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
“是的陛下,因为在这两个模块之间,还有着相当多的、无法被直接归类到其中某一模块的应用体系。它们应该......”
“应当这样处理,这更符合我们当前的整体认识。”
“原来如此。”维多维尔点点头,“首席们,请继续。”
“接下来的这部分,它们目前已经被广泛应用,但是实际上,目前对它的归纳总结方式较为失败。”一边说着,在另一边,一系列新的光芒开始在之前那已经布满了图案的画面中浮现并勾勒出新的线条。随着图案中交叉重叠的部分越来越多,负责维护图案表征清晰度的算法将整个结构图案升维,以保证图案需要呈现的关联信息的清明。
“现实扭曲,它既可以被看做是一类现象,也可以作为一条发展的思路。”
“现实扭曲成立的原因,简而述之,它们同虚空中各个阶层各个领域普遍存在的“均匀”现象有关,而这,牵扯到目前我们对信息大一统理念,以及对当前的虚空“整体环境”形成的假说......”说到这里,首席们将注意力投向了皇帝们的席位。
“畅所欲言,目前我们的时间很充沛,我们要做的一切也都有着足够的意义。”
“是。那么目前,被相对接受的虚空发展假说认为,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久远到还不存在任何一个可以依靠自身衡量不同的世界的时间标尺之前,在那个时期,虚空中的世界彼此之间可能被虚空彻底分割来开,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继承关系,没有任何扰动关系,它们彼此之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世界本身一切影响的最大范围只与秩序场所能覆盖到的区间有关,而在那区间之外,其他的世界可以被认为是不存在的——因为它们之间无法绘制在一个相同的有意义区间里,无论怎样为这个区间定义,无论怎样为这个区间附加属性。”
在此前的展现结构旁边,新的黑色“平面”从虚无中浮现。在那之上,有许许多多的光点迅速闪烁明灭,但是在那平面内,已经被高度扭曲的时间秩向和空间秩向搅乱了原本均匀而稳定的规律,这使得那些光点的闪动极为怪异——光点之间难以衡量,难以确认彼此的关系,很难说得清楚,光点们之间是谁“先”亮而谁“后”亮。
“这就是虚空中最早的可能图景。描述这个假说对应哪一段时间并没有意义,因为在无法建立有效的连接关系的情况下,那些凌乱的位点可以同现在的我们有无数种正确的映射关联,这其中任何一种都是正确的,也都是错误的。但是,这样的情况可能并没有持续太“久”。”
伴随着话语的递进,那黑色的平面中开始呈现出不一样的景象——不知道从何“时”起,虚无中明暗的凌乱光点中,一些特别的光点开始产生新的现象:那些光点似乎被极强的力量完全“炸开”了,而这些炸开的光点也并没有直接熄灭,它们的余烬,它们的残骸在黑色的平面中刻划出一道道路径,掀起一阵阵能够跨越虚空的冲击波。
“那些信息冲击在虚空中扩散开来之后......它们并没有彻底消散。”
“是的,陛下们,不过,这只是那个阶段的一类可能性。目前我们还并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因素决定了“世界”这种庞大稳定的自洽结构能够在虚空中稳定存续。这个说法,同“我们不知道虚空中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可以稳定存续的、能够抵御虚空侵蚀的秩序屏障”等价。”
“我们也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因素可以促使这种“原始积淀”形成——从绝对到非绝对,这其中的差距深究起来的话,可以认为其大于任何可以被构造的跨度。随着这种积淀的形成,广义时间概念所能覆盖的范围也开始随之扩散。在这样的过程里,虚空中无以数计的世界诞生陨落时释放出的信息波动开始彼此堆叠,开始彼此交错。因为它们的存在,虚空逐渐变得“空”但不“无”。”
“虚空并非虚无......”首席们很快注意到,卡文瑞尔、翟卡希尔等皇帝似乎若有所思。
“陛下?”
