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clustering in Performance Evaluation of Hospital:A Case Study of Research Hotspots and High-productivity Authors

Yao Qiang Zhang Yan Zhang Liang Zhang Shijing

Abstract: The aim of this paper is to reveal the core authors, hotspots and problems in hospital performance evaluation research of China.We choose CNKI as the data source, and analyze them from dimensions of author and keyword with biclustering software which is called gCLUTO1.0.The results showed that core authors are divided into five groups and seven hotspots are found.The study has become more and more in-depth and detailed. But there are still many problems in the obj ect classification and integrity, content understanding, index design and information systems.The results meet the expectations well for that using biclustering could capture major research hotspots and representatives in an area.

Key Words: Performance Evaluation; Hospital; Biclustering; Visualization

医院绩效评价是运用科学规范的管理学、财务学、数理统计学方法，对医院一定时期内的经营状况、运营效益、经营者业绩等进行定量与定性的考核、分析，以做出客观、公正的综合评价。[1]近年来，医院绩效评价一直是国内外医院管理者们研究的热门领域，许多政府与组织对如何评价医疗卫生机构的绩效进行了大量研究，并采取了许多积极的措施。因为合理评价医院绩效，对于客观反映医院的运行成果，提高医院的工作效率，增强医院的综合竞争力有着重要意义。

为提高我国医院管理水平，卫生部借鉴国际经验，从1989年开始，颁布了一系列的有关文件，如《医院分级管理办法（试行草案）（1989版）》、《综合医院分级管理标准（试行草案）（1990版）》、《医院管理评价指南（2008版）》等。[2]从文献研究看，我国关于医院绩效评价的探讨最早起源于上世纪80年代。[3]此后医院绩效评价研究不断升温，特别是2005年以后，该领域的文章也呈指数增长，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为了探究该领域的发展动态，笔者认为，有必要对30年来的文献进行梳理。为此，本文将文献计量法和内容分析法相结合，从作者和主题两个维度进行聚类，了解我国医院绩效评价研究的核心作者及其主要研究方向，进而勾勒出我国该领域的研究热点和重要代表人物，以期帮助相关人员把握该领域的研究方向。并通过核心文章分析发现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以此引发研究者的深度思考。

一、数据与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以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为数据源，检索策略：主题=（绩效评价OR绩效考核OR绩效考评）AND医院，时间范围1979年1月—2011年8月，检索时间为2011年8月20日，共检索到1451条记录。利用书目信息共现挖掘系统（Bibliographic Item Cooccurrence Mining System, BICOMS）对文献集的作者和关键词进行清洗和统计，共得作者2540位，关键词7149个。根据普赖斯定律，“在同一主题中，半数的论文为一群高生产能力作者所撰，这一作者集合在数量上约等于全部作者总数的平方根”，取发文量大于等于5篇的作者作为国内医院绩效评价的高产作者（见表1）。同时，取频次大于15的51个关键词作为高频关键词（见表2），累计频次43.38%。然后以高产作者与高频关键词为对象，生成词篇矩阵和作者篇矩阵，最后矩阵相乘得作者-关键词共现矩阵。

（二）双向聚类方法

2000年Yizong Cheng和George M.Churcht首次提出了双聚类模型及算法。双聚类算法是在数据矩阵的行和列两个方向上同时聚类，不仅能够有效地聚类出全局信息，而且能够高效地在高维数据中发现局部信息，这是传统聚类方法所无法做到的。因此，该方法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应用。本文将作者-关键词共现矩阵导入gCLUTO1.0软件进行双向聚类。选择聚类方法为重复二分法（Repeated Bisection），相似性计算采用余弦函数，聚类标准函数为I2。根据实际聚类效果最终选择将作者聚为5类。并生成可视化曲面图（见图1）和可视化矩阵（见图2）。

二、结果与分析

首先，本研究绘制了聚类山峰图，用以反映各个聚类的整体特征和效果。其中山峰的高度和聚类内部的相似性成正比；山峰的体积和每个聚类中的元素个数成正比；山峰的颜色和聚类内部的偏差成正比，红色表示低偏差，蓝色表示高偏差，只有山峰顶部的颜色最重要。如图1所示，从双向聚类结果山峰图的整体效果看，聚类结果较为理想。

如图2，矩阵可视化图的行聚类（左侧）表示对高产作者的聚类，并在图的右侧对应列出所代表的作者；列聚类（上方）表示对关键词的聚类，并在图的下方对应列出所代表的关键词。可视化的矩阵中矩阵原始数据的值用颜色来代替，红色的深浅代表出现频次的高低，颜色越深，频次越高。纵观行和列的聚类结果，作者聚成5个类群（左侧聚类树图），其研究主题大致可分为7个方面（上方聚类树图）。

