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尿尿,你帮我?”乔屿故意道。
“滚!死去吧!”阿兰一阵怒吼,转身走了出去,不过,到了门外她还是很好心地叫了个内侍进去。
她就不该,不该给那家伙守夜,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怕那些人不尽心,便留在这里照顾他。
明知道这家伙满嘴喷粪,只要那张嘴能动就不会有好话,她干嘛还留在那里嘛?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真气炸了!气炸了!都那副死样了还能把人给气炸!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阴丽华醒来时,刘秀不在身边,摸摸床边仍留有他的温度,跟着传来一阵阵沐浴的声音,他在隔壁沐浴!
阴丽华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蹲在浴桶旁,像个孩子似的巴巴地看着他。
刘秀冲着她攸地一笑,伸手帮她洗脏兮兮的脸,温声问:“娘子饿不饿?”
阴丽华使劲点了点头,昨日早上用完早膳就再也没吃过什么,能不饿吗?
刘秀的吻便落了下来,如春风细雨般,温柔缠绵,让人沉醉,雨点渐渐大了起来,风也跟着大了起来,风将她卷了进去,卷了进去……
“呃。”一个很扫兴的声音忽然响起。
“怎么了?”阴丽华关切地问。
旋即,一抹红色映入她的眼帘。
“你手臂流血了!”阴丽华惊叫道。
刘秀唇角扬了扬,他刚刚想将阴丽华抱到浴桶里,结果这只手臂相当的不配合!
“手臂受伤了怎么不搽药、包扎呢?”阴丽华埋怨道,起身去拿药和棉布。
刘秀望着她的背影笑,心里甜滋滋的,不管怎样,她还是帮他包扎了,虽然晚了点。
阴丽华拿来药,将刘秀手臂受伤的地方涂抹均匀,然后用棉布包扎起来,一边包扎,一边数落道:“都三十好几的人,还像个孩子似的。”
刘秀但笑不语,他比她长十一岁,许多时候他拿她当孩子,可偶尔也会在她面前像个孩子。
两人一同用早膳,今儿的早膳特别丰盛,因为昨日两人都没用午膳,肚子都饿得很。
“听说昨日娘子特别厉害,人家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你一下子便从马车上飞了起来,跟着一个匈奴兵倒在了你面前。”刘秀夸赞道。
阴丽华笑:“哪有那么夸张?”
“就是这么夸张,许多人都看见了!”刘秀道。
“阿屿伤得那么重,不停地流血,我当时很急,那个匈奴兵挡在那里,特碍事,我一急就……等等,当时我好像抓了马车上的什么东西,这才将自己腾空跃起的。”阴丽华道。
“我就说嘛,娘子那么厉害,能一下子跳到匈奴人身后,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呢。”刘秀笑着道,“不过即便如此,娘子还是蛮厉害的!”
“人在情急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到。”阴丽华道。
“他们还说昨日娘子擂鼓的样子很美,很有气势,听着娘子的鼓声,将士们都斗志高昂,只可惜……只可惜我没看见,昨日所有关于娘子的一切我都没看见。”刘秀很是懊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