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盲村》上篇

时间,2017.5.20。

“自私荼du了我的心灵,can害了亲人,我是旁观者,也是始作俑者,更是(事态)推动者,我zui孽深重,如何自处,如何赎我一身的污hui……”

泪崩。

我从未想过我的几句话却间接性地改变了她的人生路方向。

十二年前,我还是八岁的孩童。

在山这头,我们很淳朴的过活着。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靠山吃山的我们,简单也执拗。

像井底之蛙一般,却不自知的以为天就这么大,地就这么厚。

我们固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唯我独尊。

那日,我帮忙劳作,浇灌着一亩青草地。

听到一群人的吆喝,和,大喇叭的广播。

诉说着新来的支教。

听着领头人“老仙儿”来介绍着新支教。

“老仙儿”是这山里第一个去过外面世界还弄出名堂的人,有工作的人。

也是他想着带政府来这山里看看,让我们村成为为支教地方的其中一个备选的人。

“老仙儿”,是尊称也是大家敬畏的人。

这个支教的人呆得挺久,一般当过的支教的几天就走了,她还在那里。

她的原名不知道。

但是之后也好奇起来。

我发现她喜欢站在一垂柳边上发呆。

也拨弄柳条。

我们便慢慢亲切唤为:“柳儿老师”。

而她听到也笑着回应,微笑的眼像柳条儿没有了缝隙。

我们当然也想留住这位美丽支教。

我们几个,我,小月,和另外两名孩童,三儿,五儿。

经常一起调皮捣蛋。

柳儿老师来了后,我们除了捣蛋有了一个很大艰巨的任务,我们想尽力留住,让柳儿老师更久在这里教书。

三儿,五儿,分别是两个家庭中排行老三,老五的小孩。

而我家中只有我一个。

这山这里没有所谓的计划生育,每个人都往生子上奔跑,一直奉行“多生则多福”的象征。

而有小五,小六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这里最令人尊崇的是七儿家,有七个娃后的一家。

记忆中七儿家的那妈妈肚子好像没平过。

我们被要求经常去七儿家“串福”。

当然这村里,经济落后,难产死的也有,不由得女性越发少,而山另头也没人愿意嫁进来。

仅有的女性生子似乎也是人口的保障。

即使七儿家的孩子经常上顿没有下顿也是常态。

她却没有想停,人们也依旧向往着多子多福的愿望。

而我家,为啥只有我一个,我也问过爸妈,他们笑说我有个姐姐,丢进垃圾桶了,如果我不听话,就去找她。

之后知道每个爸妈都这样调侃过吧。

也就呵呵一笑了。

在柳儿老师来的日子里,我们学习了知识。

印象中,还有几句歌词。

“爸爸妈妈请坐下,让我给你洗洗脚,让我给你按按背”。

而我们也吸收了这歌里面的精华,也实施着。

一时,孩子的家长们,诧异也欢喜。

一时,我们成了家庭中的好宝宝。

一时,柳儿老师也被列为大人孩子心中的英雄。

一次,我鼓起勇气问着柳儿老师“大家都说你是英雄,像一个战士拯救了我们,拯救了山这边的我,三儿他们。”

那时的柳儿听后笑了,“上次说的动画片里的‘拯救’一词,这下你用得有模有样了,只是柳儿担不起‘拯救’一词的伟大啊!”

那时的我忽略了她浅笑中,眼神的一点落寞。

自顾自说着为什么选中我们山里。

我才知道,她这是第一次支教,在一万度网页上搜索的,填了资料,通知合格就过来了。

而另一边,我们也抓紧时间来完成“任务”。

因为三儿说柳儿支教的时间不多了,听他爸说这几天就要离开了。

而恰逢这几天阴雨绵绵。

柳儿老师的手机总是信号不好,我们带去山旁边找信号也不稳定。

电话打不通。

我却心中不负责任的暗喜着。

继续着送花送朵,把山间林间认为最好看的花朵摘给柳儿老师。

还有各种自绘的册子给柳儿老师。

册子现在想想幼稚滑稽。

错别字,也多。

五儿画的太阳也多了枝丫。

也许想着我们的赤诚之心。

柳儿老师还是被感动了。

感动了就可以了,我们也跟着高兴,还有挽留。

而大人们,则理智,各种吃食以及作物。

其中想想特别的是我们的一“特产”。

树的幼虫,大人一直认为的营养美味。

几个村民合力弄出的几颗树里的幼虫。

而挑选个大,肥圆给柳儿老师,装了满满一盒。

因为这样更原生态,新鲜。

跟现在日本的生鱼片是一个道理。

而柳儿老师可能不习惯,谢过后放在一柜子下了。

我问柳儿老师,她腼腆笑着,说下次吃。

趁新鲜,我提醒着。

劝说的人,也有,老村长,其实他好多年不干村长了,没什么油水,只是虚职。

但习惯都称他老村长。

老村长拉着一漂亮女子,说着她也是一支教,现在孩子也两个。

劝柳儿老师呆这里。

只是那老支教却没做声。

没帮忙劝和也没劝分。

不过,最为寂寥的是,还几个单身汗,所以支教的挽留行动都没参与。

其中最长的是七十岁的老爷爷,没有子嗣,没有后代,一直一个人。

因为没人肯嫁给他。

除了一田,没其他。

而且田也荒了,因为不想做活,多半靠街邻,还有堂表弟亲戚接济。

再就是几个四五十岁的单身汉也没来劝导柳儿老师留下来。

而我最关心不是谁来或没来劝说,而是柳儿老师真的会留下来吗?

记得按时的她还是想走,但望着我们期盼的样子,老天的雨一直下拖着过来迎柳儿老师的人。

毕竟山路不好走,现在又下雨更是不便。

最后联系时柳儿已经答应留了下来。

我知道也许她是怕麻烦太多人,可能有想迟些走的念头。

不过,我们几个,三儿,五儿很欢围一起欢呼高兴柳儿老师的留下来。

我们感谢老天的及时雨,为柳儿留下给我们缓冲时间。

但是柳儿老师却时常的闷闷不乐。

对于我们的再“讨好”也有些敷衍了。

也许下雨了,山旁的垂柳也没法过去看了。

那是我们简单的想法,栽过几枝丫地垂柳放塑料瓶里种植。

但我们却除了做“好”,也开始酝酿做“坏”了。

我们几个一起聊天,议论怎样让柳儿老师留下来更久。

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就是这样吧。

那时三儿想起爸爸打妈妈时说的那句口头禅,嫁给他了,怎么跑得了,死也要死在这里。

而我们从中听出了,积极的部分。

如果柳儿老师喜欢这里或者说喜欢大家,或者为大家留下了呢。

这下我们自告奋勇。

三儿开始了表白计划。

在一丛林里。

三儿表白,颤巍巍,亲了柳儿老师脸蛋一下。

而瞬间一群人围住了柳儿老师,diao起,严xing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