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调查

“感谢您的配合，如果有需要，恐怕还要来打扰，再见。”司徒骏伸出手说。谭副校长赶忙伸出手握住司徒骏，说：“随时恭候，再见。”

走出副校长室，这时候司徒瑶突然问：“接下来，是去校长室还是去找郑英雪？”司徒骏点点头说：“去找郑英雪吧。”他们在７年级办公室找到了郑英雪。郑老师４５岁左右，个子不高，相貌平平，一双小眼睛里像藏了许多秘密，让人印象深刻。与谭校长不同，应该说反差很大，郑老师很冷淡。只讲了几句礼貌上的话，就一语不发了。诸葛之明开门见山地说：“郑老师，卓峰被杀了，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听说，他生前您对他很不满。”

郑英雪冷冷的说：“没错。不过我还犯不上杀他。”

司徒瑶连忙说：“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例行询问。请不要误会。”

郑英雪继续说：“卓峰这个人不仅在钱方面不清不楚的，而且我觉得他还心理有问题，他心理变态。”司徒骏不动声色地问：“具体是什么事呢？”

郑英雪继续以冰冷的口气说：“上次他扣着奖金和班主任费不发的事，我想你们已经听说了。他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是只针对我一个人。很多老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气不过，才去向谭副校长揭发他。可惜效果不明显。”高探长冷不丁地问道：“你为什么说他心理变态？”“是班里的学生说的，卓峰借着修厕所门，明目张胆的窥视门外面某些人。不只是学府里学生，其她老师也跟我说过。”

已经是下午３点了，学府早已恢复了正常秩序。教室里不断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司徒骏想：原本充满朝气和阳光的学府，此时却被阴霾覆盖着，凶手真是可恶之极。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又询问了一些老师和学生，证实了郑老师的话。最后他们去了园长室。园长室的气派和面积又与副园长室不可同日而语。园长姓韩名明，听不好就是韩民。韩园长可不像梁山好汉那么豪放，是位典型的知识分子，人很沉稳，文质彬彬的。一翻客套之后进入正题。韩校长对卓峰的评价与郑老师截然不同。

“卓主任做事很认真，很仔细，对工作勤勤恳恳。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杀他。”韩园长非常肯定地说。司徒骏把郑老师的话复述了一遍，结果，韩民的回答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也不相信有这样的事。“从学府回来的路上，高探长问：“对于韩园长这个人你怎么看？”

司徒骏微笑着说：“狡猾。什么都不知道?他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高探长点头表示同意：“欲盖弥彰。我也觉得他有问题，不过，直觉上他不是凶手。”司徒骏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想着凶手可能就隐藏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发誓一定要抓住他。第二天终于拨通了小东的电话，两个小时以后，小东坐在了警察署办公室里。小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吞吞吞吞地说：“他值班时没见人进去过。”很明显他在说谎。在司徒骏表示既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也不会通知他的领导之后，小东终于承认自己有一段时间离岗买东西去了。“你出去了多长时间。”司徒骏问。

“也就半个多小时。”小东连忙说。

“那后来有人出去过吗？”

“有。我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我抬头看见是余主任的车，就开门让他出去了。”

“你看清开车的人了吗？是卓峰吗？”

“没看清，当时天已经黑了。”

“当时是几点？”

“应该不早了，我睡着有一会儿了。”

“卓峰经常回家这么晚吗？”

“以前偶尔，最近经常是这样。”

“那你知道他都在办公室干什么吗？”

“也就是写字，打电话呗！”

“你听到过他的电话内容吗？”

“有一次，我经过他的办公室，我可不是故意偷听啊，我听见他说什么‘再不给钱后果自负’之类的。”

“最后一个问题，卓峰开得什么车？”

“黑色的上海轿车。”小东走后，警队开了个临时会议。高探长在会上大胆推测，卓峰很可能是因为敲诈勒索被杀。这一简单的推测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司徒骏也表示：目前来看，这是最合理的杀人动机。接下来高探长部署了行动方案—寻找卓峰的失车。大家们调查了附近主要路段，并没有发现那辆车的踪迹。正在案子又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一个报警电话给案子带来了一线生机。报警的是位农民，他说，他家地里停了一辆黑色汽车，扔到那里已经好几天了。由于当地的新的发展和城市建设的需要，商品房和公共设施在吞噬着耕地。小区盖在了耕地上，马路修在了耕地旁。这位农民的田地就挨着马路。凶手很容易会选择把车丢在这里，然后逃之夭夭。失车所在位置的左边是大片的土地，右边是一片居民楼。司徒骏和高探长商量，由高探长带人负责询问附近的镇民。而司徒骏准备回一趟警察署总部，一是当面汇报工作，二是向上级申请支持。因为镇的警察署技术方面的落后，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