“这很熟悉......与此事暂时无关,请继续。”
“是,随着这些残存在虚空中、极其稀薄极其微弱的信息扰动迅速扩散,世界之间也不再被绝对分割。世界之间开始存在联系,一个世界的扰动可能会在另一个世界之中体现。这就是现在的“虚空场”,也可以说是虚空中的“信息背景扰动”当前最公认的诞生假说。”
“无以数计的世界在生灭之间,依靠自己破碎的残躯遗留下来的痕迹,让无以数计的世界能够连接起来——这就像是那些点自己制作了一张“坐标纸”,一张虽然点与点之间仍然遥远,但是所有的点都可以画入其中,并且通过一系列换算之后彼此可以联系起来的“坐标纸”。”
意识轻轻触碰其中的关键,无数光点消散时释放出虚无暗淡的冲击波,这些冲击波彼此交叠彼此重合,使得纯粹的黑暗以极端微小的程度“变灰”了。
“虚空场自此诞生,但是这个“场”本身并不均匀。包括世界在内的各类大型信息体具有更高的信息集度,它们是这片场中的“场源”,靠近场源的区域,场的强度会相对提高,远离场源的区域,场强会降低。根据观测结果,目前我们认为“弱区”被“强区”影响时会出现变化,这同我们在各个世界内观察到的许多现象背后的本质相对应。而这一过程对应于现实,则是实际意义上的现实扭曲。”
“如果将记录之中的严格定义和严格定义背后对应的种种细节完全铺开,现实扭曲为什么涵盖广阔且位置纠结的原因就十分明确了——我们目前并行的三大线路中,都包含着以扭曲现实为途径来达到我们所需要的目的的技术,例如科技体系中的各类稳定场,魔法体系中的各类冻结场,还有涌现体系中目前已经出现的“次级砝码效应”,它们都符合现实扭曲的定义以及理念。”
“以上部分,可以算作交集。但是,三大路径中同样也有着相当的、并不需要扭曲现实就能实现目标的技术,而现实扭曲如若算作体系,这个体系中的许多部分也还没有办法被有效的进行量化和解释,它们并不完全遵从科技和魔法所对应的发展理念。因此,我们将它自身独立出来,形成一个新的【应用体系】。”
“而陛下,像这样可以帮助实现目的,在技术上成熟可行但是难以被精准量化,难以存在标准模型,现象本质之间的联系并不完全恒定的【应用体系】并非唯一,目前我们已经记录的,还至少包括反割裂应用、时间非线性操控和象征性引导性应用等至少三个彼此之间的应用差别大到完全可以独立的应用体系。”
“不过目前来看,前两者目前仅仅只能说是昙花一现,我们并未有足够规模的资料保留下来。而后者目前已经与三大知识体系能够解释的范围高度重叠。在此方面已经不必赘述。”
“目前,最为特殊的应用体系为叙事应用体系。相对的,它也拥有着最高的准入门槛。与此同时,它也能兼顾相当的“非理性”——并非是同大规模混战时产生的大量混乱现象超越智慧接受与处理极限时形成的非理性,也不是混乱现象本身形成的非理性,而是真正的“无法量化”。”
“……因为作为曾经生活在规则秩序稳定的世界的生命,有关的理念和灵魂最深处的习惯和归宿仍然喜欢“家”的氛围。或许如此,但是我们已经必须要做好准备长久的面对“门外”的种种可能。”维多维尔看了一眼那块还在以固定的频率震颤的巨大嵌入体,“请继续。”
意识再一次激活了命令,环桌上方浮动的景象同所有人意识中的景象一起发生了新的变化——八个圈层从那个最初的“零点”处向外扩展,将之前密集复杂到已经凌乱的“树”切割开来。
“知识体系,应用技术,适用领域,它们之间不可分割。不同的领域里,不同的知识和技术对应着截然不同的适用范围。”
“目前,我们在具体的研究方面继续以Σ文明曾经展现的“划分方式”作为当前的参考。依照我们目前对“九天”的解析与再利用,我们目前并不按照原有的“九天”系统使用的划分方式,因为Σ的“九天”并不符合我们的认知的发展阶段。
“我们调整了这九个层级的顺序——将代表着极端接近最微小的存在属性的原第一层天空,和代表构成包含世界在内的有序信息基础微元的第二层天空移动至原来的“七”与“八”之间。”
“在目前被划定出的领域中,基础的四层领域对应着我们曾经确定的、大部分世界的层次组合方式——自一到四,它们分别对应着实际应用层、结构系统层、映射管理层和底层协议层。”
“实际应用层对应的第一领域,代表着智慧刚刚开启时,智慧生命开始对世界结构进行探索的水平。根据当前我们对祖先生活状态的推测,以及对已经收录的、来自观察者议会的记录信息的分析,我们可以还原那一层级的部分实际状况——在那个时期,智慧存在往往还在探索和利用最表层的内容。”
