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将文艺现象放在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下进行研究,这不仅是一种方法论,更是一种文艺观。“文学是人学”,而人总是生活在特定的社会历史文化背景之中的。因此20世纪二三十年代兴起于西方学术界,20世纪80年代在国内学术界风行一时的形式主义研究,如今随着新历史主义、新马克思主义、后殖民主义的兴起,又让位于文化研究,乃是应有之义。正如福柯在《词与物》中所表达的观点:每一个历史时期都有标志着一个确定文化的潜在外形,一个使每个学科话语、每个陈述产品成为可能的知识框架。因此任何文学艺术现象都不可能割裂“文化的潜在外形”来研究。可是,在不同的社会历史时期,人们对这个“文化的潜在外形”的认识往往会被不同程度地遮蔽,使我们与文学或艺术的对话常常处在不同的“话语体系”当中,无法达成真正的理解与沟通,跨文化的文艺研究尤其如此。

要对西方文学或艺术有深入的理解,必须将之植根于更广阔的生成背景,放到文化的大语境中去探究其生长的气候土壤,摸索其根脉的曲折走向,体会其深长的文化意味。通过跨学科、跨文化的研究,相互攻琢,触类旁通。这是笔者写这本书的初衷,只是笔者尚欠深厚的功力,要达到如此的学术宏愿,似乎力有不逮。但笔者相信,“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每一次探讨的尝试,都是宝贵的交流和学习的机会,恳请各位专家和学者不吝赐教,使我在改正中不断前行。

朱虹

2012年10月于雨花毓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