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沈浪镇压全场,田横震骇!

田十九确定,这幅牌九没有任何记号,绝不可能作弊。

但沈浪每一次都赢,这……这是什么运气啊?

他刚刚入赘伯爵府,就那么气势冲天吗?

关键是,这个小白脸每次连牌都不看,直接押一千金币筹码,偶尔有时候任性了,直接押两千。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啊?

谁给你这么强的勇气啊?

这里明明是我田十九的赌场,为何你却屌得像回家了一样,闭着眼睛拿钱啊?

沈浪当然会赢,因为每一张牌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啊。

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而旁边的赌徒完全看得如痴如醉!

牛逼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彩的场面啊。

当然,连赢几把他们是见过的,甚至连赢十几把都有。

因为赌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但是像沈浪这样轻描淡写连赢八把,而且足足赢了一万多金币,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真的太牛逼了啊!

终于,沈浪赢到第九把的时候,田十九近乎崩溃了,浑身冷汗爆出,双手完全僵硬。

怎么会这样啊?我明明是玄武城第一赌神啊,我怎么可能会输?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他嘴里不断念道,因为沈浪已经赢了一万三千金币了,加上之前赢的,扣除借的一千金币,沈浪足足赢了一万六。

你沈浪欺人太甚啊!

一个铜币都不带,还赢走我一万六!

这是个天文数字,义父一定会将他扒皮的。

“我,我忽然头有些晕,这就失陪了……”田十九颤声道。

他真的不能再输了。

原本他是输不了这么多的,但是不甘心啊。

输了一把想要赢,想要翻本,想要坑死沈浪。

不知不觉,就输了一万六金币,这几乎是这家赌馆一年的净利润了。

再输下去,要死人的!

田十九起身后,一阵踉跄,几乎要昏厥过去。然后他直接离开了赌桌,朝着徐家飞奔而去。

他必须立刻去禀报义父大人。

局面失控了,会完蛋的!

然而,田十九刚刚离去之后,才是赌场灾难的开始。

接下来,沈浪横扫每一张赌桌。

将富贵坊的每一个伙计,掌柜,大师傅都赢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栗。

而这些赌客真的要疯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啊,太疯狂刺激了!

沈浪望着他们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跟着我押啊!”

几百个赌徒先是一呆,然后彻底疯了。

几百个赌徒都跟着沈浪一起押。

沈浪押什么,他们也跟着押什么。

富贵坊的末日来了!

刚才是沈浪一个人赢,现在是整个赌场的客人一起赢。

输的只有田横的富贵坊赌馆。

“啊……”

又一个赌桌的师傅承受不了这个压力,捂住心脏直接昏厥过去,口吐白沫,浑身抽抽。

“赌神,赌神,赌神……”

“沈爷万岁,万岁……”

整个赌馆彻底沸腾了,沈浪成为了几百名赌徒的英雄。

原本不管是田十九还是赌馆掌柜在,都可以直接中止所有的赌局,甚至将赌场临时关门。

但是田十九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直接跑去给田横通报,来不及将赌场关门。

所以,沈浪带着几百个赌徒,血洗了整个富贵坊赌场。

……

徐家宅院内,田横放声大笑。

“哈哈哈……”田横道:“你们可知道吗?昨日沈浪当着我的面说,要让我自断臂膀,打断十三的双腿,竟然还立下了誓言,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徐家主道:“就凭他?做了伯爵府的赘婿后,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田横道:“他成为伯府赘婿后我确实不敢动他,甚至他来敲诈,我也只能割肉。但是想要让我自断臂膀,真是白日做梦。现在的局面又不是不清楚,国君要夺老牌贵族的权力,玄武伯爵根本不能插手地方政务。只要我不在伯爵府领地上犯事,又能奈我何?”

他这话说得有些大了。

若没有城主府和太守府做靠山,他早就主动去向沈浪请罪了。

沈浪入赘伯爵府的当天夜里,田横就给张晋让出了巨大的利益,这才得到张家的庇护,才变得有恃无恐。

“原本他入赘伯爵府后,我们就算再想弄死他也不敢动手,甚至不能动他一根汗毛。”田横道:“却没有想到,这个废物竟然主动上门送死,竟然跑到我的赌场完了。”

徐家主道:“得意忘形,小人嘴脸呗。”

田横道:“我那赌场是什么?是魔窟啊!别说沈浪是个废物,就算他是个高手,也输得一败涂地,这次不让他输掉个一两万金币,绝对不会放过他。”

徐家主道:“一旦他输掉一万多金币,不用我们动手,玄武伯爵就主动将他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田横道:“或者,活活将他打死!总之不管怎样,沈浪这次是死定了,真是自寻死路,不费吹灰之力啊!”

徐家主道:“废物就是废物,永远上不了台面!我们就等着伯爵大人大义灭亲,将这个孽畜活活打死吧!”

而就在这个时候。

富贵坊的田十九飞快地冲了进来,浑身苍白,毫无血色。

他猛地跪在了田横的面前,嘶声颤抖道:“义父,义父,出大事,出大事了!”

