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南第一才女——顾烟雨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小贩叫卖声不断,一片热闹景象。

俊男美女的搭配自然是格外显眼的,烟雨虽不绝色倾城,但也娇俏可人,一身鹅黄色长裙衬得她温婉俏丽。

身后跟着的陌玉也是气宇轩昂, 眉如墨画,水翦星眸,鼻若悬梁,唇如含丹,俊美如神抵。大街上目光集聚在他们身上。

烟雨像是见到许多新奇玩意般,东走走西看看。

“难道你从未出过门吗?”陌玉忽然出声,声色低沉好听。

烟雨欢快的脚步渐渐放慢,她转身,道:“那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我偷偷告诉你……”她靠近陌玉,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气吐如兰,“我叫顾烟雨,江南第一才女。”

女子清新的发香充斥在陌玉鼻尖,他双颊微红,偏过头去。

“烟雨,我……”欲言又止。

“我?我怎么啦!难不成你爱上本小姐了?本小姐知道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可魅力似乎没这么大吧!”

我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

“……”

烟雨避开他,开始自顾自地走着。陌玉没看到,烟雨小脸上有着不知明的酡红,像是少女思春……

烟雨也快二八年华了,相比那些十五岁就出阁的,她也算老姑娘了,所以顾夫早就为她张罗起了婚事。

大街上车水马龙的,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了烟雨。

“是顾才女,顾烟雨!”

“什么?!顾才女。”

“快来看,顾才女在那儿!”

“我娘说,娶妻就要娶顾才女那样的,将来定是贤妻良母。”

大街上像是炸开了锅似的,议论声不断,甚至有人害羞的在烟雨面前发生表白。

烟雨现在才明白,为啥爹爹不让她出家门了,原来如此。

“顾才女,我喜欢你!”

她转身望望陌玉,道:“怎么办?”

“跑。”

“怎样跑?”

“过来。”

“嗯?”

陌玉一把抱起烟雨,双脚一点,便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我们去哪儿?”

“随便。”

“那么去灵山寺赏桃花好不好?”

“嗯。”

烟雨感觉心像是被热水泡过,暖暖的,胀胀的,被莫名温暖的气息包围着。

虽过了半月,灵山寺的桃花不但没败,开得还更甚。 

十里桃林,十里桃花,漫山遍野的灼灼芳华。

“我许你桃花,你许我春风,桃花依旧笑春风,可好?”烟雨用手轻抚陌玉的脸,挑逗道。

“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刚刚抱本小姐干嘛?”

“那时情况紧急。”

“你,你无赖!”

烟雨怒了,于是转过身不看他。

想是无趣,烟雨见此美景开始舞文弄墨。

“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

花落花开年复年。”

“哦?原来江南第一才女就是这么来的,原来你腹中还是有几分墨水嘛。”

“灼灼桃花十里,取一朵放在心间,足矣!”烟雨并没有答陌玉的话语,只随手加起一片桃花瓣,放在眸前,遮住了她眼前的整片天空。

陌玉忽然觉得自己貌似被某个傲娇的小女人无视了,他垂眸潋滟,纤长的睫毛烙下一对漂亮的蝴蝶阴影。

某男:“顾烟雨,这里还有人。”

某女:“知道。”

某男:“那你为啥不理我。”

某女:“自然是不想理呗!你又不是我。”

某男:“……”

狠狠地瞪了某女一眼,继续沉默。人面桃花相交映,桃花飘零,陌玉原本无波的眸子再次熠熠生辉。

烟雨似乎感受到陌玉炙热的目光,转身再次暴露本色,“看什么看,知不知道美人有毒?”

“有毒?”陌玉上下打量着烟雨,最后目光定格在某处,继续道,“你确定你是美人?”

烟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竟看着……

“你!”烟雨气得双颊通红,说不出话了。

桃林深处流水溪畔,飘落的桃花,逐水而流,碧浅深红。溪水乘着淡色桃花瓣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