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特殊,仍是平淡而过!
在午后,仍是老爸开的车,这是在路上,而又是通达老家的路上,算算时间,我想应该是进屯了吧!
“老爸!”那是我轻声的呼唤,没有什么突出的情感,可又故意夹杂着娇气,说:“开车到小学吧!我想回去看看!”
那是一个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是陌生的地方,因为自打小学毕业之后,我一直没有回去过,十几年了,或许变化很大吧!可我却看不到了!
路上,老妈告诉我,说:现时期的在位校长,是你小学时候的体育老师!
我不以此惊讶,而又在想,入职校长未必一定是偏向于学问方面的知识分子吧?或说一心是为了学生,应该是足够的吧!
体育老师?而又是教过我的老师!一往十几年的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本想说,可能早已没了印象!
可再回想,我的瞎眼前仍是历历在目!因为那道笑容,很熟悉的笑容;因为那种语气,很平和的语气;因为那份神容,很关切的神容!
那是我四年级的时候,他是同我之后的班主任一起来到我们学校的!一种情感,突如其来的温暖,很熟悉,那是怀念!
是了!我本该怀念的,而又忘记了怀念!怀念老师,您的热情!怀念班主任,您的教导!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相关小学班主任的调动,并未有多大的感觉,因为在此之前,我们每一年都会调换一次班主任!
而你们的到来,又是一次不一样的变化,那是无言之中,潜移默化的改变!
改变着我们师生间的关系,改变着我们的情感!而又为我们带来了不一样欢快,不一样的时光!
由此回想,我拾起了遗失,那是我本该深记着的老师们的关怀,那是我本该深藏心田的美好时光!
是啊!对啊!这是我最初的遗失,而又就此之后,那是不一样的我,那是走向歧途的我!
每张张笑脸,每句句深情,每处处关怀,我很惭愧!老师们,我忘记了本心!
车停,老爸说:去找你的班主任?还是去校长办公室?
“我自己走走就好了!”我笑着,那是无奈的苦笑!怎么回去?我已是无颜而见,那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愧对!
我无知吗?我想我是的!而每当悔过,为什么又总是来得那么晚?
路上我的过往,路上我的路途,回忆,尽在苦涩当中!
姐姐在我身旁,而又不与我交谈,我想她看到了我无声中的泪,看到了我面容中的惆怅!
她在刻意的保持沉默,刻意的隐藏自己的存在,而这其中,仅是为了不会打扰我!
“你还记得我们的老校长吗?”沉默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你一样忍受不住,为此你道出家常,说:“他走了!”
“哦!”我仅仅平淡的回应,感触并不是很深,可你却为其止步,无声的落在了我的身后,我感受的到,那是刻意压制哽咽,刻意压制的悲愤!
你有伤情,而这伤情之中,竟带着对我的埋怨,对我的愤怒!为什么要这般?那等溺爱我的你,竟会对我暗生闷火!
我没有停下来,仍是跺步,仍是敲打前行!我到了哪里?而又为什么会寻着这个方向?
我恍然,我止步,犹如被雷击中了一般,那……是校长办公室的方向!
我错了!我又错了!而我又一直的在错下去!
那是老校长的味道,老校长的思念,眼前……更是老校长的身影轮廓!
熟悉的味道,刻骨的思念,我……忘记了本心!我……忘记了自我!
总是以为本就超然物外的我,或许是真实中的可笑,无奈加嘲讽的可笑!原来自欺欺人的……一直都是我!
本是单单的追忆,本是平淡的过往,我回来重温,可回复我的,竟是那种无地自容的嘲讽加可笑!
在小学,我本该清如白纸一张,我本该单纯毫无他念,可如今的我,又怎是这般的不堪?
转身离去,我又怎能再走下去?那是羞愧,那是无地自容!
擦肩姐姐的身旁,我感受她的存在,那是沉默中的抽咽,那是无声中的责备。我明白了,姐姐不想再让我堕落下去!
我说:“走吧!所有及所有,我找到了!”
你不懂,而我却清如明镜,通透,更是舒坦!我找到了!我看到了!你……是我遗落的初心!
我想起了那句话的出处,是我小学时期的老校长曾说过的一句话!
那是开学典礼的时候,在下面远远望去讲台之上,年迈的校长挺直着腰板,看似精神抖擞,可又像是吃力!
他说:不要以为来学校仅是为了学习!俗话说,要学艺先学人!做到德才兼备,那才算得上是第一优等学生!
对!就是这句话,我深记,却又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一句话!他有心教我做人,而我又去追寻,可再经各种磨折,我早已背道而行!
种种从前,种种单一,种种磨折,我无言之中尽是回想,很多,很温馨,很怀念!
那是在家,那是在校园,那是在同学之间,原来……我也曾真心的快乐过!原来……我也曾有过朋友玩伴!
可又怎么这般?我怎活得如此失败?又是悔过!可你的到来,没觉得有些晚了吗?
有一种觉悟,有种感悟,我恍然,可又不知来自何处!
总说心如何,可谁又真能明示自己的内心?说觉悟,实则是内心的作祟!可如今,每个人的觉悟皆是出自自己的头脑!
或许仅是我的头脑发热?不!我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那是小学之后的迷失,那是一直想要拉回我的人,我的老妈!
回想而出,那是老妈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为人则仁,孝当先,忠守义,再立报国之本!此之谓,人之根本!”
可我迷失之中,我茫然徘徊,却又忘记了这句人之根本!
我的执迷不悟,我的转身离去!这都怪得了谁,那是我自己无情的放弃了老妈的追回找寻!
还记得,那是我单招之前的时候,我说我很聪明,我说我有把握!可我怎么没说,那是您把我追回的结果!
我不学习,我没能回到平常心态,而您的到来,更是让我暴躁,使我发泄!
那是您带来的辅导书,那是我发恨的撕扯,那是我将您拒之门外的景色!老妈,我对不起您!
可您不曾打骂,仅是心平气和的说:“来,老妈陪你一起学习!”
我平静了,或许我在对您施恩!我是大逆不道的对您施恩?想想那时的我,既可笑又可悲!
两声巴掌,惊扰了身后的姐姐,你说:“你这是在干嘛?”
我没有回答,那是因为我的哽咽,我的悲泪,我的忏愧!
回想历历,那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刻,昏暗狭长的小胡同中,有着妈妈的身影!
那是为了我能安心学习,您连夜赶往的场景!
没有人陪伴,没有灯光映照,您独自穿行每条小巷,而这所有,又仅是为了赶上最后一趟的末班车!
我无法形容您当时的心态,更难以想象您是如何走过那条条昏暗,而一走更是一个多月!
老妈啊老妈!您这是让我愧对您一辈子啊!
我明白,每个孩子没办法选择父母,因为每位父母给予我们的爱都是平等的!
可是这等爱,我承受不起啊!因为你,为了我……放弃了做天使的机会!
您不图回报,您又是这等的任劳任怨,哪怕您骂我两句,打我两下,或许我就能平静许多!
回到车上,我心中难以平静,我说:“妈!对不起!”
你们是茫然的侧目,可这却是我由衷的歉意!我对不起您!对不起所有!无知的我,仅是义无反顾的索要,可又始终不曾想过回报!
我说:“回家吧!回去吧!该找到的,都已经找到了!我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