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一直看着李灿。
她的心情突然有点紧张。
如果对方死活不愿意拿出来，自己该怎么办？
大概只能尽力劝说吧。
就在她思考着措辞的时候，李灿终于开口：“如果我把果子给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要……”
她刚一开口，就被李灿打断：“如果什么好处都没有，那我还不如卖了呢。”
“这可不是做生意。”苏茜没好气道。
李灿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如果你加入国安局，我保证你一年内当个副局长。”苏茜道，“平时不会有什么事。”
李灿撇嘴道：“你当我傻子呢。”
苏茜气结：你他妈是真傻啊！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认真道：“这可不是傻不傻的问题，有了这层身份你以后做很多事情都会顺利很多。”
李灿斟酌了下，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然而他可不想被束缚。
“你太没诚意了。”李灿叹了口气。
苏茜很想骂娘。
要是换个人，她哪里会跟对方在这里废话。
“我打不过他，是因为我打不过他……”她暗暗告诉自己。
“国安局能调动的资金很有限，”苏茜说，“而且你应该不想因为这个东西暴露吧？”
李灿似懂非懂：“什么意思，你想据为己有？”
苏茜有点委屈，也有些生气：“你当我是你？”
她耐心道：“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那种东西你要么自己留着，要么就交给我，总之偷偷卖掉绝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说的情真意切，李灿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这颗冰晶果子自己吃了没用，毛球和可可有不愿意吃，可是让他白白交出去实在不甘心。
“国安局里的位子我帮你保留着，只要你有一天想通了，我保证至少给你个副局长职位……”苏茜说。
“要么你买下来？”李灿试探道。
苏茜表情一僵，冷冷地瞪着李灿。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买下来？
我他娘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李！灿！”
“可你总不能想空手套白狼吧？”李灿说。
苏茜胸口剧烈起伏，胸中的怒气被她强压了下去。
一省之地的国安副局长还不够你一颗果子来交换？
她很想骂娘。
她已经尽力为李灿谋取好处了，这种承诺可远远超出了一颗果子的价值。
她甚至为此打算拉下脸去找那个男人，岂料李灿反而如此不知好歹。
她偏过头，不想说话了。
“生气了？”李灿小心问。
他莫名的有点心虚。
苏茜哼了一声。
“其实没钱也可以的，”李灿道，“或者你用别的东西来交换？”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苏茜。
察觉到他的目光，苏茜忽然有点心慌。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这……这……有点太快了吧？
我要不要先矜持一下？
“你们应该会经常碰到那种掌握有异能的生物吧，能不能弄些尸体给我？”李灿小心翼翼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活的也行。”
“我考虑……啊！”苏茜张大嘴巴，有些目瞪口呆。
你这是什么屁话？！
“不可以吗？”李灿有点失望。
他觉得这是最佳的方式了。
如果苏茜连这个条件都不答应，那就太没诚意了。
苏茜的语气却忽然冷淡了下去：“现在没有。”
“没事，后边有了给我也可以。”李灿重新生出希望。
异能生物的尸体可以转化为果子，自己就能源源得到各种不同的异能了。
“你要那干什么？”苏茜盯着李灿。
老娘还不如异能动物的尸体有吸引力？
“听说吃啥补啥。”李灿有些不好意思道。
苏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还有几颗果子？”她问。
“一颗，”李灿道，“之前在那树上摘了四个，我吃了俩，给了你一个，还有一个。”
“你吃了两个？”苏茜瞪着李灿，感觉有点暴殄天物。
那种能赋予人异能的东西，每一个都是无价之宝，而这家伙明明本就掌握有寒冰异能，竟然一连吃掉两颗。
你还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啊。
“被困那么久，有点饿啊。”李灿说。
“好吧，”苏茜说，“我可以做主给你一具异能动物的尸体。”
“十具！”李灿伸手，“我已经吃了大亏了。”
“你以为异能生物是大白菜呢。”苏茜郁闷道。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六个成交。
“果子呢？”苏茜伸手。
李灿在上衣口袋里摸了摸，拿出那个用纸巾包着的果子。
将冰晶果子放在掌心，苏茜能明显感觉到其中韵动的能量。
她的嘴角不由扬起几分笑意。
李灿拿出果子后便一直戒备地等待着苏茜的反应。
他觉得如果对方想要卸磨杀驴，现在应该便是极好的时机了。
“这颗果子我会上交。”苏茜率先道。
李灿点了点头。
“不经过我会以你的名义。”苏茜继续道。
“不用，我还想低调点。”李灿连忙拒绝。
日了狗了才会那么张扬呢。
“放心吧，我不会暴露你的名字，但是总归这是你的功劳。”苏茜摆手道，“你也无需多想。”
她放下果子，看向李灿：“只要有我在一天，就不会有人因为这事找你麻烦。”
李灿诧异地看着她，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好像自己被包养了一样。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想着应该如何回应。
“不过以后遇到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拒绝。”苏茜又说。
李灿正想拒绝，却见苏茜笑吟吟地看着他：“就当朋友之间的友好协助，可以不？”
“好不好啊？”苏茜催促着，伸手摇了下李灿的胳膊。
她的脸反而先红了。
李灿吞了口口水，身体有点僵硬。
这种语气……
这个举动……
难道她生病了？
“好吧。”
他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今天有什么事吗？”苏茜问。
“啊。”李灿愣了下，摇头道，“没有。”
“那一块去看个电影吧？”
“嗯？”
“不愿意？”苏茜眯起眼睛。
“不是。”李灿连忙摇头。
苏茜拿出手机，开始订票。
不知道是不是冷的，她的手有点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