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黄河

亚男

时间磨过的刀，寒光直抵心扉。

居心叵测的一把月光升起一捧黄土。一柄剑刺破长空。悬河，归附中原。盘踞的五谷，在历史的精华里提取。

土布的肤色，养育了中华的文明和气魄。粗茶淡饭的胃口早已适应了精打细算。一粒阳光垫付时光的昂贵。

血管沉淀下的奔突一词的辽阔，统帅了灵魂的疆域。

慈爱的一块石头准确的击穿。

大地沉厚。突兀的一阕苍茫，叼在鹰翅。

深谋远虑的厚土，一介布衣。以泥的浑浊，奠定文明的基石。

丰衣足食。

黄河没有回头，我的祖先勇往直前。沉入渤海——

火药与造纸术，记载了黄河。

指南针和印刷术，安顺天命。放马的中原，以血的旨意，狂舞。谁也改变不了黄河的肤色，一脉历史气贯长虹。

唔——嗬——

咿呀嘿——

布衣黄河。子民的天性，“黄河之水天上来”。饥渴的大地有了这条母性的河，蜿蜒在词语里，经久不息。词的海洋，嵌入历史，一万年也不会褪去布衣本色。

（选自“中国散文诗研究中心微信平台”2015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