手掌也是悄然爬上了柳空的肩头,由于对柳空身体状况的估计,柳若兰这一下甚至可以说是连只肥点的蚊子都是拍将不死。
可从柳空嘴里还是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可见医学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定论并不是夸大言辞。
尽管这闷声还是柳空刻意控制下的结果,但还是被一旁的柳若兰和陈久给听得了清清楚楚。
“对不起,小空,我忘了你的身体。”柳若兰也是对自己刚才的反应感到有些后悔莫及。
“大姐,不用自责,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不过话寻回来,久叔这药倒真是有些神奇了。”柳空也是转移了话题。
“小空,你真的没事吗?”柳若兰还是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也不是完全没有事的,只要是吧……嗯,你懂的。”此时柳空也是卖起了关子,一心想着柳空的柳若兰那里还会想什么与之无关的,所以自然也是没有领会柳空这其中之意。
“只要是大姐你同意再多等一会秦云大哥,我肯定就会好得更快了。”
柳若兰听得这般言语,下意识之下也是有了一个抬手的动作,不过却是被她给硬生生的停住了,近在咫尺的柳空是没有注意到的,因为那动作的一收一放之间实在是有些莫名的快,但稍远一点的陈久却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望着柳空那有些变得狡黠的面庞,柳若兰也是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连久叔都说安全了,那就依你所言,便再多等一会吧。”
“啊,”原来柳空听得她大姐难得松口,心里激动之下也是引得旧痛再显,一时没有像先前那般刻意控制,倒是直朗朗地喊将了出来,倒是把柳若兰和陈久吓了一跳,还好柳空紧接着一笑,也是让两人松心了不少。
“小空,我看你再来几下,你大姐都要被你给吓死了。”陈久在一旁倒是先说了起来,主要也是看柳若兰一直绷着个神经,也不是个什么好事情。
“久叔,我都这般境地了,你还取笑我。”柳空也是低哼了一句,有些调趣显亲的意味在其中,
“什么取笑不取笑的,我也就是身子骨硬朗,不然你久叔我也是难呐。”陈久言语之趣,此刻也是尽皆体现。
“久叔,先前小空与我说,你同他都是一个风趣之人,适时,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倒是真事了。”柳若兰见着两人玩笑,也是说起了这事。
“大小姐,你呀,平日里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有时随着性子一般,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陈久也是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了起来。
想着陈久所言之语,柳若兰回想自己懂事以来,确实是对自己狠了一些,可不这样,自己心里终究是过不去呀,
“我说久叔,开心便好,管它坏与不坏,自有上天来评判,你这样,我大姐她估计又要沉思一番了。”柳空言语之中倒是有些不满的意味在其中。
“小空,不得无礼。”柳若兰也是听到柳空言语,也是说道。
“没事,没事,这柳家上下,除了柳公他以外,估计就只有这小子能这般放开地与我言语了,”陈久倒是不以为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