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雾弹

梁湾转而看向这石室的四周,这里除了这些佛像,再没有其他的装饰,连她之前在古潼京里见到的那种浮雕或者壁画都没有,除了佛像,就是这些虫蛹和虫丝,看起来这似乎更像是迷雾弹,有人不想让她们找到入口,或者说不想让任何进来的人找到入口,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

苏难闻言,蹲下身,箭簇飞过以后,就不再有箭簇飞出来,她这才松了口气,她蹲在那里,观察着四周,心说难道她们猜错了,这些佛像并不是入口,只是机关,那入口会在哪里,她们要怎么进去?可是如果这里不是入口,那他们汪家人失踪的几个人去了哪里,她们从那个洞口下来,一路向前,没有岔路,根本就不能走错,除非这里还有其他的机关密道。

她起身时,忽然看到梁湾站在那些佛像前,可是并没有任何箭簇飞出来,难道里面的箭簇都用光了?不会这般巧吧!苏难刚准备过去,才动了一下,立刻就有箭簇飞了出来,梁湾侧身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接着走向她,而那些箭簇十分神奇的停下,接着掉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响。

苏难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她。

梁湾没有丝毫的在意,而是转动了一座佛像,里面立刻露出来一块空间,仅能够一人弯身通过,那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更不知道通向哪里。

苏难一看,踌躇了一会儿,整理整了东西,说,“我先进去,如果有危险,你就伺机而动,这个地方古怪,十分古怪。”

梁湾笑道,“你自己保重就好,我必须是要进去的。”

于是,苏难往里面一钻,很快就进去了,梁湾紧随着其后。

苏难先进去,拿着手电筒往里照了照,猛地就发现在眼前的空间中,那里面稀奇古怪的放了很多东西,里面有很多棺材,棺材摆放的位置十分奇怪,她数了数共有九口,围成一圈,中间有一个石墩,走进一看,却又不像,像是青铜,那个上面有一个人,是青铜制造的人,那人十分真实,在黑暗之中,如果第一眼极其容易将这认为是活人。

“里面是什么?”梁湾刚跳下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苏难莫名其妙,他看到那个人的动作十分诡异,右手没有手掌,像是被人砍断了一般,但其实从打造时就没有,而在他另一只手腕上绑着一红线,这红线一直深入到黑暗之中。

梁湾看了眼这根红线,陷入沉思,从这红线的情况来看,这根红线在这石室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年,也就是说这一二十年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留下这根红线,这是记号,还是有其他的含义。

苏难顺着红线往黑暗里走了走,发现前面有一个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洞,这红线就一路向下,伸到下面,她拿着手电筒往下照了照,里面太黑,手电筒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不过她注意到深入到下面的红线上挂满了青铜材质的铃铛,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延伸到黑暗之中,有些铃铛上还缠绕着一些黑色的东西,距离太远,她看不太清。

“在我们之前,有人来过这里。”梁湾看了眼下面,看来那些人在里面遇到了什么,或者他们想阻止什么。

但这根红线深入洞下,她们无法知道下面有什么,在她们前面也有一条路,正好是那个青铜人唯一存留的手所指的方向。

苏难扯了扯红线,发现红线似乎绑在什么东西上,所以绷得紧紧的,她没有扯动分毫,反而触动了铃铛,那些铃铛发出诡异的声响,梁湾瞬间捂住耳朵,她不太喜欢听到这样的声音,又或者她十分排斥这声音。

她对苏难说道,“我们先不管这下面的事,往里面看看再说。”这洞明显是后来的人打的,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目的,下面有什么,她们也不清楚,贸贸然下去肯定会吃大亏。

梁湾一边想着,忽然觉得身后阴风阵阵,刚进来时,她没发现这里面的有风啊,她心中好奇,然后小心翼翼的转身,竟然……

那九口棺材不知道什么时候棺材盖全都掀开了,而那里面的东西全都爬了出来,此刻将她们围在中间,如果只是普通的死人,梁湾可能不会害怕,但是这是死了至少有几百年的人,而且他们身上都是腐烂的痕迹,到处还留着脓疮黑血,关键是此刻他们动作缓慢地走向她们,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梁湾捂住自己的嘴巴,伸手推了推苏难,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出来,她说,“苏难,苏难,快跑,快跑!”

苏难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被梁湾拉着往黑暗中跑,她的手上还扯着红线,这一动,再一次带动红线,红线一动,下面的铃铛就响了起来,那些尸体像是中了邪一般,全都看向她们。

梁湾拉着苏难就往里跑,一颗心直接跳到嗓子眼,等到她们到了下一个墓室,梁湾回头看,他们似乎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她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苏难看到她这模样,出声问道,“你没失忆,是不是?”

“我有没有失忆,这不重要,苏难,你有你要做的事,我有我要做的事,我们互不干扰。”梁湾道,一边看了眼她们附近的情况,刚刚她都没来得及看路,就直接跑了进来,现在才发现这还是间墓室,和刚刚那一间十分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面没有棺材,却在墙角处有几堆白骨。

她心知这里面危险系数极高,在她们之前,来这里的人不少,不过看情况,压根就没有活下来的,基本都死在这里。

“你可要注意,”苏难提醒道,“汪斯臧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梁湾歪头笑了一下,“苏难,人活久了,知道什么情况下怎么做才是最有利的,我要做的事一定会完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你不也这样吗?”

苏难看了看她,心说你这女人没失忆就是没失忆,说这些做什么,反正我们有共同的目的,但看着梁湾的眼神,想了想自己的事,也许自己没有她看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