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日几个相互对望一眼,十分默契地齐齐转头,给聂飞打气:“放心吧,兄弟,只要你一声招呼,哥儿几个指定挺你,风里来风里去,火里来火里去,眉头都不带皱的。”
聂飞的脸比苦瓜还难看,这帮王八蛋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来还嫌自己不够惨,还要落井下石。
林雨琪笑笑,转来对付小伟李旭日两人说:“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你们两个也是我们班的篮球队员之一,所以到时上场,不能光靠聂飞一人,你们也要做好本分,为了我们班荣誉,必须全力以赴,做到最好。”要说做总动员,班长比李旭日高出不止多少倍,句句话都离不开我们两字,简直就是团建的标兵。
“我提议!”付艺艺兴高采烈地说:“对阵一班的这场球赛,我们可以来个奖惩制度。”
“什么奖惩制度?”马文涛表示好奇。
付艺艺说:“可以这样,要是赢球的话,免除上场队员本学期的值日。要是输球,就罚你们帮全班同学搞卫生,这样你们在场上,就一个个都动力十足啦。”
“好”聂飞第一个叫了起来,补充道:“最好加上个人得分,谁得分最少谁就搞多一点。而且只要被挑上的人必须无条件接受,我先表个态,就先替李旭日报个名。”
李旭日一听,顿时一脸黑线,这哪是好哥们,这完全是想拉自己垫背啊,当即连连摆手:“不带这样玩的,明知道人家打篮球不行,还要按分数奖罚,而且我打球又不行,这根本不公平嘛。”
本来刚刚还挺开心,现在枪头转向,李旭日发觉自己放的这把火,突然遇到横风,烧到自己身上,他赶紧往外推。可聂飞岂能就此摆手,竟然你把我拉进来,当然我也要把你搭进去,否则怎么对得起好兄弟,所以说什么也要叫上他。
在聂飞极力推祟下,付艺艺兴奋不已,自己突然想出来的主意有人支持,她比谁都开心,当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赢了放长假,输了搞卫生,按得分数分配卫生区域。”征得班长同意,付艺艺兴奋地高举双臂,向天空伸出预示胜利的剪刀手,耶了一声,然后抱着林雨琪,又搂又跳。
班上的同学也被她这一举动感染了,像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大家莫名感到兴奋,早上昏昏欲睡的状态一下给激情带了过去,每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课室里欢声一片。
唯独李旭日像个斗败的公鸡,付艺艺连声叫好的时候,他拼命反对但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他,李旭日悲呼:“得,这回玩大了。”
最强战队VS最弱鱼腩,看过那么多NBA比赛,开场的时候总能见到球员搭肩围圈喊口号,但历史上从来没有一支弱旅拿到季后赛总冠军,说明真正的较量掺不了水分,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鱼腩的幻想都会给一巴掌拍死,而且会死得很难看。
这一点李旭日心知肚明,他现在真有点后悔把聂飞摆上台,搞得自己也跟着苦逼了,一想到这学期的课后卫生,李旭日懊恼万分,早知道什么也不说了。聂飞这时反搭住他肩膀揶揄道:“怎么样,班长也给你请了出来,现在你开心啦。”
一听就是反话,李旭日拉着脸埋怨:“还不都是你,本来我就想指条生路给你走的,可你倒好,非但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反过来踩一脚,有你这样的吗?”他一脸受害者的模样。
聂飞用力将他推开:“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刚才你将我摆上台,我用得着这样吗?自作孽,不可活,你就别在我面前装死了。”
“啊!”李旭日一声哀嚎。
上完晚自习,下课后夜已深沉,聂飞走出校门,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虽然把李旭日拉下了水,但却并不是见让人高兴的事。
临走时李旭日付小伟两个游戏迷还想拉他一起再来一局tota,这款魔兽冰封王座对战游戏一直是他们的最爱,周末休息,如果有人陪着玩,可以一整夜不睡觉。
不过聂飞拒绝了,理由是没心情,一个情场失意的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劲,除非王晓云在,那样的话他应该可以选个幽鬼或者矮人暴走五连杀。但那是不可能的,王晓云说以后别在校门口等她,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心向安杰,又怎会跟自己坐下来一起玩游戏呢。
聂飞在校门口的大榕树下站了一会,等了好久终不见王晓云出来,想起她之前说叫自己别等的话,叹了口气,最终选择独自回家。
她去哪里了呢?是跟安杰在一起还是故意避开自己?聂飞越想心越乱,走到公交车站,终是心情不好没有上车,太早回去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估计只会更加郁闷吧。聂飞无精打采的拎着书包背过后肩,沿着马路垂头丧气慢慢走着。
不时有骑自行车的同学三五成群从他身旁穿过,夜色下的街灯将背影拉得又长又细,风一吹过,吹动他的衣角,整个人显得特别落寞。
过了几条街,人渐稀少,聂飞还在想着王晓云,就在这时,只听前面的巷口传来一阵打斗声,像是有人寻仇,其中一人喊话:“你们是什么人?”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一般遇到这种事,聂飞是不会主动上前的,自己一个学生,毛都没长齐,加上这又不是抢劫盗窃,听那意思似乎是人家前来寻仇,证明对方也不是一般角色,这种事情当然是远远躲开最好。
只不过对方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聂飞不敢确定,但有些好奇,心里隐隐作祟就走了过去。
过了几条街,人渐稀少,聂飞还在想着王晓云,就在这时,只听前面的巷口传来一阵打斗声,像是有人寻仇,其中一人喊话:“你们是什么人?”洪亮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一般遇到这种事,聂飞是不会主动上前的,自己一个学生,毛都没长齐,加上这又不是抢劫盗窃,听那意思似乎是人家前来寻仇,证明对方也不是一般角色,这种事情当然是远远躲开最好。
只不过对方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聂飞不敢确定,但有些好奇,心里隐隐作祟就走了过去。
这是两栋居民楼中间的一条过道,路面脏乱又没有路灯,从巷口探出一个头,只能借助楼上的灯光看到黑漆漆的巷口中有一群模糊的影子,大概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他们分成两队将巷口两头团团堵住,一个长发男子被围在中央,看情况这帮人早有预谋,知道长发男子会从此路经过,所以专门在这里设伏,一个个凶神恶煞,手里拿木棍跟铁棒。
聂飞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要倒霉了,设伏那帮人显然是做足了充分准备,瞧那手里操着的长家伙,要是挨上两下估计真得能要人命。聂飞暗暗替对方捏了把汗,这场面要比自己在酒吧凶险许多。
但长发男子却看不出丝毫紧张,他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火光闪亮,他为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慢悠悠地说:“其实你们不说也无所谓,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自然会知道。”
堵在前方的其中一人道:“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他扬起手中的棍棒,有家伙在手,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长发男子摆摆手说:“兄弟,我不是说你怕我,我只是奇怪,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怎么会找上门来?”
为首一人说:“你知道这种问话是没有答案的。”
长发男子点头:“我知道,走上这条道,总有这些事。只是有点感慨罢了,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
为首那人说:“你怕?”
长发男子哈哈一笑:“怕,笑话,我从来就没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