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南山问罪屠龙族青冥回生续有情

南山族长紫衣老母眼见女儿双目紧闭,无有应答,禁不住两行老泪,昏倒在地,自此一病不起。

长子达奚莫洛,气极之下,率领族中勇士,手执木杈石戟,镰刀锄器,来到屠龙山门质问:“梵晋,快快出来受死!”族众拦阻。

梵晋拨开人群,拱手问礼:“莫洛兄,何事如此急迫?”

“梵晋,莫装糊涂!前日,你族长老一行来我南山,递上玉珰,为何婚嫁之日,不来接亲,害的我妹命丧无明,我母闻此噩耗,一病不起。今日,你若不与我一个交代,南山与你势不两立。”

“莫洛兄,这其中必有误会,我族丢失玉珰,已有数日,且长老近日并未外出。”

达奚莫洛从怀中掏出锦盒,丢与梵晋,梵晋打开后,果是玉珰。

长老见玉珰,上前言道:“这玉珰怎会在你手中?”

“明人不说暗语,前日,大长老带领族人来我南山,递上玉珰,商议决定,五日后无明海迎亲,怎得今日南山逢难,反倒佯装不知,推了干净,亏你还是屠龙长尊,这般没气量?”

大长老言道:“近日,我与众长老,筹备迎亲之事,并未离开族寨,又怎会私访南山?况且,两族联姻,关乎部落人丁时运,若行交换八字,必得五位长老同往,方合我族规矩,又岂是我一人所能作主?“

尔时,有长老接言:“莫非你族觊觎玉珰传家礼器,梭使下人,夜行盗取,编造假相,嫁祸屠龙?不然,未经长老同意,玉珰怎会现身南山?“

达奚莫洛怒气丛生,满面涨红,气极败坏,言道:“无耻匹夫,小人喊贼,我纵有百口,难辨清白,然此血债,必得讨还,自今以后,我南山与你屠龙,永不修好。”言罢,当面撕裂锦帛,拂袖而去。

梵晋为保两族情谊,多次前往南山请罪,皆遭回绝,负伤而归。

长老及族中勇士亦劝头领,莫以仁义,输却尊严,难以服众。

那日,梵晋请求长老最后一次前往南山和解,没成想行至山门,便遭乱箭,屠龙一族得悉此事,如箭在弦上。自此,和解之事,只好作罢。

一日,族人来报:“头领,南山紫衣老母归天。“闻此消息,梵晋心中万分愧疚。

大长老言道:“趁此时机,夜袭南山,正好挫他锐气,以雪前耻。”梵晋不肯。

长老坚持言道:“纵是我族千般不是,她南山亦不应拒我屠龙领袖于千里之外,况且头人每每负伤而归,我族勇士皆不甘心受此侮辱。此战蓄势,今正待发。头领不可推辞。”梵晋拗不过众长老,起身离去。

那日入夜,长老一行带领族中勇士埋伏南山寨楼之下,乱箭呼喊,烧屋点仓。大火一起,南山族寨便乱作一团,呼爹喊娘,丢妻失子,南山才失龙头,本就士气低落,经此突袭,怎得应对!眼见夷族之祸将至。

青冥仙子于此蟾光之下,渐渐返本还原,异香弥散族寨,灵光映于夜空,待其飞出祭坛,华光满天。众人见之,大为吃惊。

仙子朝空祭起玉篮,舀得一篮水云,向下一抛。顿时,风云来势,雨落苍穹,瞬息之间,火退烟消。

青冥又将玉篮擒拿来犯,将屠龙一众尽皆洒去,朝寨内空地一丢,命黄巾力士:“与我绑来!押入土牢!”。

南山欢呼一片,伏地大拜,余下屠龙族人见此不利,彻退回报头领。

梵晋得此噩耗,为之一惊:“不听我命,擅作主张,是为不尊;乘人之危,夜袭南山,是为不义;我屠龙一族,已是颜面扫地,叫我如何面对先祖!”无奈之下,吩咐左右,备办梅鹿牛羊,彩石贝钏,虎皮铁器,前往南山,负荆请罪。

行至山门,梵晋高声言道:“屠龙族梵晋,拜见南山头领达奚莫洛,烦请通传!”

片刻,寨门打开,侍卫引梵晋一行,来到大堂,达奚莫洛命人延请青冥前来相见。

青冥礼达奚莫洛,赐座东侧上首座椅,梵晋坐于对面,四目相对,惊得梵晋起身,“仙子已然返本还原?!真乃幸事。水帘一别,难觅仙踪,不想仙子隐在南山。昔日古洞施药,屠龙受恩,未及言谢,请受梵晋一拜。”

青冥见他并不认得自己,自思言道:“他不晓得前生也好,免得再受巫咸控制。”

想罢,佯装陌生,扶住梵晋,言道:“我与你并无印象,谈何认识?”

达奚莫洛言道:“今你来我南山,已是瓮中之鳖,纵得巧言,亦难脱身。”

莫洛吩咐左右:“与我绑了!”

只见门外进来五六个彪形大汉,手执长棍,围住梵晋一行人。

梵晋言道:“我此前来,为释前嫌,我族所为,确实无礼,究其根源,乃是出于联姻之事,其中误会,我与你需道明个中,莫让挑事者占尽便宜。”

青冥仙子起身言达奚莫洛:“头领!屠龙所言在理,明知被伏,依然前往,足见其诚,想必其中或有隐情,还望头领,暂息悲哀,诚心相待。”

达奚莫洛言道:“他族趁我痛失头人,夜袭南山,分明欺我南山无人,这等怨气,怎能咽下?来人,拿下!”

梵晋对于南山绑缚,毫无反抗,只是目盯青冥,欣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