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风行好似生了一股闷气似的,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远不近的跟在冰水后面。
两人之间,仿佛产生了一种隔阂。
冰水自然也不说话,她一向不说话。
即使有时候风行云自顾自语,冰水也不会无事搭理它;也因此,在当初风行云甘愿成为冰水坐骑的时候,只留在召唤隐藏的空间中。
当初在入世之际,冰水第一次召唤它出来。
它深知,身为坐骑,只听从主人的命令!
可是,在于魔种的激战中,它感觉体内的力量源源而来,强烈的战斗之心冲击着他,后面战胜魔种才一路追击它们。
与其说是内心的一种好战冲击,也可以说事因为他内心的好奇、玩乐之心。
所以,当时冰水在于魔种对战,无暇顾及它,所以趁机借着追击魔种。
而冰水当时与那位抚琴男子相谈甚欢,几乎忘记了它的行踪。
以至于告辞抚琴男子之际才想起它,而当时它已经落在雪乡的公主手中,只有借用独特的传信通知冰水。
最后,她还是来救它了。
那一瞬间,它心中充满了欢乐。
可是,在林丛的时候……它心中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以及……隐痛的的心脏。
望着冰水的身影,风行云心中沉重下来,既然救了它又为什么要伤它?
要不是当初它察觉得快……
一想起林丛的一幕,心中有一种复杂的恨意却不敢发作出来。
离开了北夷的地界,气候越来越干燥,越来越闷热。
前方是一片半荒漠,绿地显露着黄沙,偶尔见有凋零的胡杨树、带刺的植物,干枯的树枝、木桩。
风行云越来越感受到疲惫,脚下的雪云渐渐融化消散,它用力量维持着雪云的飞行状态。
“喝水。”冰水伸出一个水袋,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
“我不渴!”风行云拒绝了。
冰水听此就收回了水袋,倒出了一点水,喂给雪马。
两人再续行走了几天,冰水一如既往的骑马前行,晚上的时候,稍微喂点水给马儿。
它还不如一匹马呢!风行云心中生出了一丝嘲讽和恨意。
雪云逐渐融化,风行云摔了下来,嘭的落在了地上。
冰水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它一眼,骑着马转了回去,踏踏。
雪马停在风行云旁边,冰水看下去,“起来!”
风行云抬起头来,阳光太猛烈,它只能抬手挡住眼睛,隐隐看到冰水那双明锐的双眸。
冰水一把拖住它手臂,拉它上了马,坐在她后面。
踏踏,雪马往前小跑这过去。
风行云惊得一下,抱住了冰水的腰,咬咬牙,又松开了手,平衡了身体不掉下去。
“给你!”冰水扯下腰间的水袋往后递。
“我不喝!”风行云立即拒绝了,谁要喝她的水!
冰水收回了水袋,没再说什么。
夜晚,冰水找了一个地方歇息。
又给了雪马喂了点水,雪马喝了水之后昂首欢快的嗷鸣了一声。
风行云坐在干枯的木桩旁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你喝不喝?”冰水回头看了它一眼。
“不喝。”风行云嘶哑着声音。
冰水收回了水袋,走到一边的枯木下,闭目养神。
她知道,风行云成形之后,体内的力量逐渐消失,现在几乎没有力量了。但她知道,不久,它体内的力量又恢复过来,而且日渐强大。
沙漠的晚上温度比较低,到了半夜温度更低。
风行云缩着身子睡不着,它本不应该怕冷的的,但这沙漠是干冷,非常干燥的冷。
它试着运动法术,发现一丝力量都没有。
反观冰水,她沉定的打坐,周围的环境也丝毫影响不了她。
它觉得它一点也看不懂她,但有时候非常恨她。
清晨,冰水醒来,望着即将初升的朝阳,温度渐渐热了起来。
她又给雪马喂了点水。
一般的马不可能在沙漠中行走多日,这马并非普通马匹,光看那雪白色的毛发,矫健的四肢,健实的胸廓,看似乎通灵性,实属一匹好马。
雪乡的族人如此客气,送得一匹良骏。
风行云醒来之后又继续赶路了。
冰水目光望着前远方,广袤无垠的荒漠,死寂的沙海,静穆的戈壁滩,究竟生存了多久?
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什么?
草原?冰川?海洋?
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荒漠?
据说,在黄沙之下,隐藏着天书和太古的秘密。
强烈的沙暴,炙热的高温,沙海茫茫,一望无际,狂风咆哮,黄沙飞沉,坍塌的墙垣,斑驳的墙体遗迹,沉静的看着这一切,仿若还看出当初的辉煌与精辟。
这里……
冰水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和疑惑之色,连忙下马,脚尖踏着黄沙,踏空飞向这一段黄沙遗迹中。
狂风吹过,扬开表面的一层层黄沙,被遮盖的遗迹显露出来。
这只是其中一角。
黄沙下的层叠的残垣断壁,一些残缺精致的丝绸品,以及坚固盾牌,刻着精致花纹器具等。
还有一些墙体的遗迹,古旧锋利的兵器,还有一些类似坚固的盾牌,一些残破的盔甲。
曾经这里应该是一个古城,甚至一个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