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几颗牙齿,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瞄了一眼姜薇。
这凶婆娘从何处而来!
慕思白眼里掩藏不住的惊讶,随即拍了拍手,“哈哈…姑娘好身手,既然这样就随我下去。”
抬手吩咐手下:“将那两人给我扔出去,以后不许放他们进来。”
两人从转角的进入楼下,入目,黑压压的一片人,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打他!”
“黑豹打他!”
“哎哟!”
“我去他娘的又输了!”
“这人是谁?这么厉害!”
“老子下一把压他!我就不信今日赢不了了!”
……
姜薇无意之间瞄了一眼擂台上,黑色短打的男子,奈何只瞧见了离去背影。
有些眼熟,却已经看不见他的背影,便收回视线,没有放在心上。
慕思白好声提醒她:“你可考虑好了?这人不简单,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人是今天冒出的黑马,连胜了好几场。
出手不过三招,敌方必败!
而且他察觉那人隐藏了一些实力,好几次一招便可打倒对方,他却闪躲了。
他想到这里眉头打结,这人到底是谁!
“嗯。”
姜薇眼神闪过一丝期待,身体隐藏的嗜血分子开始躁动。
“先签生死状,再带她去换衣裳,下一场换她上。”慕思白吩咐旁边的打手。
盯着她窈窕的背影,慕思白眼里带着趣味,似乎发现了什么猎物。
……
众人看着台上站着柔弱的女子,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嚷嚷道:“怎么还有女的!”
“这是逗我们耍?”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笨,这么好的机会,压鬼影,我们不就赢了!”
“我压鬼影!”
“我也压鬼影……”
不出所料,所有人压的鬼影,无一人压姜薇。
“买定离手,擂台开始!”说完,裁判吹哨。
“啊!…啊!…鬼影出来了。”
“鬼影、鬼影!”
台上的两人,对视的那一眼,同时身体一僵。
尽管蒙住了下半张脸,平日朝夕相处的两人一眼便认出。
萧清南眼里闪过一丝怒火,同时在心里庆幸是他,若是其他人,不敢想象。
平日淡定的姜薇,升起了一股心虚,眼神飘向其他地方。
不过她不会认输,不战而败是耻辱,是懦夫!
萧清南深知她的脾性,面上快速闪过一丝无奈,心里叹了一口气。
算了!前几场也赚了几十两银子。
接着众人就见前几场凶猛无敌的鬼影淡定的躺在地上,却理直气壮:“我输了。”似乎并不难为情。
众人错愕后,反应过来,骂道:“我去你娘的!”
“快给老子起来,老子的银子!”
“我的家当!我的银子”
呼天喊地一大片。
慕思白盯着台上的两人,眉头皱得老高,沉声道:“怎么回事!”
奈何此时哭爹喊娘的声音太多,直接被淹没了。
手下立马大喊:“安静!安静!”说着敲了几下铜鼓。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了,慕思白又沉声道:“你们认识?”
赌场有规定,打拳之人不可是相熟之人。
之前有过这种情况,来赌场骗银子,结果被发现了,被赌坊的人打断了腿扔出去了。
虽然不知赌场的规矩,但稍微动下脑袋便知,萧清南丝毫没有惊慌,淡定道:“我不打女子。”
这倒是理由,女子地位低贱,若做对手,赤裸裸的侮辱。
慕思白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有谁愿意和她打!”
“我愿意!”
“我也愿意!”
笑话!
包赢的事,谁不愿意,相当于白拿二十两银子。
尊严能值屁的个钱!
萧清南面色黑沉,“我……”
“一起上。”
姜薇突然出声道,随后安抚的看了萧清南一眼。
萧清南被气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此刻恨不得将她吊着打。
但自家娘子,除了无条件宠着,还能怎么办!
给了她一个眼神,若是敢让自己受一丁点伤,等会要她好看。
随后下了台子,不过站在离台子最近的地方。
人群中有人嘲讽,“这婆娘是哪来的,好大的口气!”