但是发现他竟然喊不出声了,整个嗓子仿佛都堵住了一般。

田横对田十九一直都不算喜欢,因为他武功不高,手段不狠,远远比不上田十三,那才是他最喜爱的义子。

只不过田十九擅长于赌术,非常有用,能够为田横镇守赌场,这才成为了他的义子之一。

此时见到田十九这一幅气喘吁吁的样子,田横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毛毛躁躁,成何体统。你每天就知道糟蹋女人,身体烂到什么地步了?跑这几里地把你喘成这样,话都说不清楚了,丢人!”

田十九听之,直接朝着田横猛地磕头。

徐家主笑道:“田横兄,你这个义子还真是孝顺啊。”

田横道:“在这里演给谁看啊?沈浪那个孽畜呢?搞定了没有,他输了多少了?要是少于一万金币,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田横算过了,一万金币大概是伯爵府的底线。

毕竟是百年豪族,底蕴非常之深。

但是伯爵府也缺钱,因为他们的封地已经比全盛的时候少了百分之八十。

如今,玄武伯爵府需要用百分之二十的封地去养一支近三千人的军队,压力可想而知。

而且玄武伯爵爱惜子民,对领地内几乎没有什么压榨。

虽然伯爵府的经济情况是一项绝密,但根据徐家主和田横的估计,如今的玄武伯爵府每年应该处于亏空状态,已经在吃老本了。

一万金币,对于玄武伯爵府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沈浪输掉了这笔钱,要么被伯爵府逐出,要么被活活打死。

听着义父得意洋洋的话,田十九此时已经完全被恐惧笼罩,更加不敢说出话来。

一旦说沈浪赢了一万六金币,义父只怕会一脚踢死他。

徐家主道:“田横兄,若是伯爵府不认账怎么办?”

田横冷笑道:“沈浪是借我家的金币来赌的,借据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而且是沈浪主动来我的赌场赌钱,又不是我逼着他进来或者引诱他进来的,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这场官司就算打到太守府,我也有话讲。”

徐家主道:“如此一来,你算是彻底得罪伯爵府了。”

田横心中一声叹息,他又何尝愿意这样啊?

他毕竟只是一个黑帮头子,哪怕挂着玄武城民军千户的官职,也是黑帮头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污点。

也就是现在新政横行,玄武伯爵这种老牌贵族进行战略收缩,不敢插手地方政务。放在以前,田横哪里敢去捋伯爵府的虎须啊。

就算现在,田横也万万不想招惹玄武伯爵府。

但是没有办法啊,沈浪这个混蛋蹬鼻子上脸,得势不饶人啊,将他往绝路上逼啊。

他总不能真的去打断义子田十三的双腿吧?那样他还有何脸面在玄武城中混啊?

这些心理活动,田横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他反而风轻云淡道:“现在我的背后站着城主府,站着太守府,甚至还站着总督府。”

“整个国家都在推行新政,压制伯爵府就是为推行新政,这是大势所趋,得罪了伯爵府又能怎样?一旦失去了封地和兵权,百年贵族也是落架凤凰不如鸡。”

田横这话说得义正言辞,一幅黑/帮也爱国的样子。

“说得好。”徐家主笑道:“我们玄武城的新政为何推行不下去?不就是有玄武伯爵府这个拦路虎吗?正好我们就用沈浪这个孽畜作为突破口,招他入赘,也算是伯爵府倒霉了。”

田横跟着一笑。

然而只有他心中才知道有多痛。

因为和伯爵府撕破了脸皮,田横为了自保找太守张翀做靠山,每年付出了五位数的金币,超过他收入的大半。

五个赌馆,每年百分之三十五的净利润,都要上缴给太守张翀。

而这笔金币经手之人,便是眼前的徐光允。

徐家主道:“田兄请放心,太守张翀大人在这件事情上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你放心拿着沈浪的借据去向伯爵府要钱便是!”

田横当然知道自己成为了太守府和玄武伯爵府斗争的武器,但是他别无选择。

“好!”田横大笑道:“我别的本事没有,胆子还是有的,我下午便带着沈浪的借据去伯爵府要钱,到时候看伯爵大人的脸色有多么精彩,看沈浪这个孽畜死得有多惨。”

“哈哈哈……”徐家主大笑道:“跳梁小丑,不足挂齿。”

田横道:“十九,气喘均匀了吗?说吧,沈浪输了多少钱?欠了多少钱?”

用了这几分钟时间,田十九终于能够喘息了,也能够说话了,听到田横的问话,不由得直接回答道:“一万六千金币。”

“哈哈哈哈……”田横大笑道:“做得好,做得好!”

徐家主也欣喜无比道:“一万六千金币啊,输了这么多,沈浪死定了,死定了,伯爵大人还真是有眼无珠啊,找了这么一个败家子做女婿,活该啊!”

田横起身道:“走,我们这就拿着借据向伯爵府要钱。”

徐家主道:“你放心,城主府一定会派三名官员和你一同前往。若伯爵府打杀了沈浪也就罢了,若不打杀,我们层层加码,让张翀大人派人出面压制,有理走遍天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田横道:“十九,沈浪的借据呢?”

田十九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个时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猛地将额头狠狠磕在地面上,直接流出血来。

“义父,不是沈浪输了一万六千金币,是……是我们输了一万六千金币。”

说完之后,田十九整个人几乎都虚脱了。

而田横脸上的大笑依旧挂着,目光却仿佛呆滞,整个人都石化了。

……

注:国庆节快乐,祝我们伟大祖国繁荣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