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这老者便是柳归一,名动江湖的重剑无锋柳归一,但他早已不用重剑,改用木剑了。
今天他却拿了一把重剑,因为他觉得,龙云山庄里还没有让他柳归一拿木剑的人,或者说他们不配,比骷髅头黑衣人更加自信。
柳归一很愤怒,从进门到地库门前,可未见一活着的龙云山庄人,庄内横尺遍野,血染如海,犹如人间地狱,柳归一怒视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然后看了一眼那把骷髅头的刀,从死者的伤口看出,刀口凌厉,明显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所为。
至于是那个组织,柳归一有点难判断,按杀手组织的行为方式,很少见到有那个组织,会对一群人进行杀戮,而且还是满门屠杀,一般都是对单一目标。
柳归一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是何人指使你们做的?”
此刻的骷髅头黑衣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暗道:“今晚,看来是难以完成任务,柳一归乃是“入圣”的高手,早年以重剑“无锋”独步江湖,传闻近些年,武道一途更是有所长进,实力强悍,得找个法子从他的手中逃走”。
骷髅头黑衣人对着其余的手下道:“你们解决他们,我来拖住柳一归”
听到命令后,其余的黑衣人便准备转身去屠杀龙云山庄剩余的人,柳归一见状大喊道:“找死”。
柳归一踏步而来,骷髅头黑衣人上前迎战,柳一归提剑便砸了过去,重达232斤的重剑“无锋”,在柳归一的挥动下轻如长剑。
见柳归一这一剑砸了过来,速度如此之快,闪躲已来不及,骷髅头黑衣人连忙拿刀抵挡。
“哐”
一声金属撞击声,碰出了火花,骷髅头黑衣人硬扛下这一剑,身子便矮了一截,握着刀的双手一阵发麻,脑袋更是嗡嗡作响,心中暗道:“不妙,这让柳归一再砸几剑,必将内脏震毁而亡,此时柳一归又出多了几分力,骷髅头黑衣人左膝跪地,苦苦支撑。
此时的其余黑衣人,提起手中的刀,向几个少妇劈了过去,柳一归见状,“无锋”重剑扔了过去,一脚往骷髅头黑衣人的裆部踢了过去。
“啊!!!”
骷髅头黑衣人便飞出丈远,跌倒在地,在地上滚了起来,表情如被生生阉割般,那鸡公般的嗓子苦叫起来,柳归一不再管他,往那几个黑衣人跃去。
就见重剑飞出去,几个黑衣人直接被撞飞,柳一归握着“无锋”,往剩余的黑衣人砸了过去,如果说这群黑衣人杀人的手法残忍,此时的柳归一则是恶魔转世。
就见到柳归一抬起“无锋”重剑往那黑衣人头上砸了过去,如铁锤砸西瓜-全是“汁”,脑壳开花脑浆迸裂射出,有一个黑衣人见状,双腿发麻,身体抖动起来,恐怖如斯。
柳一归见黑衣人就砸,速度又快又准,“啪”“啪”“啪”,一会功夫就全部黑衣人葬送在“无锋”下。
龙云山庄的几个孩儿被吓得大哭起来,几位妇女直接吐了起来,其他人连忙转身过去,不敢直视。
当柳一归“砍”完贼人之后,转身往刚刚骷髅头黑衣人的方向走去,转身一看人便不见了,先是一惊,柳归一暗道:“能够忍受如此大的痛苦,还能在我的眼皮下溜着,有几分道行,夜如此之黑,难以寻求他的踪迹,万一还有贼人?不能追击”
看着龙云山庄剩下的妇女幼童,柳归一叹息一声,要是自己再晚几步,怕是龙云山庄就此绝后了。
这时候,门口里跑了一个人进来,穿着一身灰衣,气喘吁吁,手中拿了一把宝剑,望着柳归一道:“爷,太惨了,真的是太惨了,这帮贼人如此猖狂,杀人如麻啊!”,来人正是高五来。
见是高五来,柳归一便道:“你带着他们出去,看好他们,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贼人,打起精神来”
高五来道:“爷,您尽管放心便是,我高五来手里的剑可不会让他们再受伤害”,说完还举了举手中的长剑,然后跑去引领龙云山庄的妇女幼童们,往地库门外走去。
高五来看到地上的惨况,望着柳归一道:“爷,您下次出手的时候,要注意啊,看情况而定,不是每个人都像我高五来,见惯了大场面,今天这么多妇女幼童,影响很是不好”
被高五来如此一说,柳归一也是自责起来,刚刚自己动手时,过于暴怒,忘了这现场之中还有妇女幼童,这影响确实很不好。
柳归一点了点头,道:“不会有下次了”
望着高五来领着龙云山庄的人走出地库,柳归一也慢慢走了出去,刚走到地库大门,就听见地库里面传来咳嗽声。
“咳哼”…
柳归一停了脚步,道:“还有活人?”