我们对每个类别的作者及对应关键词类别的详细分析，总结出这些作者的研究主题，进而总结出国内医院绩效评价的热点。

聚类0:0山峰体积最小，但山峰也最高，峰顶颜色为绿色，说明类内作者最少，主题较为松散，但作者研究主题相似性最高。作者包括王力红、刘静、李小莹、王辰和张岩，研究主题是医院内部绩效评价研究。主要包括对科室及个人两个层面的绩效评价。该聚类研究包括调查总体设计、现状与模式研究、满意度调查以及对公立医院内部绩效评价现状的思考。研究发现，薪酬制度是医院内部绩效评价重要的结果表现形式，个人收入构成、医院奖金分配机制、科室奖金分配参考因素、医院或科室为个人提供专业技术职务晋升机会的主要依据及提供培训机会的主要依据5个方面是医院内部绩效评价的主要内容。[4]“在岗位描述基础上考核业绩完成情况的绩效评价”和“以收支结余（药品不参与计算）为基础的奖金分配作为重点的绩效评价”是三级医院两种主要的评价模式，并且各自有其相应的适用条件。其满意度受到所在医院、性别、年龄组、文化程度、工龄组、职称、科室、职业、职务及月均收入的影响。[5]此外，张岩等[6]还对个人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进行了探讨。

聚类1:1山峰体积和高度居中，峰顶颜色为黄色，说明该类在作者人数、作者相似性和主题广度方面同其他类相比较一般。作者包括刘玉秀、刘雄飞、鲁云敏和李静，研究主题是军队医院综合绩效评价与系统设计研究。军队医院的任务和发展要求不同于地方医院，其绩效管理也具有自身特点。因此，刘玉秀和刘雄飞等[7][8][9][10]依据《军队医院综合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建立了军队医院的综合绩效评价标准和医疗质量评价指标体系，并在此基础上开发了综合绩效评价系统，实现了对医院院、科两级绩效的横向和纵向评价，且能对指标体系内任意指定主题进行评价。建立了从科室、医院及各级卫生机关对所属机构的绩效进行综合评估分析的信息平台，提高了各级的调控能力与决策水平。鲁云敏则提出军队医院从绩效考核到绩效管理转变的发展新思路，来推动军队医院科学的发展。[11]他认为绩效考核与绩效管理有实质性的区别，前者是传统的人事考核方式，后者是现代的人力资源管理方式。实践证明，实现从绩效考核到绩效管理转变，能够推动医院又好又快的发展。[12][13][14]

聚类2:2山峰除了峰顶颜色为绿色外，相比较1山峰主题范围较松散，其他方面与聚类1基本一致。作者包括毛羽、肖万超、陈安民、李廷玉和刘艳秋。研究主题是公立医院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和方法研究。聚类显示，目前国内医院绩效评价主要包括医院、科室、岗位（个人）3个层次，科室层面有临床科室、医技科室、行政科室和后勤科室等；个人层面有核心人力资源（院长、护士长等）和个人（员工）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研究等。评价模式有收支结余计奖模式、计件绩效模式和综合绩效考核模式，肖万超等对其优缺点进行了详细分析和比较。[15]常用指标体系构建方法有平衡计分卡、关键绩效指标法、360°绩效评价法、目标管理法、行为锚定等级评分法、图尺度评价法和配对比较法等，其中平衡计分卡在公立医院绩效评价中的应用日益广泛。指标筛选方面，主观法有专家咨询法和德尔菲法；客观方法主要是变异系数法、回归方法、聚类分析法、因子分析法和主成分分析法等。权重确定方面有主观法和客观法及其结合，主观赋权法中常用的是经验性权重法。客观评价赋权法常用的有相关系数法、因子分析法、信息量赋权法和独立性权重法。其中层次分析法是使用最广泛的方法。综合评价方法方面，最常用的是线性加权综合法和TOPSIS法。其他方法如秩和比法、综合指数法、密切值法、灰色关联法、功效系数法、模糊综合评价和系统综合集成等的应用也日益增多。

聚类3:3山峰体积最大，但也最为低矮，且峰顶颜色为绿色，说明该类主题包含的作者和主题也最多，但是作者之间相似性较差，主题分布也较为广泛，聚集程度差。作者包括毛春、余志远、叶文琴、张丽君、吴健、田敏、张智慧、张玉韩、张英、金新政、曹建文、陈健、姜晓明和唐月红，研究主题涉及医院绩效评价的各个方面。评价对象包括以张文君为代表的医院绩效评价，以曹建文、毛春和余志远为代表的护士长绩效评价和叶文琴为代表的护士绩效评价等。医院绩效评价信息系统的设计与评价研究代表为金新政。平衡计分卡、关键指标体系法和目标管理法在医院的绩效评价中最为常用。其中指标体系的构建仍是评价的核心内容。

