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族众人默然,然而听得这话,言岐反而是最不淡定的那一个,气得整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你!分明是你!是你来和我说,只要把“心脏”交给你保管,我的澄儿便会因“心脏”失踪,而不用去当什么必要时的祭品!”
众人看向季暄,就连季执也不例外。
季暄眸光一凛,仍不屑的笑笑:“逃不过就诬陷?”
“季执就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辨不出真假吗?!”
季暄扫过精灵族的众人,然而人海重重,这一句之后,没人再继续说下去,但不少人的目光已经移向季执。
季执咬紧下唇。
是不是“亲姐姐”这种事……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这么去想过,只是她说,抓人来是为了演戏,他就无条件的信了,毕竟怎么想姐姐也不会做出把无辜的人拉进来的事……但是没有办法否认“姐姐”一直是“姐姐”这件事。
季执双手逐渐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的嫩肉里,浑身因脑中所想而微微颤抖,却与害怕无关。
季暄皱了皱眉,直接抬腿给了近在咫尺的言岐一脚:“给我闭嘴!你倒是谁的冠冕堂皇,你以为若不是答应了你,我会把言澄好好的藏在我的宫殿里,等着你们来救?”季暄冷笑,“原来在座各位戏中人,看戏人都觉得我季暄是个会心慈手软,最后被人端了老巢的人?”
把季执拉到身后护好,季暄转过头,望向向祇,眉尾上挑,金眸中似有熊熊烈火,面上仍是一派冷硬之色,显然正为言岐针对季执而极不爽快:“我原是放心不下季执才来,既然已经闹成现在这样,作为当事人之一,你也一样拥有知道的权力。”
季执一慌,拉住季暄的衣袖,急切唤了一声:“姐姐!”祇明明已经……
季暄斜撇了一眼季执,任由他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你并不无辜,也不是偶然,其实我很好奇,你的父亲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关于你母亲的事吗?”
“母亲”?啊……那个,父亲从来不提,就算他说起,父亲也会敷衍过去,久而久之他故意忽略的存在。
季暄眸光微暗,唇角不知为何微扬:“以旅行为由,躲避追兵。”
并不是毫无察觉。
潮汐雾林和外界达成的条约,互不侵犯,并相存,无论哪一方的犯罪者极其关系者都会沦为奴隶,被身上的奴隶印记,买主的契约书限制,父亲不想回答,他便一厢情愿,当从来未见过的是犯罪后抛下他们父子的负心之人,不再去问,不再细想,不再期待。
季执捂住季暄的嘴,猛摇了两下头。
季暄不在意的抚了抚发,拉过弟弟,一同坐在自己挥手打出的大水团上:“他有知晓的权力不是吗?看不见并不是不存在了,一无所知也不能帮他改变现状,反而是局中人自以为在局外,却迷迷糊糊入了局,还不知缘由。”
向祇却眸光清澈如水:“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