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楼韶白现在并不关心。
隔天，楼母一觉睡醒，还以为昨晚的情况是在做梦。
搁在以往，女儿从来没有这般贴心过。
话语里的关心让楼母难得一暖。
但这一夜醒过来，楼母越发觉得空荡，像是一场梦。
在梦里，女儿对她的关心……尽管只是只言片语，却让她暖心满足。
等到楼母浑浑噩噩的下了楼，看见在餐桌旁乖巧吃早点的楼韶白还是一晃神。
没有以往过于乖张的打扮和妆容，一身运动装扮简简单单，脸上也没有鬼画糊了。
不是楼韶白不想穿其他衣服，奈何整个衣柜里都是那些过于夸张的打扮，而且就这套运动装还是之前楼母买回来说是给女儿参加学校运动会准备的。
“妈，早安。”
楼韶白停止正在喝粥的动作，对楼母打招呼。
“早…”
从楼上下来到在餐桌上坐着，楼母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也是这不可思议让楼母确认昨晚不是梦不是幻觉，而是女儿真正变了！
这变化，是极好的。
……等等，所以女儿昨晚说今天是去公司是真心的？！
楼母反应过来，随即想到贾儒还有单家…
现在女儿明白了过来，楼母又担心她只是一时兴趣。
毕竟公司的事情，她也是半将半就。
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显然……近期的成果并不是特别好。
甚至可以说，是极差。
没有其他大家愿意在这个时候帮忙，包括单家也是观山观水的状态。
什么所谓的联姻，都建立在楼家和单家对等的情况。
一旦楼家下马，就会有无数鬣狗上前分食，丝毫不剩。
楼母一直在坚持，但她心里却更清楚楼家现在就是一个分水岭，稍有不慎便会落马。
“你，真的要去？”
楼母的震惊都摆放在了脸上，楼韶白白净的小脸扬起一抹笑容：“嗯，昨晚不是和妈说好了吗。”
带着不可置信，楼母再三确认。
女儿是真的变好了？
在女儿很小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宛若一个乖宝。
但随着时间……不知道怎么，越长越歪。
“好，好，好女儿。”
楼母有些热泪盈眶，尽管只是一点微妙的变化，却是让楼母对此最欣慰的。
长大了，懂事了。
是什么让女儿变化发生这么大？
她猜想昨晚的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喝着粥，楼母抿了抿唇将想要说得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楼韶白当然看出了楼母的忍耐，放下吃好的碗率先开口：“对了，妈昨晚姓贾的给你打了电话。我让他回来签字。”
“签字？”
“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
楼母确实很早就想离婚了，但因为女儿的原因……她又不得不容忍贾儒和赵慧的存在。
“嗯，妈你值得更好的人，贾儒配不上你。”
楼韶白说得是心里话。
“韶白……”
楼母心里五味杂陈，她本来是已经不抱希望了，现在等到女儿的这句话，她突然想哭。
外面再苦再累，或是再多的流言蜚语，在她看来都没有女儿一句话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