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两年前,吴银花的丈夫因车祸去世,丢下她独自一人。此后,她家附近便成了村里身强力壮青年们的据点。时常可以看到一些公子哥在她门前徘徊,脖子伸长了往里瞧,脑袋拼命地往里钻。这些纨绔子弟早就对寡妇垂涎欲滴。

吴银花哪不知道这些人的花花肠子,她倒是不避嫌,在院子里照样进进出出,甚至有时候故意穿得单薄一点,以显露自己S型的身躯和那洁白如玉的肌肤。要说吴银花,在村里确实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人,鹅蛋形的脸气色红润,笑起来一双吊梢眉向上扬,一双大大的眼睛似乎有说不尽的柔情。

她对流行时尚特别关注,听说城里流行在指甲上涂油,她千方百计托人到城里买回了指甲油,每个手指涂上鲜红的一层,在阳光下如同十朵绽放的鲜花。她的波浪卷头发也是向收音机里的那些城里人学的。

晚上熄灯睡觉时,她总会听到有人在外面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故意敲门。有时候把她惹急了,她打开门,破口大骂:“你们这帮龟儿子,别以为老娘是好惹的。再敲门,小心老娘砍了你们的手!”

吴银花的咒骂短时间内确实吓唬到了一些人,但过不了多久,敲门声、口哨声、猫叫声便会再次响起。这次她敞开胸怀,露出里面镶着蕾丝的胸罩,朝外面大吼:“来呀,龟孙子!毛都没长齐,敢玩到老娘头上。”众人暗地里“轰”地大笑,作鸟兽散。

她开始失眠,日日夜夜睡不着,防着这些“孙子”。她埋怨自己的命苦,年纪轻轻守寡,让别人看笑话。闲言碎语频起,这些都不怕,她怕的是夜晚的孤独、寂寞。很多个夜里,她抱着枕头,泪水沾湿枕巾,脑袋昏沉,神经就像绷紧的弦一般难受。

想起往日她老公在的时候,她多么风光。没人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她的日子就像神仙一般,不是约着姐妹们打麻将,就是在自家院子里嗑瓜子、听收音机或者唱点小曲。在这些无聊人身后,有一双眼睛早对她虎视眈眈,恨不得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就是李建国,李二狗他爹。李建国在村民前人模人样,一再强调要肃清民风,端正思想,同心同德。背地里没少去拈花惹草,为这不知道挨了多少胖婶的骂。胖婶管不了他,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至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李建国得知经常有小年轻半夜去骚扰吴银花,他琢磨着这是个好机会。一来可以吓退那些下流小年轻,二来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吴银花家。想到这里,李建国不禁吞咽下口水。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周围一片漆黑,枣树叶被吹得沙沙响。李建国夹着一个保温杯,手握着一个手电筒,借口出去撒尿。他来到吴银花的前院,屋里的灯没熄。屋内一个人影在玻璃窗前走来走去,一会儿抬手,一会儿抱胸,应该是在换衣服。

李建国还发现院子对头有几个年轻人人趴在墙头,不断地学着猫叫。这帮龟孙子,不学好!他心里想着,得好好教训他们。

他悄悄绕过去,照着每个人的屁股抡一手电筒,几个毛头愣青还没来得及反应,纷纷从墙头坠落。李建国用手电筒照着他们,他们被照花了眼,胆大的张嘴大骂,你瞎打什么,打你妈x。

“深更半夜不回窝睡觉,你们在这瞎晃什么,叫你们不学好!”李建国抬起胳膊,欲用保温杯打过去。小年轻们听出是村长的声音,赶紧捂着屁股跑走了。

李建国面带微笑,手电筒四下照照,嘴里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见他们跑远了,他轻轻敲敲吴银花家的院门。半天没有人回应,但隐约听到脚步摩擦院子地面的声音。

院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一条缝,离得这样近,黑暗中突然出现,没有真实感,但这张脸他太熟悉了。鹅蛋形的脸配着长颈项与削肩,长长的卷发被慵懒地打了个髻,几缕碎发掉下来使得白皙的脸颊更加妩媚动人。

“这么晚了,村长有何贵干呀?”吴银花朝李建国轻佻地抛了个媚眼,靠着门墙。李建国清清嗓门,假装正经地回复:“我四处转转,刚撞见几个小流氓在你家院子外图谋不轨,被我打跑了!”

吴银花伸出手,被李建国一把抓住了。“其实我还有一个目的,特地来看看大美女!”

吴银花抽出自己的手,在空中扭来扭去。手上的银镯子在月光下发出暗沉的光。她转身进屋。李建国侧身溜进去,关上门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进屋。

“你要给我主持公道,村长!这帮兔崽子天天来骚扰我,村里的人知道的还没事,不知道的背后不知道要说什么风凉话呢?”吴银花坐在床边,假装抽泣。她从兜里掏出一条绣花丝巾,掮起一角擦眼泪。

李建国点燃一根烟,坐在桌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寡妇吃吃地笑着。青色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脸,他深吸了一口,淡定地说:“这件事你放心,我保证他们以后不敢来骚扰你。”“你拿什么保证?”吴银花斜睨了他一眼,假装委屈地说。

“我李建国什么时候骗过人?骗你是XX养的!”为了让美人相信他的话,李建国发毒誓道。

“呸,天下乌鸦一般黑!不过我相信你这只乌鸦。”吴银花起身,倚靠在太师椅上,她的手似蛇一般开始抚摸着他的后背。

李建国摁息手中的烟头,顺势将吴银花的手抓住,啧啧啧地吧嗒着嘴巴。他咽下口中的唾沫,猛地站起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早就想吃掉这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瞄——瞄——”门外响起了几声猫叫,这几个兔崽子又折回来了。吴银花通过窗帘小缝,瞧见几个人头在漆黑的桥头若隐若现,她的鼻子里哼地鄙视了一声,不知好歹的小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