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起围在桌前吃菜聊着天,来来回回很随和的聊着,说些民生问题。
浩正南最先起了头:“你看深圳多好。”
伊世才应声说道:“不错,按照这几年的发展速度,恐怕过个十几二十年经济方面就能跻身世界前五,到时候是何等的变化啊!”说完感叹着,想着些在报纸上看到一些发达国家的城市样貌。
浩正南沉思片刻后也道:“教育还是重中之重,首要抓的问题,如果教育能跟得上时代的步伐,社会经济就能保持强劲、有序、高速发展,你看这次打架斗殴根源在于哪里?其实不都是一些没事惹是生非的,没有稳定工作的,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来源也就成为首要问题问题,那么就去打劫去抢,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好吃懒做,才导致这样的后果,要是这些年轻人都有很好的教育基础,有技能、有涵养、有工作,整个社会管理起来也就更加顺畅,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偷鸡摸狗的事发生。”
伊嘉盛和伊世才俩父子听完浩正南说的话,都跟着点点头,觉得很有理,伊嘉盛也说出自己的看法,道:“的确,你看日本的教育就很好,他的经济之所以能高速发展,现在都已经可以跟美国的电气公司平起平坐,把控着整个世界的技术动脉,教育真的是国之根本啊。”
浩正南道:“日本在教育方面一直都是全世界投入最多的国家,小孩从小就抓起,虽说美国的教育也很完善,也是经过几十年几代人的呼声才慢慢建立完成。”
伊嘉盛听着浩正南客观的分析,但是作为军人的他最不能容忍的是国土曾经被日本侵略的历史:“发展是发展了,但是小日本的做法实在可恨。”
三个人又开始举杯畅饮。
伊老打开了话题:“想要教育跟得上,就必须限制人口增长,提高老师的待遇,并且民众意识得跟上当前国家号召的优生优育才能把有限的资提供给那些需要的群体,民众意识一直都占主导地位,能及时得到推广,及时解决,以快为上,未来的社会……哎!”伊世才话锋一转:“老伙计,我们都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啊!要看看十年以后的变化,我们才不枉此生啊!”
浩正南的妻子有些埋怨道:“你别说他的了,都退休这么多年了,一旦局里有什么事一样会时刻跟进,有时跟文斌一起讨论到深夜甚至还通宵都有。”
浩正南语气微底,带着调侃道:“我这不是为人民服务嘛?”
妻子没好气道:“都有高血压了,还熬夜,再进一次医院我可就不管你了。”
话是这么说,但都带有满满的爱意,几十年的情感不是说能放就放的,老两口从认识到现如今也已经有了五六十年,虽然都上了年纪,平时也会偶尔斗斗嘴之类的来调节生活中的单调。
“你不管我,你管谁啊?”
“反正就是不管。”
见妻子态度有些老赖,浩正南摇着半合的拳头,食指晃动的指着老伴对伊世才笑着道:“这个人……”下半句没说出来只是觉得很无奈又很幸运。
伊世才也应声道:“嫂子也都是为你好,不是我说你啊,都退休息了,该歇息就歇息剩余的事都交给年轻人去做,我们只管负责吃就行。”
说完又举起酒杯:“来。”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喝,到了下午三人才解散了这次聚餐,都各怀心情的彼此道别,然后伊嘉盛扶着父亲到旅馆中休息,等待明天早晨去把儿子接出来。
(县公安局审讯室里)
孙文斌亲自提审伊万秋然后做了笔录。
在先前他们三个进来的时候都已经带到医院做了相关身体检查,那两个姓黄的兄弟都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肉伤,伊万秋呢,缝了七八针在后脑勺上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简单的画押,然后进行了一番教育,并告知伊万秋明天就可以回家,然后也就结束了。
然而那俩兄弟就没那么好运了,在村里联名一再要求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俩兄弟,当局决定按法律程序走,对这俩兄弟进行一番教育才行。
俩兄弟态度也认真的一再答应会好好接受教育,今后好好做人不在出去混吃混喝。
第二天清晨暖暖的阳光挥洒在伊世才的脸上,几天奔波下来,整个人略显疲惫了不少,但是今天他和儿子都穿着同样的款式西装西裤,白色的寸衫让他本就有些枯黄的面容看起来稍许精神。
精瘦的身体依旧笔直的站在警局门外,和他那高大且健壮的儿子相比委实明显的矮小了很多。
但从湛湛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几分当下的心情极为的好。
警局的门被拉开了,最先走出来的是伊万秋,随后紧跟出来的是孙文斌。
伊老连连道谢过后带着孙儿伊万秋离开了警局,一路上伊万秋始终沉默着,因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该如何说,见了父亲更是低着头沉默着,一路往车站走去,三个人始终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伊老见伊万秋安然无恙,那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从事发到见面整整过去三天时间,休息一直都不是很好,常常想起最坏的想法,也就时常半夜梦醒。
伊嘉盛呢,除了沉默他也已经不知该怎么说好,毕竟儿子也这么大了,不可能像小时候一样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或者拿起鞭子暴打一顿。
当听到儿子被抓的时候内心很是难过,也很是担忧,但问题已经发生了,只能想尽办法处理好,虽然嘴上说什么“该教育”之类的事情当然只是随口说说,毕竟是亲生的始终疼在心里。
伊万秋更是兢兢战战的跟在父亲和爷爷身后,生怕被责怪,在看守所待的这几天也极为压抑,生怕真被判个三四年的,刚开始进去的时候总是到处打听,这类事件如果严重了会被判多久?往往得到的回答是“少则三四年,多则十几年。”
然后在那阴暗的角落里暗自盘算着“天啊?三四年,要怎么熬啊?”然后很懊恼的蹲在角落里环膝而坐。接着又联想到,头发长及过腰满脸胡子拉碴,两眼微垂,满身臭恶的被放行,这大概是想到了最为严重的十几年后出狱的场景。
三人来到车站,父亲转身对着伊万秋郑重说道:“回去了好好陪陪你妈。”
简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伊万秋感到万分惭愧,很是无地自容的低下那往日不可一世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