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芜和风末易一齐离开。
出了趟门又喝了点小酒的墨棠回屋休憩。
白执把长黎放在后面的榻上,收拾残局。
不想颜芜去而复返,把白执拉到海棠树后,偷偷去瞄竹屋大门,一副做贼的模样。
白执与颜芜拉开距离,“做什么?”
颜芜对他“嘘”了一声,然后传音道:“我看见你哥把美人之贻放在屋内了。”
他假意走,可就是为了看墨棠把美人之贻放哪的。
“所以呢?”
颜芜笑而不语,拉着白执去偷美人之贻。
第二天一早墨棠起来时,没见到白执,找了一圈就看到他脸色粉红的抱着个空酒坛睡在一棵梅树下。
睡着倒是安静,可是周围一片梅花却是被灵火烧得干枯。
墨棠的无奈在看到不远处埋进雪里只剩一个屁股在外面的颜芜时变成怒气。
好你个颜芜,竟敢带坏我家雪雪!
墨棠走过去一脚就是把颜芜踹飞风华峰,然后捏了捏眉心走到白执旁边。
“小执。”
听到声音的白执模糊睁开眼,“哥?”
整个人处于茫然无害的状态,墨棠却不觉得可爱,直接一巴掌过去。
“竟敢偷喝酒了?”
白执捂着脑门迅速站起,“是颜芜逼我的。”
因为美人之贻的后劲还在,所以白执站得摇摇晃晃的。
墨棠看着他摇晃的身体轻笑:“那这一片梅花也是他逼你烧的?”
白执环视四周,昨夜醉后非要去向颜芜显示他修为见长的记忆涌上脑海。
虽然墨棠在笑,可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的白执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也知道如何能让他消气。
白执拉着墨棠的衣袖喊了一声:“哥哥。”
墨棠的气瞬间消去大半,不过还是把白执拉到海棠下,让他蹲个三天的马步。
不过酒劲未消的白执根本蹲不稳,更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墨棠。
墨棠躺在竹塌上,一挥手散去白执的醉酒后遗症,冷笑道:“你还有可怜的表情啊?我还道你只懂得凶狠的咬人或者冷着个脸呢。”
白执神色未改,“今非昔比,哥你可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亲人。”
墨棠不为所动,“蹲好。”
白执敛了神情,蹲好。
三天对他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只是他还想着墨棠前两天说这几天会教他新的符术。
“那新的符术还教否?”白执用余光去瞥墨棠。
墨棠哼了一声。
原本绕着桌角和自己尾巴玩的小奶猫,感知气氛不对,睁着琉璃色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得出大人的世界他不懂的结论放弃了猜测,跑到鱼塘边。
雪鱼在水中游动嬉戏,长黎看得爪子直痒。
“扑通……喵呜!”
墨棠随着声响看去,就看到长黎栽进水中,扑腾着不得出。
右手微抬,将长黎救上岸。
长黎哆嗦着身子钻进墨棠的怀里。
墨棠庆幸自己刚才顺道给长黎干了毛发。
“你个傻猫。”
长黎小小的呜咽了两声。
他以为这个被雪覆盖的风华峰上,鱼塘的水是冰封的,所以就想扑着过去和雪鱼玩。
结果……呜呜,就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