“它们尝试着让不同的表层结构进行互动,并从那些最为简单且直接的互动中找寻可以维护自身生存、可以改善自身生存条件的项目。这些最简单的互动会随着生命的延续以不同的方式传承下去,并逐渐积累,形成更加完善且复杂的体系。”
“体系在发展,随这个体系一同完善一同成长的,往往还有智慧群落对环境的改造能力以及它们自身的需求。如果这一过程能够稳定发展,只是单独的认识和利用表层的内容,利用直接的物质或许很快就难以满足发展的需求。”
“在这之后,无论是本着怎样的态度,用着怎样的方法,当智慧存在尝试理解事物更深层次的本质,尝试不再使用世界最基础、最原始的表层呈现,而是尝试利用根据表层结构探索出的部分本质去更深层次的理解世界,去优化甚至去创造自然环境中可能原本并不存在的新结构并利用它们时,它们便是在向下一个领域,向结构系统层进发。”
“结构系统层位于世界内的法则和表象之间,它能够起到足够的承接作用。法则形成并且互相协调协变之后,它们之中的一部分会随着世界的发展而逐渐“冷却”下来,但是这样的“冷却”并不会完全均一,冷却下来的产物也并不会全部处于相同的稳定状态。”
“而那些冷却后位于实际应用层和映射管理层之间的部分,便是不同的能级范围,而这些能级范围之间的、可能涵盖许多个数量级的差距,就是在许多世界不同的宇宙间相当常见的“能层荒漠”。”
“在这之后,当领域涵盖到映射管理层时,技术与理念就开始真正接触到真正的“宇宙法则”。目前已知的大部分世界都有一套或者多套法则,这些法则十分复杂并且可以延伸扩展很多层,但是它们在正常的情况下都是自协变的,它们可以构成相对稳定的环境,规则与规则之间彼此的运作是稳定且“光滑”的。它们不会导致其中的一方或者几方因为不协变而出现割裂和破碎的现象。”
“但是,它们也并不“完美”。无论是从完善度、还是协变度看来,它们均存在着漏洞——就像是在默认的空间结构中,由正五边形连接起来的平面也可以无限的延展下去,但是它们自身却始终会存在着缺口。目前,还并没有以直接的方式切实观察记录到过结构绝对完善的世界。”
“而对于底层协议层,我们对它的认知相对于其他领域而言反而相对有限。目前的已有资料和观测记录表明,底层协议层的存在可能已经与世界的创生直接相关——创世大爆炸可以被认为是代表着虚空中因为自然的【涌现现象】突破临界阈值后,大量被高度富集的虚资讯和虚无中的“转化趋势”向实际结构开始跌落时产生的扰动。”
“底层协议层规范着转化的过程,它可能类似于一个巨大的真理符文,确保信息流流过之后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转。而这也意味着,所有法则的“解”,它都能由自身构成,就像是......最小公因子一样,它们作为最小公因子的同时,筛检着所有“解”为其“倍数”的规则,以确保协变的成立。”
“当然,这些说法实际上对应的内容要复杂得多,这些内容的抽象含义依靠这些话语背后包含的逻辑基础就足以阐明。但是,它们对应的无数事例,却需要更多实际的论证与研究。而那些事例有一些可以被收束进入当前的逻辑体系之内,但是也有少部分不行——它们可能在未来可以被某种体系包含,也有可能它们就是发散的孤例。”当笼罩在原点上的四个区间被逐步赋予庞大的信息量之后,视线来到了更新的、更高层次的领域。
“超凡资讯、泛概念、强法则、形而上的割裂存在......这是一层相对而言厚重而广阔的领域,从这里的基底开始,我们将进入最老的、由陛下你们在那时使用的划分等级里“超凡”的范畴……”
“晶能、奥术、白物质,这仍然是最重要的超凡资讯,它们广泛的存在于我们的各类设备之中。它们是我们赖以生存的能源,是我们的血液,是我们行使一切意志最主要的动力来源。在漫长的时间里,帝国使用技术手段不断调整整套体系。现在,对于超凡资讯的提取已经全面且成熟,但是这其中仍然存在着问题——这个本质上的问题,以不同的“样子”存在于很多地方。”
“同时需要注意,在这个领域里,我们所需要面对的,就不再是一个世界或者几个世界。我们要面对的,是无以数计的世界,是看不到边的世界巨网,是虚空中真正的无边无垠。我们需要考虑无以数计的世界之间的联系,我们需要让自己做到能够适应和联系无数世界,这就需要我们能够从无数的世界中归纳出泛概念、强法则等能够在多元世界内普遍存在、普遍生效的内容。”
“不过,值得在意的是,目前的它们实际上并不绝对,描述强法则和泛概念的基础描述不是永恒不变的,而它们目前也只是在大多数的、我们已经发现的世界内“生效”。我们不能确定它们是否能够一直如此。”
“形而上……”
“卡文瑞尔陛下?”
