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瘦流畅的线条呈现在眼前，隐藏在衣衫之下的肌肤白皙细腻，肌理分明，既不会太过，也不会让人觉得太文弱，每一寸肌肤都是恰到好处的健美。
顾清漪看着，目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挺直的脊背上还残留着一些鞭痕，有的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些浅粉色的伤痕，有的还未脱落，暗红色的伤痂在白皙的脊背上尤为刺眼。
顾清漪皱着眉，倚在床头看着，半晌，才淡淡开口：“你的身上……还有没有受过其他的伤？”
秦疏皱了皱眉，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女皇陛下一旦认真起来，他是不敢太过放肆的。
“回陛下，有过。”秦疏垂着眸，“但是，苍茫宫……有极好的祛疤的药。”
他是要伺候女皇的人，怎么可能在身上留疤让自己有一丝的不完美？
就算他不在意，掌管宫廷的内廷监也是不会允许的。
顾清漪顿时沉默了。
所以不管多少次受伤，他的身上也是不被允许留下伤痕的。
这个看似健壮的身体，其实已经是伤痕累累，顾清漪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他的身体会垮得那么快。
影卫出身，就算他成为了苍茫宫的宫主，也改变不了他身上暗伤无数的事实，尤其是自己曾经还对他动辄责罚。
可是，仍旧是不合理。
想起他当初那般憔悴虚弱的模样，顾清漪皱着眉，还是感觉不解。
其实，但凡她当初多关心他一点，未必查不出来，可是她没有去查，而是等到他已经不在了的时候才想到这其中的不合理之处，而那时，已经迟了。
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秦疏抬手穿上衣裳，跪坐在她身边：“陛下，玄武王交给了臣两瓶药，据说是慢性毒药。”
顾清漪还在思索着当年的事，心不在焉的回了他：“干什么用的？”
毒药还能干什么用？
秦疏思忖，陛下大概是问的功效吧。
“他们给臣的回答是，服用之后身体会迅速衰败，就像是患了重病一样，大概两三年就会死亡，给人的感觉像是病重离世，这种毒很罕见，一般的大夫查不出来。”
“嗯。”
顾清漪嗯了一声，半晌，又像是反应过来了，抬眸望着他：“嗯？你刚刚说什么？”
秦疏望着她。
“你确定？”
“是。”
秦疏垂首，嗓音透着些许的寒意：“苍茫宫的人给臣的回答是如此。”
若是这种毒被下到女皇陛下身上……秦疏想都不敢想那后果。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陛下真的中毒离世，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低着头的秦疏没有见到，女皇清冷幽深的瞳眸中，乍然涌上的森冷寒意。
毒药……
所以……有没有可能，当初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旧伤，而是中了毒？
她重生之前，一应饮食由御膳房烹饪，再由试毒太监试毒，之后呈至她面前的时候还有苍茫宫精通医毒的人再一次验毒，要想成功的对她下毒基本上不可能，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毒，原本就是为这个男人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