“可不是吗!估计等会被打成肉饼!”
慕思白的兴趣更浓了,爽朗大笑,大方道:“很好,这一场你若是胜了,二百两银子。”
这是赌坊迄今为止赌金最大的一场,但也是可能性最小的一场。
顿时擂台上站了十几个汉子,将姜薇围在中间。
姜薇冷笑了一声,先发制人,闪身,快到只见残影。
“轰然”一声,径直对面的络耳胡壮汉被一脚踹出了擂台。
顿时吵闹的场面,鸦雀无声。
见鬼了不成!这婆娘真邪门!
萧清南多年习武,也未曾见过这样鬼魅的步伐。
台上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喝“上!”
姜薇凌空一跃,来到他们的后方,趁人不备,直接一手提两名大汉直径甩出。
随后修长的腿横扫而过,接着一踹,又是两人飞出了台上。
一刻钟后,全场鸦雀无声。
萧清南裸露在外的眼眸闪过一丝自豪,颇有我家娘子子天下第一厉害的意味!
姜薇冷眼看着不远处的慕思白,“拿来!”
很好!
她成功的引起他的兴趣,慕思白唇角上扬,如沐春风,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自然会给,只是在下可否邀姑娘望月楼一聚?”
当着他的面,撬他墙角?
萧清南面色一寒,声音低沉得不能再低沉,若仔细听还能发现隐含的怒气。
“在下心悦姑娘,愿聘媒人上门说亲,姑娘可愿?”
这算变相的求婚吗?
姜薇平淡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你这是跟我抢人?”
好大的胆子!
慕思白脸色冷了下来,哪来的愣头青,竟敢跟他抢人!
“又如何?”萧清南面色如常,淡定道。
“我嫁。”
只听姜薇很爽快的配合他,接着走下了擂台,站在萧清南的身边,头一次主动的牵了萧清南的手。
接着看向慕思白,又重复了一遍道:“二百两拿来!”
萧清南面色缓和了不少,瞥了她一眼,别以为这样,等会就不会挨罚了!
“阿福!去拿!”
慕思白面色阴郁,声音透着冷冽。
他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不用开口便有人送来,今日竟然败给了打拳的穷酸之人。
两人拿到了银子,便离开了赌坊,身后还跟了两个蠢“尾巴”。
赌坊内
等慕思白走了,安静的赌坊又重新恢复喧闹。
响起了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讨论刚才的一幕。
“打拳找了个媳妇,还有二百两的嫁妆,早知道刚才我也说娶那个母夜叉好了。”
“切!就你还敢娶那母夜叉?分分钟把你打残!”
“就是!别做这些没福受的梦。”
紧接着穿着墨蓝色短打的刀疤男子,猥琐道:“也不知他们俩在床上又是如何。”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哈哈哈……”
……
天色已晚,两人左拐右弯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两人在东街随便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中等房。
一进房间,关上了门,萧清南直接拦腰抱起姜薇,将她放在床上,紧接着将她翻了一个身,“啪!”的一声,打在她身上
“我让你在家待着!你到好,给我出来胡闹!”
这一些列的动作搞的姜薇措手不及。
她愣了之后,脸色爆红,不是疼,完全是因为羞!
她也曾是一方老大,何时让人打过屁股,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你别过分了!”
“我过分?嗯?”
他接着又是一巴掌,“我说过银子不用你操心!”
“你一天瞎操心什么?没男人?”
“嗯?”
“今日幸好是我认出了你,若是伤了你,我该如何是好!”
一向话少的萧清南喋喋不休,心里一阵后怕,若他没有看她的眼睛,恐怕两人交上手了!
想到这里,萧清南加重了力道,势必要给她一点教训!
“啪!”
姜薇面色快滴出红墨了,使劲的挣扎,接着掐他捶打他,甚至咬都用上了,可他依旧纹丝不动,压得她不能起身。
大概打了差不多十几巴掌,他才停下动作,盯着头埋在枕头里的姜薇,沉声道:“可知错了?”
