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公元3010年,距离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北极爆炸的十年之后,依旧是北极,那一片雪白银装的世界之处。
一切,一如十年之前,动荡,危机,一触即发!
同一时刻,同一地点,在那一座临近当年事发之地的冰川附近,一架特制的隐形直升飞机轰隆隆掠过。
在那大约也算的上这里一座最大的冰川附近骤然停滞,舱门打开——
从这数百米的高空之上,一个穿着一种用奇异的蓝制成风衣的男子蓦地踏空而下!
他就仿佛是王者,那随风而动的风衣,在这白昼之光的折射下,点缀起光华万丈。
他就那样随意地行走在空中,却仿佛如王者降临,拥有着那种与生俱来让人臣服的气势。
他水蓝色的长发微卷,几缕碎发拍在他的鬓角,却让那一双湛蓝色的眸轻轻抖动了一下,旋即荡漾出一丝快意和残忍。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杀伐凌厉的人,奇怪的是,女子长着黑色的翅膀,身形凌厉,男子穿着黑色的风衣,却有一双赤红色的眸。
而在这个冷冽肃杀的男子之下,那还结冰未碎的海面之上,清一色地停靠着百艘破冰战舰,那样宏伟不可撼动!
远处,同样是百艘偌大的轰炸机和战舰严阵以待,共鸣盘旋在这一片地界。
齐齐将矛头对准那个在空中行走而能视若无物的男子,如临大敌,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因为,那个人,不,是那个外星生物,是让整个蓝星都为之震骇的存在。
他的名字唤作“瀛”,却是这个世界的神,他在七年前将血液灌入人们赖一食用的太平洋之水,从此,一切大变!
他创造出了近百万的异能者,直接毁掉了这个世界的秩序,瞬间让南北域陷入了三年的动荡,因此无数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因为他是创造者,他可以控制所有因他的血液而获得能力的血裔,只要他想,便可以命令那些他们做任何事!
而就在一天前,他黑了南北域所有的电脑网络,扬言要曾经毁了他的霍氏付出代价;
让所有的人类都承受异变之痛,在这个时代人类紧紧依靠的冰川水之中再次融入血液!
那如地狱一般的异变,就算是从千人之中侥幸成为那一个活着而拥有异能的人,却也要被迫成为那个所谓的“神”的奴隶,纵然蓝星百亿人,又有几人愿意?
如今,他亲临十年前让他屈辱一生的北极,向着那些曾经给予他无限痛苦的人类,复仇!
这种怒火,整个霍氏,整个蓝星,乃至全人类,都不得不慎重而对。
这一役,人类必须胜!
而此刻,转瞬的功夫,那个让整个人类都为之惊惧的“神”已经行至那高耸入云的冰川之上。
他就那样俯视着那一应俱全的围攻设备,唇角勾出一抹如昙花盛开的笑,明明该是纯白清澈,却硬生生地生出几点瘆人的味道。
微敛的眸唰的一下子睁开,晦涩昏暗,无一丝感情,冷寒,孤傲,愤恨齐齐化为执念的疯狂!
他伸出莹且长的玉手,一缕可见的光波盘旋在他的血管之处,在这样几乎可以成为SSSSS级的绞杀之中。
他却稳如泰山,不动分毫,只是扬唇流露着邪恶的笑,声音悠扬悦耳,出口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威胁和警告:
“霍宸,三分钟之内,你若不出现,那我便毁了北极,毁了人类,或者说,毁了这个蓝星!”
明明他只是轻飘飘地开口,但这每一字,每一音皆声如洪钟,直直地传入那些神色紧绷准备一战的军员心中,几乎是一瞬间的致命一击。
那一刻,他们从心底生出惊惧,却又在瞬间被守护家园的满腔热血扑灭,他们就那样死死地将手中的武器锁定那个极为可恨的“神”。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但无奈此刻那动手的最高命令未发,他们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作为这场战役的最高指挥官,整个北域的主宰者,自然也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在那数百艘战舰之中最平平无奇的一艘,完全现代化装饰的舱内,静立着一道颀长冷冽的身影。
他神色凝重,目光注视着那控制面板上此刻显现出来的画面,听着那来自他最强对手赤裸裸的挑衅,眸底墨色汹涌。
他虽沉默,周身的气息却顿时如被冰雪覆盖般寒冷,修长的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攥紧。
是该不顾一切地杀了那个所谓的“神”吗?
哪怕,等待他的是死亡?
“宸,你,真的想好了?”他的背后,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那依旧是一个穿着大红锦缎长袍,披着墨色长发的男子,哪怕是在这个已经高速发达的时代,他还是自在地这样穿着。
“易风,一切都准备好了吧?”那掌控着整个蓝星命运的冷傲男子没开口问道。
幽暗晦涩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站在冰川之巅向整个人类复仇的“神”,充满了杀意!
“若是真的如此做了,恐怕整个霍氏对北域的控制都将大力削弱,不死鸟会联合所有的异能者进行疯狂反扑,这样的局面,难道就是对人类的救赎?”
易风上前两步,潋滟水眸之中已经充斥着怒意,如那暴风雨时的前奏,再也无法平静应对,明显还想再阻止道:
“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十年才走上这个位置。如今,那瀛就在冰川之巅,他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你以为,昔日导弹都没能伤的了他,如今,你布下的天罗地网又能耐他何?”
“他的目的就是本就是利用民众对北极冰川水的看中引你现身,现在,你只要出去了,这北极潜藏着的SSS级元老级别的异能者便会以迅雷之速将你击杀!”
“墨者不过是基因改造者,虽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可终究抵不过他血液里DK因子所造就的异能者!”
“‘神之怒’已经过去了七年,他再次以全盛之态归来,身边到底藏着多少无法预测的异能者,你我——又如何应对?”
饶是易风这从来都是玩世不恭的性子,此刻也不由得怒气冲冲,这一字一句都几乎堵的对面之人哑口无言。
他的挚友即将面临九死一生的境地,他,如何能坐视不理?