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楼上歌声

左首第三栋三楼,两人敲门后,里面出来一人,陆致远吓了一跳,来人正是无线名旦汪茗泉。

汪茗泉此时已经从丽的转投无线,并已结婚嫁人,正是人生正茂的时候,柳叶眉毛、眼大有神、五官精致,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莉莎,这位就是要租房的陆致远。阿远,这位就是我的朋友汪茗泉,你叫她莉莎好了。”

三人见礼后,进入房间。

两室一厅的房间,有厨房和卫生间,装修简单格局却很好。

陆致远走到阳台,抬头望向远处的狮子山,心里觉得很满意。

“吶,我这人也不讲那么多,既然你是塞西尔的朋友,那就500一间。你是一个人住吗?”

陆致远摇头道:“还有个朋友一起。”见她们愣怔的模样,他只好补充道:“男的。”

汪茗泉洒然一笑,唐舒璇脸颊飘红。

“那就是1000元一月了,陆先生准备住多久呢?”

陆致远想了想道:“先租一年吧,我等会把半年的钱交了,省得你每月惦记。”

汪茗泉看了看唐舒璇笑道:“我不会惦记的,该惦记的另有她人。”

唐舒璇冲汪茗泉呲牙咧嘴地挥舞着拳头,威胁道:“你个娘们敢乱说,信不信我叫人拉你去拍小电影?”

汪茗泉一边抵挡一边哈哈大笑道:“我又没说你你急个什么劲?好了别闹了。陆先生准备什么时候搬进来?算了,随便你吧,我等会把钥匙给你。”

租房手续办妥之后三人离开了伟锦园。

第二天,陆致远闲得无聊,干脆去了窝打老道公共图书馆。《诛仙剑》大纲还没列好,他需要查查更多的资料。

选了几本仙侠的书之后,他望着佛道的书籍若有所思,上前翻了翻,看到一本《高僧传》,里面正有僧稠的生平介绍及《僧稠禅师安心法要》。

“欲修大乘之道,先当安心。凡安心之法,一切不安,名真安心......夫安心者,要须常见本清净心。亦不可见,如是不可见。如是不可见,心常须现前。”

他看了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买回家准备每日诵读几遍。

过了两天,陆致远又去了趟鸭寮街,淘了旧的电视机、收音机回来,还有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也一一添置周全。

第七天,陆致远去了诊所。

“怎么样?阿成他们说你乐不思蜀,果真如此吗?”

何正峰老脸一红,嗫嚅道:“没...没有的事。你...你先出去,我打个招呼。”

陆致远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回到庙街,陆致远和何正峰与老王及阿东阿成等人告别后,拿了行李直接奔广播道。

陆致远回头看了看庙街,心里充满了感激,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发家之地。

到了伟锦园的屋里,何正峰一看到电视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屁股一坐,直到天黑。

晚上吃了饭后,他依旧坐在那里跟傻子一样,看到深夜,就连第二天的晨练他也缺席了。

此时无线电视台热播的《斗室》、《武则天》、《星河》、《一家之主》几部剧集,他更是一集不落、屁股不挪地追看。

这时候的电视都是黑白的,陆致远没有丝毫兴趣。

第三天早上,陆致远扯了何正峰的耳朵出来晨练。两人对了几招之后,何正峰惊讶地说道:“老板你最近碰到什么奇遇吗?怎么气力增长得这么快?”

说者无意,听者留心,陆致远看着自己的手,沉吟不语。

回到自己屋里,他拿出佛骨仔细端详。莫非这个才是自己的金手指?有了他之后,自己站桩练功都是进境很快,这才一月不到,自己突破到八极拳第三层已是指日可待。

如此看来,神僧佛骨确非凡品。

接下来的几天,陆致远一边关注股市行情一边写小说,时而也会拿起那把红棉吉他认真练习发声。

《诛仙剑》的大纲和细纲已经列好,开始进入正文。他写写停停,一天也只能写5000字,速度快不起来。

毕竟他不像很多港娱文里说的抄书,能够一字不落地默写出来。他完全是凭借记忆里的模糊印象以及大致段落在全新创作,本来主角的名字他都嫌不好听,后来想想才放弃改变。

再说了,用手写毕竟不如用键盘速度来得快。

这天下午,他写小说有点滞涩,干脆弹起吉他,唱起了那首《天才白痴》。

“寻梦一生,梦里不知光阴,年少春风得意,未知晚景孤凉。人生如梦......”

歌声悠扬,缓缓飘远。

伟锦园靠着马路而建,楼下即是街道。

一对母女正好从楼下经过,年轻丽人听到了歌声,心神迷醉,抬头仰望,却什么也没看到。

“芝芝,快点,一会要迟到了。”

“来了妈”,女孩一边应声前行,一边仍然好奇地看着上面。

时间跨入10月,牛奶公司股票上涨态势更显犀利,股价已经来到了98元。

股价如此上涨,必有其因。众多股民在追根究底之后,才明白原来牛奶公司最大的价值不是那几头老牛,也不是旗下业务萎缩的制冰厂,而是铜锣湾和薄扶林的大片土地。

如今铜锣湾的地皮已成旺市,薄扶林也开发在即,那么这些土地如今的行市跟黄金也没有太大区别了。

这么细细分析,牛奶公司的股票竟成了群起争之的香饽饽。只是,事情真就如此简单吗?

牛奶公司董事长周昔年起初对公司股价变化并未在意,他还在回忆自己这两年受老蒋接见以及杰本政府向他授予勋三等瑞宝章的辉煌经历。

公司属下向他汇报股价变化的时候,他才腾出时间仔细端详股价变化图表。

做为第四位获英吉利女皇授爵的港埠华人,周昔年绝对不是易与之辈。早年能够水不惊鱼不跳地把牛奶公司攥在手里,他自然一眼就明了公司股价上涨是何原因,这可都是自己当年玩剩下的招数。

他拿起电话,吩咐下去:“给我接通财务,准备筹集资金。”

做为最佳应对之策,他自然要投入资金抢筹,再次抬高股价,希望能让觊觎者望山而退。

只是,他的应对有些晚了。

人人都在抢筹,股价自然节节攀高。很快,100...105...110,牛奶公司股价一步一个台阶,势如破竹。

邓家勤此时看着电视惊得目瞪口呆,曾经有一支股票,摆在他的面前,他冷讽热嘲,嗤之以鼻。

如今,他后悔莫及。如果当时自己对这支股票广为推介的话,此时也能鲍鱼泡饭,坐享众人膜拜。

要不,自己去找那个年轻的股神求支股票?可是那家伙怎么就一直不来呢?

他当真坐得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