“曾经,我们使用过形而上学来描述我们曾经的想法与一部分做法。那是很久很久之前,那是在……流亡前,以及流亡纪年的前中期。在那时,许多变量的瞬间出现使得我们当时……不,应该说是在流亡纪元时期,我们的巨量损失和基本环境的丢失使得我们产生了非常强的自我怀疑。”
“在那时,由于现实的本质性剧变,我们开始从所有方向怀疑自己的认知是否准确、是否符合那时的状态。那时的我们没有太多的办法去查验我们的猜测,因此,我们的很多猜测实际上都是片面而割裂的,因为我们自己在那时都想象不到它们究竟应该如何。信息总度与信息集度的概念在流亡纪元的中后期提出,那个理论解释了新的大一统下我们的一部分存在问题和“移动”问题。”
“你们没有听错,移动。是的,在那个时候,我们并不清楚自己的“移动”实际上牵扯了多少变量、需要牵扯多少变量。我们那时的生活仍然可以凭借本能而不产生太大的变化,但是在那时,任何问题都不能细究,否则心智会有很大的可能被拖垮。在那之后,割裂的认识本来被认为会随着理解的逐渐丰富和加深而逐渐被弥合。但是现实并非那样简单。”
第五个圈层被完全点亮。
“【割裂存在】相对于世界,相对于完整且协调的规则体系,向对于我们当前的认识。从这里开始,“一切皆有可能”不再是一句只局限于理性的认识角度的空谈。它们的存在表明着孤证和畸形规则的成立,而它们的自身,也同样表明着更多的问题——它们同第七圈层、第八圈层所能代表的内容直接相关。首席们,让我这个老家伙讲讲下面的内容吧,我这也算是“重拾老本行”了。”
“是,卡文瑞尔陛下。”
卡文瑞尔接过了从另一簇节点处发送的“意识指挥棒”。他看了一圈围坐在环桌周围的人们,随后将焦点移向了第现在的第六与第七圈层。
“它们,是微元,在微观。它们是组成宏观结构的单位和原始的基础。”
“构成世界的最小基础,是实形的信息微元,是最小的实际存在单位。它们是秩序与宏观环境可互动,彼此可以扰动碰触的寻常底线,也是那张可以涵盖无数世界的“坐标纸”中最小的场源。从这里开始,情况会变得有些不一样。”
“它们很小很小,它们也很弱很弱,以至于除了不可再微的“实际存在”之外,它们自身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性质”。而这也就意味着,这些基元并不相似于任何一类具有相对固定性质的微观结构。”
“它们可以以任意方式搭建更加宏观的结构,它们也可以以任意的方式进行彼此的互动——在曾经的那些时代看来违反直观感受,违反客观现实甚至是违反法则的种种现象,在信息微元的领域中可能稀松平常。”
“我们甚至可以说......衡量它们,现有的大部分规律已经失效,因为绝大部分的规律,由它们自身搭建形成。”
“但是,目前并没有这样的景象出现——从理论上,它们足够支持任意形式的规则,足够支持任何世界以任意的形式发展。但是这并没有发生,实际上,目前已经观察记录的大量现象表明,信息微元的运作在宏观和整体层面里趋向一致,趋于同一。虽然仍然有不同于当前规则体系的互动发生,但是它们在非激变情况下和非人工定向引导前提下未曾出现过超大规模的实际爆发——至少,目前并未出现和记录。”
“目前,对于与它们有关的、关乎实际应用的尝试仍然在扩展。但是,在上层建筑构造时,我们仍然在面对着谜团——从绝对到非绝对的所有转变都是切实的谜团,我们目前已经有部分可行性较高并且已经得到部分验证的假说,但是这些假说目前还仍不完善。如果我们想要解开这些迷题,就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