便又转身回到地库下面,就见在一位早已死绝的中年妇女身下有一青年,此时双眼仍未睁开,嘴巴里又咳嗽几声,一脸痛苦的表情。
柳归一把压在青年身上的中年妇女拉开,蹲下来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听到有人问自己,李随风忽然张开双眼,盯着柳一归,身体往后挪了挪,颤抖的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我娘亲呢?”
见青年如此害怕,柳一归也不继续问话,左手指了指地上的中年妇女,道:“这个是你的娘亲?”
李随风往柳归一手指方向望去,见自己娘亲此刻全身血迹斑斑,脖子上还有一条刀口,李随风哭喊着爬到崔如芝的身前,身体颤抖,眼泪花啦啦的流了下来,抚摸着崔如芝的脸庞。
哭泣道:“娘亲,娘亲您醒醒,娘亲您快醒醒啊,我是风儿啊!娘亲,您不要再睡了,快醒醒啊!”
李随风此刻心如刀割,整个世界都是阴暗的,抱着崔如芝在怀中,仰天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直流而下,很是悲惨。
柳归一叹息一声,心中暗叹:“这孩子太悲凉喽!”
柳归一是个粗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李随风,便坐在地上望着李随风。
“怕是这孩子的父亲也死于贼人之手,一日内双亲皆亡,这样的痛苦,不知道这青年能否抗的住啊!”,柳归一又是细细思索着。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柳归一站了起身,走近些道:“小伙子,节哀啊!莫哭坏了身子,这个仇龙云山庄还要靠你去报啊!”,拍了拍李随风的肩膀。
李随风满脸眼泪,问道:“您是谁?怎么会在这?是您杀了贼人吗?”
李随风接连三个问题,柳归一也不知道回答那个先,便道:“是我杀的贼人,只是有个头目让他逃走了,我是柳归一,燕州人,本想今晚在龙云山庄借宿一晚,无奈却碰到了这等事情,唉!”
李随风哭道:“那头目是不是手中拿一把骷髅头的刀?”
柳归一思索一会,点了点头。
李随风也不再问话,眼泪都哭干了,搂着崔如芝抽泣着。
“那头目被我踢了一脚档部,怕是多半是个阉人了,小伙子你莫哭了,你现在可是背负报仇雪恨的担子啊,哭坏身体可不值得”
见柳归一如此一说,李随风的的悲伤感缓和了一些,道:“大侠,您能帮我杀了那个头目吗?要多少钱您说,这些都给您”,李随风指了地上散落一地的金银珠宝。
柳归一也不计较这么多,道:“自己的仇自己报,不然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你,再说这可不是普通的贼人,看身手应该是某个组织的,要找出来难度很大,这可得靠你啊小伙子”
李随风默然。
“先出去再说,你还有族人活着,他们以后可要仰仗你啊,小伙子”
李随风点了点头,脸色血白,报起崔如芝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