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对方交手了两次，然后又花了两天多的时间去寻找对方，却一点发现都没有？”
“怎么没有，亚历山大·贝勒里恩，特殊危机快……”
“那是蝙蝠电脑的功劳，而不是你的发现。你甚至还不知道他找蝙蝠侠的原因。”
韦恩大宅地下，蝙蝠洞内，看着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向二代罗宾训话，闪电侠巴里·艾伦作为现场唯一一个外人，别提有多尴尬了。
还好在老管家阿尔弗雷德的调解下，这场波折没有彻底演变为闹剧。布鲁斯没有再继续他那不算太成功的‘严父’角色，而是在瞥了旁边有点手足无措的巴里一眼之后，将话题带回正事上。
“你说那个人让戈登局长的女儿查了两个名字。”他向杰森说道。
杰森还是有点脾气，不过眼下有外人在场，他也不好闹起来，只有不太情愿地回答布鲁斯的问题：“是有那么回事。他在找两个人，一个叫戴安娜·普林斯，另一个是……汪达尔·萨维奇。”
听到这个，布鲁斯眯起双眼，另一边的巴里则“咦”了一声。
“你知道这两个人？”
“戴安娜·普林斯好像在哪听说过，不过没印象了。倒是汪达尔·萨维奇，我和我的朋友曾经与他打过交道。”被布鲁斯问起，巴里直接说道。“一个因特殊陨石的辐射而长生不老的老怪物，一直以各种身份参与到人类历史各种大事件种，策划阴谋制造混乱激起战争等等。总之，他不是好人。”
好人？
天真，容易遭人摆布——布鲁斯暗暗在自己对巴里的心理侧写上添上这么一句，同时面不改色地开口，让巴里说说他跟萨维奇交手的经过。
结果听巴里说完，布鲁斯发现其中的过程没有如他以为的那么值得关注。
“事实上，我也在找萨维奇。”斟酌了一下，他对巴里说道，“想要打败阿瑞斯，就要先弄清楚他的底细。你也知道，萨维奇本来就对这个世界有企图，以他三千多年来布下的眼线，肯定对阿瑞斯有着更多的了解。”
“应该是了！”巴里恍然大悟，“所以你们说的那个家伙，他也打算对付阿瑞斯，所以才用探照灯引我们两个碰面，让我们合作了？”
“有可能，但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目的。”
“或许吧。”
巴里可没想那么多，甚至对蝙蝠侠那多疑的性格有些不置可否。想了想，他也不跟蝙蝠侠打个招呼，嗖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等“他会到哪里去”这个问题刚在蝙蝠侠脑子里成形，他又回到原地，却不止是一个人了。
“蝙蝠侠，这是绿箭侠。绿箭侠，这是蝙蝠侠。从你们平时的手段与风格来看，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此时的绿箭侠还在消化周遭环境的变化。上一刻他还在欧洲前英国的曼彻斯特地区带着‘敌后武工队’打牛头怪呢，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亨特、伯恩、邦德，你们准备绕到后方，军火库还有其他人跟我正面牵……制……”嘴上还残留着上一个念头的后续，到这里绿箭下意识环顾四周，看到一身闪电战衣的巴里才停了下来。“该死，闪电侠，你又做了什么！”
“我给你找了个朋友，还把你带到了另一个需要你的地方。”巴里耸了耸肩，“另外在带走你之前我已经给你那几位队友将那些牛头怪捆在一起，你不用担心了。”
看着还有点失神的绿箭侠以及正在给前者做解释的闪电侠，布鲁斯皱起了眉。
对于绿箭侠的了解，布鲁斯肯定比绿箭本身还有闪电侠巴里所以为的要多。而且就像巴里说的，他与绿箭在不少方面都很相似，他很赞赏对方的观念，也很同情对方的遭遇，目光在来到对方断掉的手臂位置时还多停留了那么零点几秒，还暗自点了点头。与绿箭的见面不是他皱眉的原因，当然能在其他场合就更好了。让他不太高兴的是，巴里竟然没有请示过就将人带进来，出现在他的大本营，直接来到正一身便服的他面前。倒不是蝙蝠侠太过看重隐私什么的，当然也有这个方面的原因，但更关键的是巴里现在的状态。即使巴里一直用强颜欢笑来遮盖心底的悲怆与悔恨，但这带来了另一个问题：急躁。以蝙蝠侠的判断，要是平时，巴里肯定不会问也不问一下就将外人带进来，甚至在这之前也不会擅自闯入韦恩大宅，起码也会按下门铃什么的。如今这些，就是急躁的表现，而急躁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容易会出问题的。
相比之下，绿箭侠就成熟多了。从情报来看，绿箭侠奥利弗·奎因失去的甚至比巴里还要多，他失去了妻子，失去了一条手臂，还失去了整座城市——星城已经成了废墟，但他并没有强行压制伤痛、怨恨、懊恼等负面情绪，而是将它们转化为动力，再而增强战斗力。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意，但在需要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判断。
对了，听说他还是巴里的半个导师？
眯着眼沉吟了片刻，布鲁斯上前一步，向绿箭侠点了点头：“你以往以及正在进行的事业值得敬佩，奥利弗·奎因。另外对于你的损失，我很遗憾。”
听到布鲁斯的话，已经差不多摆脱这次因被动的超高速移动而带来生理与心理上不适的奥利弗·奎因将武器挂在身侧，然后摆了摆仅剩的右手。显然，他不想谈及关于损失的话题，不想揭开这个伤口。
“那么，蝙蝠侠是真的了？以前我还觉得那只是哥谭警察局编造出来恐吓罪犯的都市传说，我还以为我是最原版的义警呢。”说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更没想到，那个最初的义警，竟然就是我们这一代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
巴里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说，你俩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