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型怪物见雪雨挥舞着剑,踏着起舞般的脚步向他刺了过来,居然立起了身子,亮出自己雪白的爪子,做出了迎击的姿势。
雪雨身体向下一沉,躲过怪物的攻击,朝怪物的小腹挥出一剑。
怪物反应瞬速,一个侧身,让雪雨的攻击打偏,让雪雨的攻击径直打在了厚实的皮毛上,划出一道不深的口子。
怪物强忍着剧痛,爪子挥向雪雨,雪雨把剑一横,将攻击格挡住。
米修斯抬起手,口中颂唱着咒文,手中光不断聚拢化成一根箭矢。
“光之箭!”指令一出,耀眼的箭矢从米修斯的手中窜了出去,如同一道流光打到怪物的腿上。
怪物一声闷哼,叼着的孩子从他的嘴里掉落,雪雨抽出了自己的剑,一只手将沿着瓦砾向下滑落的孩童抓住,然后向着米修斯一扔,又将自己的剑对准了怪物。
米修斯再次颂唱起魔法,一束光线在空中的一分为六编制成为一张网,将跌落的孩子稳稳接住,交给了一旁的孩子母亲。
自己的心肝宝贝有回到自己的身边,那名母亲喜极而泣,不断向两人道谢并且带着孩子远远离开了这里。
怪物见自己的猎物丢了,十分不甘心,但是他还没有愚蠢到以少敌多,怪物转过身想要逃离这里再寻找目标。
但是现在既然发现是你在作恶,岂能就这样放你走?
雪雨剑出如龙,乘着怪物不备一击击打在后背。
“光之箭。”米修斯手中再度凝聚起光,乘怪物叫喊之时,补出了自己的攻击。
光之箭直接穿透了怪物的后肢,让他腿骨碎裂无法再稳住身体,从房顶之上,滑落下去,如同铅块一样坠落在地,掀起了尘埃。
警长和警员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怪物,那个怪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将周围刚刚落下的尘埃再度吹了起来。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明明是长得像一头野兽,但是却有人类部分。”警长仔细端详着倒下的怪物,怪兽虽然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和豺狼虎豹无异,但是中段却是实打实的人类之躯。
略显瘦弱,而且腰间还有一小块长得像鞋子的棕色斑块,看上去像是胎记......
“胎记......胎记......该不会.......应该不会吧......”警长突然想起了曾经丢了孩子的父亲来报案的时候,特地强调的自己的儿子腰上有一块长得像鞋子的棕色斑块胎记。
“你该不会是卡思思家的冰牙吧?”警长声音颤抖地问道。
没有人知道被拐走的孩子究竟到了什么地方,也没有人知道被拐走的孩子究竟过的怎么样。
如果这个怪物真是由卡思思家的冰牙变成的,那就说明那些孩子或许也和他一样......警长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失去孩子的民众得知自己的孩子变成了怪物,而且还到处帮助幕后黑手四处劫掠孩子,那可比告诉他们孩子已经死了还要痛苦。
怪物剧烈地喘起气来,巨大的鼻息,震动着地面,仿佛要将周围的尘土全部吸进自己的肺部之中。随着呼吸的强烈,怪物的脸也渐渐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体型也跟着小了一圈。
起初警长和警员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在周围的景物对比之下,他们发现,这个怪物的身形的的确确小了一些,身上的毛发也渐渐收回到了体内,利爪也变短,变得和常人无异的指甲,变化最大的当属面部,原本像是豹子的面部,逐渐扭曲收缩,变成一张纯粹在痛苦着的脸,怪物完完全全变回成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他全身赤洛,除了一个黑色项圈似的东西外空无一物。
“真的是卡思思家的冰牙啊!”警长惊讶地说道。
少年想要回答,但是却猛咳不止,每一声都那么嘶声裂肺,米修斯走向前想为少年疗伤,但是少年,却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吼让米修斯不要过来。
他已经不能再发出人类的声音,即使保留自己的思想,但是完全说不出来话来、达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就连想告诉罪魁祸首的所在地也做不到。
突然,少年心脏开始激烈的疼痛起来,像是心脏之中真正被叉进一根管子,不断向他的心中注水,而他的心快承受不住快炸裂开来似的。
他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胸膛,一只手用力敲打着脖子上的项圈,渴望项圈能发动,帮助他从这种痛苦之中解脱。但是他无论怎么敲打都也无济于事,他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快喊。
警长一步步靠近,想要抱住这个承受了太多太多痛苦的少年,米修斯看到少年胀大的肚子,预感到有哪里不对,他大声喊道:“状况不对!快退下!”接着米修斯抡起自己的长杖,使尽全身的力量,将这个镇的镇长打飞到一侧,自己则支起黑袍向后连退了数步。
少年的胸膛如同炸弹一样爆炸了,鲜血如同子弹一般射向四周,发出了“哒哒哒”声......下起了一场血雨......
警长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不明不白消失在了这条街道之中。他身上也传来了一阵阵刺痛,转头一看自己的身上居然被飞溅而起的打出了几处凹陷,如果自己在近处遭受那么强烈的攻击,肯定无法全身而退。
他被米修斯救了一条命。
雨停下了,米修斯摘下了自己沾满暗红色的血、有点破损的黑袍,踏着街道上充满刺鼻药味的血液,向着已经逝去的少年走去,警长也强忍着剧痛,直起身子,踏过了血迹。
少年的死相惨不忍睹,米修斯将黑袍盖在了死者的身上,将少年失去希望和光泽的空洞双眼合上,却看到少年的脸上有一抹平静的笑容,似乎在说:“已经解脱了,谢谢你们......”
“啪嗒——”警长跪在了少年面前,看着脸上一抹笑容的少年,泪水模糊了视线,“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孩子......这个年纪应该享受童年美好的时光.......为什么......”
米修斯也不禁咬起了嘴唇,手紧紧握住几自己缠满绷带的长杖,心也如同刀缴一般,一向平和的语气也有些颤抖:“呐,警长大人,这次的事情能让我掺上一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