见她不回答,“嗯?”
“不说我又打了?”说着又抬起手。
姜薇这才埋头嗯了一声,实在羞于见人。
突然感受到身上一丝凉意,她恼羞成怒道:“你作甚么!”
萧清南拿开她的手,见她的雪白红了一片,微微肿起,他懊悔刚才下手太重了。
“别动!我出去一趟。”
扯过被子将她盖上,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一刻钟后,萧清南端了一些饭菜回来。
将饭菜放到桌上,大步走到床边,看着背对着他的姜薇。
似乎以这种方式在表达她的生气了颇有些小孩子气,顿时忍俊不禁,“我给你上药。”
萧清南掀开她的被子,见她不动,只好自己动手。
姜薇转过身来,声音微冷,但脸颊却泛起红晕:“我自己来!”
“听话。”
萧清南用着磁性低沉的好声哄道。
见她依旧不动,也不跟她废话了,两手一扯。
……
最后,姜薇没逃过被压得那一劫。
……
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姜薇才睁开眼睛,随即传来火辣辣的疼,以及全身酸痛,连抬手都无力气。
萧清南见她似蒲扇的长睫毛向上扬,露出睡意朦胧的眸子,“醒了?”
姜薇顿时清醒了,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便想起昨日的屈辱,索性转过身,不理他。
她越想越气不过,稍微用力向某处甩了一掌。
“唔…”
饶是萧清南如此强悍之人,也忍不住痛出了声,咬牙切齿道:“娘子!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不稀罕!”废了最好!
姜薇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声音却十分淡定。
萧清南脸色乌云密布,仿佛是暴风雨的前夕。
任意妄为是要付出代价,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
……
等两人回到清月村已是下午,一路上姜薇冷着一张脸,不肯搭理旁边的萧清南。
许庆见两人总算回来了,心里那块大石头全是落地了:“萧大哥,你们总算回来了!”
随后抠了抠头,疑惑道:“你们怎么一起回来?”
“半路遇上。”
对于去县城打黑拳这事,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免得让人担心。
许庆点了点头,随后想起正事,拍了一下脑袋,着急道:“嫂子,姜玫出事了!”
“什么事?”姜薇皱眉道。
“今个早晨,姜玫去菜地,结果被柳河东这烂人给……”许庆面色有些为难,犹犹豫豫才说说最后三字:“侮辱了。”
姜薇本就寒着一张脸,此刻隐约可见冒出的冷气,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转身往柳家的方向走。
“照顾好萧素云。”萧清南丢下一句话,便追姜薇去了。
柳家
柳河东坐在交椅上,春风得意,任你姜薇多厉害,如今还不是要唤我一声妹夫。
突然“咚!”的一声,姜薇一脚踹开柳家的大门,吓的柳家人心里一跳。
如同小鸡见老鹰,柳河东猫着身躲在椅子后面。
见是两位活阎王,柳家人全身忍不住打哆嗦,柳老爷子强壮镇定,大喝一声:“你们闯我柳家所为何事。”
心知定是为了上午的事,暗骂了一声柳河东,作甚么不好,要去招惹萧家。
见他们上前几步,赶忙又道:“我柳家已经同意娶姜玫了!出二两银子的聘礼。”似乎他柳家已经仁至义尽了。
姜薇冷呵了一声,转头看向缩在一旁的柳河东,大步上前。
如同修罗刹索命,柳河东拔腿就跑,只是还是未能逃脱她凌厉的一脚,顿时柳河东飞出了几米之外。
她一脚碾上他的大腿中间,冷眼盯着地上疼得死去过来的柳河东。
“啊!……”
柳河东痛得面色皱成一团,随后便直接晕了过去。
他大腿间隐约可见血迹斑斑,萧清南双腿间莫名升起了一丝凉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