卡文瑞尔再一次看向所有正在聆听这一次汇总的人们。随后,他继续着当前的计划进程。无形间,没有人注意到,那“绞索”出现了些许微不足道的裂痕,它们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削弱”了。
“第七圈层,对应着虚资讯的极限小,可以被认为独立状态下不复存在。它们,已经是当前还稳定的极限高度。”
“它们自身很小,小到我们可能并不能用任何手段确定一“个”这样的微元究竟会如何,我们无法确定它们究竟怎样彼此组合构成,微观状态的它们彼此之间怎样互动,实际上,它们完全有可能不存在。但是,它们组成的东西,却往往非常庞大——概率闪电链,国家点火装置的“火光”,甚至是虚空场本身。”
“目前,我们认为象征性可能从这里开始“生效”,而这些处于微观中的“牵拉”会随着信息的堆叠而不断改换表征。而与之并列的,还有虚空中的“大规模扰动”现象。目前,我们有理由也有证据推测,虚空环境已经被来自文明或者存在的扰动力多次改变甚至覆盖。我们有足够的把握确定——这里已经不再是“原始状态”。”
“这些虚幻的微元,同第八圈层所涵盖的“超形而上”和虚空层面的整体涌现一样,是当前稳定认知与切实已经达到的领域的极限疆界。它们分别对应于微观和宏观。”
“超形而上,则在对应着虚空中可能存在的、超越世界的可能实体的同时,也对应着大量来自于我们,来自于智慧文明的创造。运用方式足够恰当,目的与意义足够明确,即使是曾经割裂的思维和意志,也能在广阔的虚空中焕发光芒。”
“当抽象的概念被组合,当割裂与片面被组合在一起,远远超越其曾经的局限时。无法摆脱孤立和静止的形而上学将被超越。值得注意的是,它们存在着切实的反面与反制措施,与它们有关的研究应当并行。”
“第九圈层,目前来看,它们只是遥远的幻影,可能的幻想。我们无法确定Σ曾经是否已经做到了这些——我们虽然拥有来自Σ的样本,但是在经历大崩塌之后,这一切很有可能已经变性。因此,我们现在不能用它们验证成立与否,它们不能被直接否认。”
“但是我们必须明确:如果以我们的角度,如果严格按照已有标准,严格达到我们定下的“理想状态”,我们或许是做不到的。我们可以接近这一阶层。我们也可以用种种手段来完善我们,尝试缩小与差距,但是我们恐怕永远达不到“第九天”,或者说——为了抵达这些目标,我们需要消耗无限长的时间。”
“虚空真理,以我们为基础向上的“故事”,对真正的、对虚空本身的应用......有些痕迹还在,我们从那些记录中检测出了这些痕迹,也检测出了“九天”系统的一些实际性的碎片描述......它们还太远。”
伴随着最后一道圈层的所有注释和浩如烟海的细节实例被展示出来,那个曾经的点的周围已经长成了无数繁杂的结构,这些结构的边缘仍然闪烁这金色的流光,预示着自己仍在生长,一切远非终结。
“目前,我们对于绝对范围的掌控相对于上一个时代,相对于Σ而言还很小很小,但是目前来看,信息大一统本身的影响仍然足够广阔。”
“目前,我们的观测结果和模拟结果可以支持即使是无限远的区域之外,一切仍然可以计算。叠加实际的观察应用结果之后,我们可以认定,信息大一统理论自身的包含能力、自身的发展延伸性足够大,它所能覆盖的范围也足够广阔。目前,我们还不用考虑它会出现本源性的失效,或者需要本源性质的改动。”
“这场会议,其梗概已经阐述完毕。但是在这基础的框架背后,补充还远未完成。”
“我们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我们能从会议中得到什么——不必说出来,也不必深究,现在,先将想法留给自己,这里的信息量很大,在短时间里,它们难以得到有效的展开,我们需要在之后的时间里持续不断地利用它们。”
“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