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你东西都收拾好了?”阴母问。
“早收拾好了,昨晚哥又帮我检查了一遍,娘就尽管放心吧!”阴兴道。
阴母点了点头:“你哥帮你看过,我当然放心了。”转而又对刘秀道:“文叔,你若方便就帮我照看好兴儿,这孩子没做过什么事情,毛手毛脚的,我真担心他会给你添麻烦!”
“娘,您放心,我会看着大弟的。”刘秀道。
“娘,您这说的什么话?”阴兴不悦地道,“儿子不会给姐夫惹麻烦的,根本不需要姐夫照顾,儿子是那种做事没分寸的人吗?”
“瞧瞧,嘴巴都没长毛,倒自认为自己是大人了!”阴母道。
“娘……”
阴兴还想说什么,阴识从外头走了进来。
“识儿,你怎么到的这么晚?”阴母道。
“还不是因为他!”阴识指了指身后。
众人向身后看去,看到了阴就那张有些莫名其妙的脸。
“不是我,是他!”阴就又指了指后头。
不多久,众人看见小阴欣打着哈欠,揉着眼睛,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原来是他!
“这小子,叫了老半天不肯起来,费了我好大力气才给他穿好衣裳。”阴识道。
阴母笑了笑,道:“欣儿还小,赖床也正常。”她对自己的小儿子终究是袒护的。
“哥,你以后若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阴丽华夸赞道。
“那是,我家长子年纪虽不算大,可做事稳重,有他在,我都不用操什么心。”阴母道。
刘伯姬刚好从外头进来,听见她们的话,不由得多看了阴识几眼。
阴识被说得有几分赧然。
“姐,有我跟着,你不必担心姐夫在外头沾花惹草,我会帮你看着的!”阴兴忽然笑着对阴丽华道。
阴丽华懒得搭理他,他帮她看着刘秀?切,算了吧,明明自己死皮赖脸的非要粘着刘秀,偏偏还找了这么好的理由,哼,跟屁虫!
“我三哥才不是这样的人呢!”刘伯姬忙道。
“妹妹不必睬他!”阴丽华道。
阴兴有些失望,笑着的脸僵了僵。
阴识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嘴里无声息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人都到齐了,开宴吧!”阴母道。
膳食一一传了上来。
阴识举起杯盏,对刘秀道:“都说这江山得不得在河北,我祝愿妹夫河北这一行能闯出一条道来!”
刘秀也举起了杯盏。
两人侧身喝下酒。
阴母举起了杯盏:“我没那么多奢望,我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去,平平安安回来!”
“谢谢娘!”刘秀举起杯盏道。
阴兴也跟举起了杯盏。
三人喝下酒。
阴母深深地看了自己的长子一眼,那是她的长子,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去做如此艰险的事情,她内心很是不舍、担忧,却不得不把不舍与担忧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几个人正说着话,却听见一阵轻微的呼噜声,抬眼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看见小阴欣正睡得香,嘴里还叨着一根鸡腿。
大家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