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毕业典礼

午后,天气好到没朋友。

娜娜和王老师从沙发上醒来,揉了一下额头,然后起身去洗漱。

漫仙虽然可以用魔法简单解决洗脸的问题,但还是和娜娜一样,走进洗漱间,老老实实地用毛巾洗脸。

时间过了一会。

娜娜和王老师,还有漫仙,三人出了门,走向学校。

漫仙的身上是一套洁白的装扮,公主裙,公主鞋,公主发夹。她的整体魅力,主要来自神秘的微笑。

娜娜,运动裤和校服的搭配,紫色的凉鞋透着时尚的气息。她是青春的符号。

王老师,一身黑色运动装,头上没有多余的饰品,展现最真实的自我。

三人走在哪里都是一道无法忽视的风景,人们只能惊叹神的眷顾。

路边的花花草草,随风摇曳着。

娜娜和王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上课的铃声跟着响了。

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王老师。

王老师肃声道:“上课!”

同学们敬礼:“老师好~!”

王老师回礼:“同学们好。”

娜娜好奇地翻开课本,看到了新的课文。

王老师:“我们今天研究一下新的课文,标题是爸爸的花儿落了,作者林海音。大家看完第一段有何发现?”

教室并没有陷入沉静,同学们也没有想太多,没有纠结太多,直接回答问题。

娜娜:“她在参加教堂的毕业典礼。”

蹦迪:“她的衣襟上有一朵粉红色的夹竹桃。”

厨师:“她的母亲说,戴着它,就像她父亲看见她上台一样。”

司机:“她父亲不能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了。”

管家:“她的爸爸病了,住在医院里不能来。她很难过,但是她早已不再是小孩,她必须学会独立面对一切了。”

漫仙认真听着他们的言论。

王老师:“她参加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娜娜:“她到医院看望她的父亲。”

蹦迪:“她的父亲喉咙发肿,说话困难。”

厨师:“她告诉她的父亲,明天就是她的毕业典礼,并且邀请她的父亲到场。”

司机:“她的父亲拒绝了她的好意,糟糕的身体并不允许他去参加毕业典礼。”

管家:“她说她怕。她父亲说不要怕,然后和她说,不管什么事,只要硬着头皮去做,就闯过去了。她又对她的父亲说,你硬着头皮也能来参加毕业典礼啊。她的父亲转过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叮嘱她,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可不要再迟到。她说她知道。她父亲又说,没有爸爸,你要自己管自己,更要管你的弟弟妹妹,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吗?到了这里,她心里很难受,只能点头答应她父亲的嘱托。”

其他同学:“……”

王老师:“然后呢?她想起了什么?”

娜娜:“六年前的迟到事件。”

蹦迪:“那天下着大雨,她醒来时就知道不早了。”

厨师:“她想到母亲的大夹袄、大雨靴、大油纸伞,这么不舒适的上学方式,她赖床的勇气也多了起来。”

司机:“她说,晚了,不要去上学了吧?她母亲没办法,转身出去了。”

管家:“她的父亲走了进来,瞪着她说,怎么还不起来,快起!快起!……她厚着脸皮说,晚了!爸!……她父亲说,晚了也得去!怎么可以逃学!起!……一个字的命令最可怕,但是她还是不起来。朋友们,对待赖床的孩子,绝不能惯着她,必须严厉教育一下,以免孩子养成赖床的坏毛病。看,她的父亲把她拎起来,藤鞭子在空中一抡,发出咻咻声,她挨打了!她的父亲,从床头打到床角,从床上打到床下。家暴,有时是为了孩子好。”

漫仙:“……”

王老师:“这是她第一次花钱搭车去学校,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娜娜:“她把裤腿放下来,遮住鞭痕,因为她不想让同学笑她。”

蹦迪:“她到了学校,老师没有罚站,下雨天所以不罚站。”

厨师:“老师让他们静默一会。”

司机:“他们的老师说,想想看,你是不是听爸妈和老师的话?昨天的功课有没有做好?今天的功课带来了吗?早晨和爸妈好好告别了吗?”

管家:“她的肩头被拍了一下,原来是老师站在身边。老师用眼神示意她。她红着眼看向窗外,看到了她父亲高高瘦瘦的很狼狈的样子。她走出教室,她父亲把她的花夹袄带来,还掏出两枚铜板放在她手里,她心里暖暖的。后来发生的事,她说她忘了。”

漫仙:“……”

王老师:“她迟到的往事就这些,之后的六年,她天天第一个去学校。”

娜娜:“家暴很到位……”

王老师:“毕业典礼的现场,她的老师这样说,你们都毕业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你们的中学读书,以后你们再回来看老师,老师会很开心的,因为你们长大了,也长高了……”

娜娜:“毕业典礼的现场,同学们唱着骊歌,送别即将毕业离去的同学。”

还记得那首歌吗?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王老师:“最后,毕业典礼结束,她拿着毕业证,跑回了家。她到家时,发现静悄悄的。旁边的夹竹桃垂下了好几只叶子,散散落落的。石榴树大盆底下也有几粒没有长成的小石榴。她很生气,问妹妹们这是谁做的好事。她妹妹摇头,说小石榴自己掉下来的。这时,厨子老高说,她爸出事了,你赶紧去医院,顺便劝劝你的母亲,这里就数你最大了。她愣住了,看了看周围,自己果然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了。于是,她很镇定地走进书房,把毕业证放好,再出来,车子已经备好了。她走过院子,看见那垂落的夹竹桃,心里默念着:‘爸爸的花儿落了。我已不再是小孩子。’”

课堂安静了一会。

王老师:“她的爸爸,是怎样的一个人?”

蹦迪:“严厉,同时又充满爱心。”

厨师:“很看重家庭教育的人。”

司机:“很重感情。”

管家:“非常爱花,每天下班就是浇花。这是一位优秀的父亲,世界欠他一个诺贝尔父亲奖。”

王老师:“……为什么我经常忘记自己想说的话?嗯?”

娜娜:“……”

时间过了一会。

王老师忽然认真地看向全班同学,随后询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蹦迪:“老师好,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厨师:“咱们待会放学后,要不要去吃点烤肠?”

司机:“吃完烤肠之后干什么?”

管家:“……”

娜娜:“王老师,课本后面还有两道习题,不讲了吗?”

漫仙看了娜娜一眼,但没有发言的意思。

王老师:“那两道习题,明天再讲吧。”

娜娜:“……”

……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