聚类4:4山峰体积仅次于3山峰，高度居中，峰顶为红色，说明类内作者较多，作者之间相似性较差，但是主题分布最为集中。作者包括卢祖洵、张亮、王辉、郑大喜、刘建、周海迎、封国生和李军。研究主题是公立医院绩效评价的深入和细化，除了有关聚类2研究内容外，一是以张亮等为代表的基于公益性公立医院院长绩效评价研究，二是以郑大喜等为代表的新医改背景下公立医院绩效评价与薪酬分配的关系探讨。

张亮等提出从结果导向型指标和行为导向型指标两个维度构建国内公立医院院长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用以反映在院长领导下医院所取得绩效和院长个人能力及参与度。从委托方、社会及顾客、医院内部及第四方四个层面同时进行评价，确保绩效评估管理具有规范性、统一性和可操作性，更加准确、全面反映院长的绩效。[16]在此基础上，他们还认为院长绩效激励是实现公立医院战略绩效目标的重要手段。并提出了基于委托代理关系和公立医院战略发展的院长绩效激励机制。[17] [18]

郑大喜认为落实公立医院的公益性，既要强化政府责任，也要推行成本核算，提高运营绩效。[19]然而，近年来用经济指标考核医生的绩效，衡量学科发展已在众多医务人员头脑里根深蒂固。如何激励医务人员既有工作热情，又不追求数量，是推进医疗机构内部运行机制改革的内容之一。郑大喜认为公立医院要加强内部管理，将社会效益和病人预后效果作为考核的主要方面，弱化经济指标的考核，将工作的重点转移到提高技术和改善服务上来。因此，公立医院工资改革的目标是建立岗位绩效工资制度。而搭建人力资源管理平台、推进岗位聘任、实施绩效评价是实施岗位绩效工资的关键。[20]目前，成本核算与绩效评价相结合的奖金分配模式为广大医院管理者提供了新的思路。此外，郑大喜建议我国公立医院应实行岗位绩效工资制和年薪制相结合的分配制度，以此激励医务人员的积极性和推进医院的良好发展。

（三）讨论

上述分析表明，目前，我国医院绩效评价高产作者依据研究内容被划分为五类，分别代表了国内绩效评价的主流领域和热点主题。主要有公立医院绩效评价（王辉、郑大喜等），军队医院绩效评价（刘玉秀、刘雄飞等），医院内部绩效评价（王力红、王辰等），院长、护士长等核心人力资源绩效评价（张亮、曹建文等），新医改背景下绩效评价与薪酬分配研究（郑大喜等），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的理论与方法探讨（毛羽、肖万超、陈安民等），绩效评价系统开发与评价等（金新政、刘玉秀等）七个方面。这些研究主题作为医院绩效评价的研究热点，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其中不乏一些研究者有见地的思考和建议，说明国内医院评价的研究内容正在不断深入和细化。

然而，仔细研读这些核心文章的内容，可以发现我国医院绩效评价仍然存在许多问题和不足。主要表现在：（1）评价分级不明确，医院、科室和岗位之间缺乏可比性。目前绩效评价主要是针对综合医院和大型公立医院，针对专科医院的评价较少；不同性质科室、岗位间的评价指标区别不明显，缺乏个性指标。如内科和外科的治疗手段、诊疗过程明显不同，收费标准各异。（2）评价忽视了医院—科室—个人三者关系的整体性，即医院绩效评价的战略目标未被落实到科室，造成科室与医院绩效评价的目标不一致，甚至出现各个临床科室互相争夺医院资源，致使内部矛盾加剧的现象。（3）评价指标单一，偏重经济指标。国内医院对科室进行绩效考核的指标比较单一，有关财务因素或经济指标如收入、支出等占比重较大，而围绕医疗服务如医疗技术特色、医疗质量、医疗价格、医务人员反应时间及服务流程等的评价则不够，这与公立医院的公益性是不相符的。（4）对绩效评价内涵理解不够，评价结果利用与医院战略发展脱节。相当部分的医院管理观念仍然停留在对个人绩效奖优罚劣的层面上，仅将绩效考核工作定位在调整待遇以及决定奖金发放等事务性工作上，而不是着眼于未来，将其与职称晋升、奖励、评优和聘用等工作挂钩，使医院通过绩效考核，全面地提高员工素质，促进医院长远发展。（5）信息系统不完善，评价指标难以突破。目前医院绩效评价多采用医院或科室上报的指标变量开展，由于缺乏病人的病情和诊断等详细信息，导致无法对死亡率等指标进行调整，因而无法得出“风险调整死亡率”等可以进行更加科学评价的指标，而这些问题解决的关键在于各个层面信息系统的完善，甚至需要政府的支持。

四、结论

本研究将目前广泛应用于生物信息学和电子商务领域的双聚类方法应用于卫生政策与管理领域，并利用可视化方法，形象地展示了我国医院绩效评价的核心作者及其研究主题。结果表明双聚类方法够快速捕捉某个领域的主流研究热点及代表人物，分析结果较好地满足了预期的目标。但是在数据的规范性处理、聚类方法改进和聚类维度的选择组合等方面有待于进一步探讨和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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